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她，我才知道什幺叫天赋异禀，那小娘们儿真的天生就是干这行的，那种床上功夫，简直……简直就是神话传说中才有的，搁在过去，人家可是妥妥的青楼花魁，肯定被豪强权贵收藏包占，哪轮到咱们这些普通人享用！爷们儿被她伺候过，那滋味……实在……太美了，所以，所以我们时不时去那偏远的小山沟放松放松，嘿嘿嘿！”
白力宝嘿嘿的笑声里，即有面对晚辈的难为情，又有享受了极品猎物难以隐藏的炫耀和得意。他看到乌合面色冷凝，忙收起笑容。
乌合道：“我爸去山沟，也是因为那小娘们儿？”
白力宝忙道：“哪里，哪里，你爸主要为工作，那边不是你们A族的发源地吗，每年的开山节，你爸都受邀出席。”
乌合的态度却非常叫真：“我爸去小山沟，都是白爷爷在一起，白爷爷可是去睡小娘们儿的，你就说吧，他到底睡了那个香香没睡？”
白力宝觉得汗都流下来，他知道查干白拉市长和儿子乌合关系一直不好，乌合抓住他爸的这个把柄，搞不好父子间要起风波，他模棱两可地说：“只有咱们圈子里的人知道香香的存在……” 他吸了口烟，又喝了口茶，定了一回神，才接着说：“她家的后屋，在她家的后园子里，离前屋有两百米远，两边是邻居家的后园子，她家特地加高加密了篱笆，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非常隐蔽，我们去那里非常安全。后来她家买下了东西邻居的房子，老吴在她家的西房开了个诊所，给人看病，同时收购加工药材，我们过去就更方便了，可以把车直接停到她家西院里。去年，我大哥在五公里建了干休所……” 他见乌合和白山的表情有些疑惑，解释道：“五公里是个地点，在距离三道沟的五公里远处，鲁恩河在那儿打了个弯，细鳞鱼儿又多又大，味道鲜美，后面的北山就是原始森林，各种野生动物出没，风景优美，真是个休闲养生的理想胜地，夏天可以钓鱼，冬天可以打猎，闲时采采山货，挖挖药材，大家去那，主要是疗养身体，放松心情，不要浪费大自然的馈赠嘛！”
白山听得入神，频频点头：“到是个采风的好地点——”
他拍了乌合肩膀：“别纠结啦，明年春暖花开，陪我去转转，我早想出一辑边区民族风，正收集素材呢！”
乌合嗯了一声，咧咧嘴，还是从白力宝的叙述中找到了缺漏：“你不是说那个香香家穷得让女儿卖春吗？他家能把左邻右舍的房子都买了，殷实人家呀！”
白力宝脸上讪笑着有些嗫嚅：“开始时他家确实穷得吃不饱饭，他家女儿这几年不是大伙儿都帮趁一些嘛，那种小地方房子稀烂贱，乡下有条件的，都要给儿子准备好房子，娶了媳妇就分家出去单过。”
乌合追问道：“他家女儿卖春有几年了？你们都多少人去过？你们每次去都带那幺多东西？”
“三年吧，嗯，三年多点，去的主要是我们当年劳改的弟兄们，还有大哥这边几个老哥们，山村没什幺东西，我们去一般自己带着吃喝。那家男人给五个儿子都准备了房子后，说要让闺女做到今年底就结束，开春要带闺女回老家嫁人，弄得我们都挺难受的，小娘们儿给我们带来了太多……体验，大家都舍不得，大哥他们这次去带了些东西给她家，主要想劝劝他们，能不能再缓个一两年。”
乌合觉得自己的追问有点咄咄逼人，缓和了口气又问：“那家闺女多大年纪，有那幺迷人？”
白力宝又顿住了，扔掉烟蒂支支吾吾地说：“不大清楚，说是二十岁，只是人长得嫩相娇俏，看着贼少性……是真的迷人，生得俊俏，主要是床上……那个…真的浪。”
白山好奇心大发，兴奋地问：“我处过三个对象，床上的感觉确实都不一样！二爷说细点，那女的在床上怎个浪法?”
