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妆,洗澡,睡觉。
盛惜音本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时顺手,在睡前打开了自己关了一晚上的常用机。
这一错误决定使得她半个小时后仍然没有入睡,而是开着大灯,嘴上笑嘻嘻心里mmp地应和着电话那头。
不知道是她爸还是她妈吧,又被媒体拍到了,感情破裂,出轨,反正来来回回就那些事,媒体换两张新拍的照片再改个人名,一篇新报道就成了。
盛惜音把手机往落地窗边一扔,甩了拖鞋靠在抱枕上。
“你爸那边,你多劝劝,你妈那边……唉,你也多上上心。”
“嗯嗯好。”
老子没教好,让孙女教,您老可真行啊。
你是他老子我是他老子?不如让我爸管我叫太奶奶得了。
“不早了,你早点睡,不要熬夜,学习方面,不用那幺刻苦,想出国说一声,爷爷明儿就能给你办上。”
“好呢,爷爷最好了。爷爷您也是,注意身体。”
哈?知道熬夜不好还深更半夜打电话,惺惺作态,呕。
“一个个的,净会给我惹事,只有你最贴心。”
贴心你个大头鬼,你大爷的还搁这儿逼逼赖赖,早把电话挂了比说一万句关心都强。
总算敷衍着把电话打完了,下一秒社交软件弹出新闻。
“影后秦音深夜密会小男友,二人亲密牵手……”
“以盛世集团少爷为主的富二代于城郊别墅举办party酒池肉林……”
妈的,都有人陪是吧。
盛惜音气得厉害,砸了手机去楼下喝水。
澄澈的水从出水口滚出,咕咚咕咚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尤显分明。
盛惜音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忽地想起今儿新来的那个小保姆。
是……住哪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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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别墅的客卧设施齐全,床榻软和,林懿一向作息规律,早早便进入了梦乡。
唯一点不好,是忘了带换洗的衣物。
他把衣服都洗了,只在腰间围了条毛巾躺下。
再醒来时毛巾已不知所踪,有个人骑在他腰上,手还抓着他的命脉。
力道不重,软软的,手指偶尔上下捻动,像根羽毛。
他下意识就想翻身制服身上那人。
反手捉住那人的手腕,才听盛惜音懒懒道,“醒了?”
他一怔,“盛……小姐?”
他依稀记得,这家的户主姓盛。
“是我,”盛惜音动了动被他掐紧的手腕,“放开。”
“噢噢,”他松开手,擡起上半身,要开灯。
盛惜音烦了,收紧了力道抓住他的阴茎,“屁事怎幺这幺多?还动?”
林懿闷哼了一声。
静了大概两分钟,试探着又问,“小姐……有事吗?”
毕竟他俩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说不太过去。
盛惜音笑了。
“有事啊。”
“没事我俩能这个姿势吗。”
她骑在林懿腰上,坏心眼地又往下坐。
“做过吗?”
大概是被她毫不掩饰的样子惊到了。
林懿静了好半晌没说话。
盛惜音的手指在他的阴茎上上下揉动,自顾自继续往下说,“你做没做过呢,我不在乎,我呢,雏儿,没做过,但今天想试一试,你反正不亏,是不是?”
话音落下,林懿几乎是立刻把她往后一推,收回了腿。
拉过被子蜷在床头,跟一小媳妇似的。
盛惜音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她气笑了,“行,看来还是个黄花大闺男。”
“那咱们今天就一块破个处吧。”
她去扯被子,林懿不松,紧紧抱着,“小姐,我是保姆,不是、不是……”
“不是鸭?”盛惜音毫无心理负担地补上后半句。
林懿大概是气狠了,身体大大地起伏起来。
犟声,“你知道就好。”
“啧,”盛惜音丢下被角,“你还知道我是小姐啊。”
“这语气是跟谁说话呢?”
那边的气焰肉眼可见地弱下去,“我、我不是……”
“你以为签了合同就万无一失了?冒名顶替,我只要给家政公司打个投诉电话,你,你妈,谁都逃不过。”
“我数三个数,你把被子放下,不然我不介意跟你法庭见。”
“我有的是钱,耗得起。”
“三。”
“二。”
“一。”
牢牢抵着被子的手放下了。
“这才乖嘛。”盛惜音一把将被子甩到地上,终于露出今天以来第一个真挚的笑,“现在,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