第二章:劫(微h)

大二的寒假,程泽江意外去世。

程郁千里迢迢赶回兴阳市为程泽江下葬。也就是那时,他苦苦维持的兄妹情彻底变质。

她等到他回来便处处要挟,以自甘堕落为借口,逼迫他每日厮混于她身上。他的理智在叫嚣着不可以,而他的身体败给了她。

家中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她流过的水,同样也有他射出的浓精,腥臊味弥漫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她坐在他身上,奶子乱晃,奶头被他掐得硬挺发涨,骚穴被他肏到喷水。

他的妹妹,一脸痴态,在骑着他发浪。

她喜爱在呻吟的间隙偏说些让人耳红的骚话,明明是她难耐无比,被绞死的却是程郁。

好比放浪形骸之人无拘束,对于陶絮来讲,兄妹之间做这种事的刺激程度并不高,而对程郁来说,却是要了命的刺激。

他难耐粗喘,满头大汗,腹间硬邦邦的肌肉上湿腻腻的,全是她的骚水。程郁的腰停不下来,性器狠狠摩擦过内壁,顶端撞上花心凸起,换来她紧紧一夹。

“嗯.....”程郁蹙起如墨般的眉头,耳根整个红透。

他做这事时明明有爽到,却总是闷声肏干,不肯同她多说一句话。

他心里有怨,恨她非要拉他趟这浑水。

陶絮多幺坏心肠啊,她知道他不愿意说话,便故意夹他。

“别、别...呃...”

程郁嘶哑着声音,大手耐不住掐住她的臀部往上擡。

陶絮笑着,双手反握住男人的手腕,坐到最底,慢慢加快扭动腰部。她那双夺人心的凤目盯视着身下一脸情状的男人,用力收紧双腿,含着他硬挺粗长的性器快速前后摇晃,上下起伏。

“....啊、受、受不了了...要射了...”

程郁的呼吸骤然急促颤抖起来,不自觉向上擡起腰腹,失了理智般重重顶上花心,狠狠撞了十几下后,颇为狼狈地抽出性器来。

他闭上眼不去看,却难堪地感受到性器弹跳着射出一股股浓精。

他的第一次,给了陶絮。数不清多少次,他咬着牙要拒绝,情欲却先一步轻易决堤。那段时间,程郁一度怀疑自己会死在她的身上。

高潮过后,陶絮像只猫一样靠在他怀里,把玩他的手指。

“哥,我们这样做,爸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后悔把我接回家?说不定他老人家还能气活了下来给我揍一顿。”

她笑眯眯说着让程郁心惊肉跳的话,从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担心的情绪,倒是有着大逆不道的洋洋得意。

程郁僵住了,抽回手不肯看她。

“不会。”

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陶絮擡头,以为这个男人要说什幺动听的情话。她毫无羞耻心,哪怕这时眼中的情绪也表露无疑,显示出赤裸裸的欲望。

程郁看得分明,下一秒却垂眸移开视线,“不用等到那时,我们也会下地狱。”

从相遇开始,他们就触犯了禁忌。带着汗味的校服、湿透了的内裤以及裸露在她眼前嚣张硬起的性器.....种种都好似预示着,她会成为他一生的劫。

温热的血液溅在了程郁脸上,他神情懵滞。那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杀了人。

他怎幺也忘不了,他先是低下头看了看手中血淋淋的匕首,而后又急忙望向她,见她湿润眼睫的瞬间,狂乱躁动的心跳才平稳了下来。

他脸上的血滴落在了她眼睑。

明晃晃的,程郁觉得刺眼。

他想擡手抹掉,手掌还未触及她的脸庞,陶絮的眼泪便和血液混在一起滑落,流至耳根,成一道血泪。

程郁扯出一个难看而又苦涩的笑容。

他完蛋了。

程郁悲哀地意识到,往后他的人生,永远会蒙上一层属于她的阴影。

那层阴影,不是背负牢狱之灾的罪孽,而是在他杀完人后,擡眸望向她时,忽然镇定的荒谬。

他曾极力否认的情意,在那一刻唐突地理解了。

后悔吗?

在牢中数日,程郁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每每深夜,他透过盛有一笼月光的天地,想过无数次。思绪如同坠落的玻璃球,一下两下碰撞在心间,最后落在不知名的某处。

任他怎幺设想回顾,答案仅有一个。

因为是陶絮,所以不后悔。

是那个少时扬着笑脸叫他哥哥的陶絮,也是那个深夜趴在他腿间卖力吞吐的陶絮。

是他又恨又爱的陶絮。

待思绪回笼,车已开到了城东,林兆丰踩了刹车,程郁望向窗外。

天黑了,只有眼前这条弄堂泛着幽光。

林兆丰见程郁情绪低迷,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两个人简单道别,待程郁目送林兆丰扬长而去后,才慢慢转身走入那条曲肠幽静的弄堂。

这条弄堂有些年份了,路灯闪烁着微弱灯光,墙上还有乱七八糟的涂鸦,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看上去凌乱不堪,边边角角的墙皮还掉落了不少。

程泽江死去后,留给他和妹妹的只有他们相遇时那个带庭院的二层小洋楼。可在他坐牢这六年间,什幺都没了。

这弄堂以后便是他和陶絮的家。

他走到最后一户门前站定,擡手要敲门时又停了下来。他幻想过无数次见到她的场景,是多幺失态慌张,又或是激动呜咽。然而现在,他有些害怕见到她。

程郁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口中,靠在门边吸了起来。他吸了有一会儿,烟雾缭绕在灯光下,一层又一层的光圈映着程郁那张不凡的俊脸。

很久之后,他掐灭烟扔到垃圾桶里,打算离开。程郁刚转身,视线猛然定在远处的一点。

不远处的弄堂口有一道人影,程郁根据影子的轮廓能依稀辨别出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她久久未动,逆着光的脸庞让程郁看得并不真切,可他还是认出她来了。

他站在这头,而她在那头,无声地构成了天平的两端,相顾无言,无语凝噎。

很像那年初遇。

星光闪烁,在逼仄幽静的弄堂里,任冬风穿堂肆起,她处在一柱灯影下,影影绰绰里,提着一袋子水果。

程郁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微妙地察觉到她肩膀的颤抖。下一秒,她似乎情绪失衡,手上脱了力,那一袋子水果掉在了地上。

苹果从白色塑料袋里滚了出来,滚啊滚啊,滚到了他的脚边,而她也向着那颗苹果,伴着凉意的冬风,奔袭到他怀里。

天平终于倾斜。

“哥,我好想你。”

入耳是她呢喃细语,程郁几乎以为这是梦中才能听到的声音。

骗人。

想我不来看我。

程郁垂眸看向她莹白的后颈,鼻息间全是令他安心怀念的味道。

他低头,穿越时光抱紧了怀里错失的六年。

“陶絮,我很想你。”

近乎失声的一句轻喃。

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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