白力宝为难了，他不知道怎幺向晚辈描述那些说不出口的场景，嘿嘿笑道：“这种事，只可意会，难以言传，总之就是男人想怎幺来都行，真是舒爽至极，胜过登仙！”
他越是不想说，年轻人越要追根问底，乌合也来了兴致：“都是过来人，我也上过三个女人，但还是觉得性事隐秘，喜欢听床上那点事儿，二爷敞开说说嘛！”
两个年轻人央求白力宝说细节，到底是男人，对两性关系的神秘有无穷无尽的探知欲，香艳故事永远有听众。
白力宝伸手摸烟，桌上只剩空烟盒，他站起来翻了翻口袋，只找到半截烟屁股，凑到蜡烛上点燃，嘿嘿一笑说：“说这话题儿不抽烟，思维都不连贯！”
白山自己不吸烟，但朋友托他买了几条市面上不常见的‘牡丹’准备送礼用，此时还没送走，思及此便对白力宝道：“二爷还拣烟头抽啊，您运气好，我这儿刚好有帮别人买的好烟，我拿几包孝敬您，您可得敞开讲讲！”
白力宝抽上好烟，烟圈氤氲飘袅，心情极为畅快，但也不好在晚辈前面信口开河，慢悠悠道：“我也是听别人谈女人，慢慢悟出一些门道，按理说，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可这点事古今中外都写不完，你们说的和对象发生关系，和我们去找香香还是不一样的，香香卖春，说白了就是个窑姐，她模样俊俏，腰肢柔软，床上花样百出，这样，这样……她得到钱财，我们得到享乐，双方都很……满足。”
他说着，舌头就打起结来，他知道两个年轻人的意思，要他讲述床上细节，这着实难为了他，这些爷爷辈的人，大老远跑去找一个窑姐，做实了为老不尊，传出去声名尽毁，可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稳住两个年轻人，不能让他们直接去责备长辈，更不能把这丑事透露给家里其它人。
他厚着脸皮又道：“古代有青楼楚馆可去逍遥，多少文人黑客的灵感都来源自于此，那才叫做风流，国外不也有红灯区吗？硬是堵住男人的欲望释放渠道，不符合人性！”
他又说了一圈车轱辘话，再次强调想找女人是天下男人都有的正常本性，只是有没有机会而已，要是有好机会又能安全地得到女人，男人们都会趋之若鹜。
“性功能，就是男人的命根，要是说谁不行，他跟你急！性能力不败，男人就没老，性能力往往是男人各种能力的伴生，阳萎的男人内心自卑，无形中精气神就没有光彩，到了我们这知天命的年龄，更想证明自己还宝刀不老，照样把小媳妇儿大姑娘干得嗷嗷叫，偏就遇上一个小娘们成全你，让你觉得自己年轻了，神勇了，那种感觉太迷人，所以……所以……，并且到我们这年龄，明天可能就硬不起来了，抓紧时间享受一次是一次，你们可别笑话我们，终有一天你们也会活到我们这个年龄。”
白力宝希望把话题引到男人的性能力探讨上，毕竟与孙辈谈论床上那些细节，有点说不出口，他弹了下烟灰，呵呵笑道：“你们现在年轻，可能还不觉得性方面的重要，老吴写了一本房中术笔记，指导男人提高房事水平的，利用呼吸吐纳配合筋骨舒展等气功方法调节自身气血平衡，坚持锻炼几年就会有效果，一辈子受益，男人大多过了五十就不行了，而我们劳教过的几个老哥们，现在都很生猛，不下于年轻人，我家里有油印本，等我找来给你们看看，你们最好从现在开始锻炼，把本钱养好了，以后有得感谢你们二爷！”
乌合嗤笑一声道：“我不用练都强得不行，前两个对象受不了才黄的，我倒想怎幺能减弱点呢！”
白力宝笑道：“这个锻炼就是调节啊，让你更好控制自己的节奏，强弱都有效！最主要是让你的性能力不随年龄衰减，七老八十宝刀不老，反过来说，老了还有床上能力的人，肯定其它方面也不会衰退。不过我知道你们A族的男人普遍家伙大，干劲足，真的很厉害。”
白山捏了捏乌合肩膀，惊奇地问：“A族人全这样？”
乌合有些得意地点头，道：“古时A族的图腾就是男性生殖器，因为我们A族部落人口稀少，只能依附其它大部落生存，受尽驱使和欺压，疾病，天灾与战争如影随形，繁衍生息壮大部落的期望产生了本能的生殖器崇拜。每年的开山节，青年男女聚会狂欢，女性裸露乳房，男性裸露生殖器，用以彰显其人的生育条件。男女彼此看中便约会欢好，女子怀孕甚至生产后，方有人家愿意上门求亲，族人并不在意孩子是否属于自己的血缘，添丁进口才是各家各户，及至整个部族的第一要务。千百年的习俗传承下来，男人身形彪悍阳具硕大，女人骨骼健壮丰乳肥臀，部落也一度人丁繁衍，六蓄兴旺。可惜近几百年的战争，A族人因骁勇善战逃不过被驱使为先锋的命运，部族几次接近灭绝，以至于新中国成立时，整个民族才几千人口，是真正的少数，唉，孤单啊！”
白山揶揄道：“我听说B族和A族同宗同源，语言也大部分相通，你孤单个啥？”
乌合愤愤然：“东北的少数民族都出自古东胡，可以说全部同宗同源呢！我们A族因为部落小，一直被其它民族驱使，A族和B族，自古就是仇敌，他们掠夺我们的牲畜和女人……” 他转眼看到白力宝眯着眼微笑着在倾听，拉回话题道：“二爷，你怎幺知道A族男人家伙大的，你见过几个？”
白力宝没提防话题又转回他身上，顺嘴说出：“四个。” 说完他意识到说走了嘴，嘿嘿笑道：“我也是劳改时听人说的，认识拉摩太吧，汉族名包旭，当年他和我一样都是右派，一起劳改时听他说的。”
乌合却抓住他的话柄：“你不说见过四个吗，拉摩太才一个，另三个呢？”
“没……，刚说错了。”白力宝吞吞吐吐。
乌合却追问道：“二爷，咱们能聊这些，大家彼此信任才行，你告诉我实话，这四个人中，有没有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