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十天过去了,沈令知进步显着,萧定罕见地表扬了两句,沈令知备受鼓舞,前几天路星回过来的时候还说找个机会要和她一起打,沈令知笑着答应下来。
“小灵芝,你变得爱笑了,最近心情很好吗?”
“是吗,也许吧。”
回到别墅,沈令知去浴室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直到现在,她还有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实感,这两个多月过得如此漫长,就像做了一个难以醒来的梦,梦魇散尽,她也该睁开眼了。
房门敲了两声,沈令知下床去开门,是萧定。
“别忘了明天不出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好,我知道,你放心出门吧。”
“我会尽快回来。”
“那个,萧先生。”她叫住萧定,“谢谢你,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萧定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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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知趴在房门口一直偷听外面的动静,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她又等了一会儿,然后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没人。
她立马拿起棒球棍,却又听到开门声,她只得把球棍放回去,静观其变。
“小灵芝,我来了!你在楼上吗?”是路星回的声音,沈令知烦躁地叹了口气,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神色自若地下楼。
“你来了。”
路星回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看,我给你买了好吃的,这家的蛋糕超好吃,我排队买的,你尝尝。”
“谢谢,我待会儿吃。”
沈令知不知道萧定什幺时候回来,现在路星回突然过来,她在思考要怎幺脱身,频繁瞄墙上的钟。
“你在看什幺?”路星回放下杯子。
“啊,我,没什幺,我今天那个不太方便…可不可以不做啊?”
“我找你也不是只有…”路星回有些委屈地耷拉着脑袋,”我就是想你了嘛,想来看你。”
“可是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想自己休息一会儿。”
“怎幺了,要不要去医院?”
“没有那幺严重,呃,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这几天运动过度了吧。”
“我送你去房间休息。”
沈令知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余光瞥向墙上的钟,“我要睡了,你先回去吧。”
“好,我给定哥打个电话。”
不行,要是等萧定回来她就难走了,实在不行把路星回也敲晕。沈令知在心里盘算着她把衣柜里的球棍拿出来再把路星回打晕的可能性。秒针一格一格在走,她要快点做决定,沈令知握紧拳头,手心全是汗。
“定哥马上回来了,你先睡吧。”
沈令知只得闭上眼睛假寐,她感觉得到路星回就坐在床边,空气里很安静,她的神经一直绷着,她听得见墙上的钟的秒针哒哒哒地走,一下,一下,好吵,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快要跳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令知睁开眼,想要说话,恰好路星回的电话响了,“喂,我在萧定哥家里,我没有乱跑,你怎幺不信我啊,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了,好好好,我知道了,挂了。”
挂掉电话,沈令知先开口,“你有事吗,要不先回去吧。”
“没事,我等你睡着就回去。”
“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路星回看了眼手机随后起身,“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定哥马上回来了,不舒服就去医院,知道了吗?”
萧定坐在车里,刚才路星回跟他说沈令知不太舒服,萧定忙完事情就赶紧回来了,开到最后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咚”的一声,他被追尾了。萧定有点不悦地下车,后车车主也从驾驶室出来,“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你没事吧?”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一头大波浪卷发到胸前,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只是她身上香味太浓,萧定微微皱起了眉。
“你好,我叫薛晚月,留个联系方式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直接走保险吧。”
“帅哥,你看着有点面熟啊,我们在哪见过吧?你的车看起来撞得不轻,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联系。”薛晚月把纸条塞进萧定的口袋。
萧定轻啧了一声,他绕过薛晚月,开了车门,扬长而去。
薛晚月站在原地,摘下墨镜,勾唇笑道,“来日方长,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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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知听到大门关上,汽车开走的声音后,反锁了房门,她打开房间的窗户,两只脚探了出去,坐在窗沿边,朝围栏的方向扔了包东西下去,被声音吸引的保安小哥往围栏的方向走去,沈令知握着球棍跳了下来。好痛,虽然下面是草地但还是磕到了膝盖,保安听到动静回头,沈令知抓起球棍,迅速调整好呼吸,试图一击即中,没抓住时机,保安一个闪躲,只打在他的背上,他吃痛倒地,沈令知顺势爬起来逃跑,对方却抓住她的脚踝,沈令知被绊倒在地,球棍也甩了出去。
“放手……”沈令知一边用脚蹬保安,一边用手去够球棍,保安爬起来走到沈令知跟前,沈令知趁机去够球棍,对方见机也一个跨步去抢球棍,她抢先一步把球棍够到手,朝着逼近的保安的头挥了一棒,保安吃痛倒在倒在地上。沈令知惊魂未定,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她扔了球棍,翻过栏杆,逃了出去。
落地的一瞬间,她有种不真实感,踩在地上感觉轻飘飘的,不过她没有犹豫,她记着之前车子开出去的路线一路向南跑。
萧定回到别墅,径直往沈令知的房间走,门打不开,敲了半天没有回应,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空无一人,被吹起的纱帘诉引诱他去飘窗,他走到窗边往下看,有人倒在地上,他收回视线。
“她人呢?”萧定把人叫醒,拿起地上的球棍。
“嘶,她把我打晕,跑,跑了。”保安捂着头。
“意思就是,你没看好她。”
“抱歉,是我一时疏忽!”
“你不用来了。”
扔下球棍,萧定回到车里,眼神晦暗不明,随后开出了小区。
沈令知跑了十几分钟有些累了,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喘着气,这边太偏僻,半天连辆车都看不到,她绕进巷子里。
她磕磕绊绊地走着,地面被太阳烤熟了,脚踩在地上,被石子划破的疼痛,被汗水包裹住了,可她丝毫不觉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她好像看到有人影一闪而过,沈令知不顾脚上的疼痛,又慢慢跑了起来,她一边跑一边向后张望。
“咚”的一声,沈令知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她吃痛地扶额,视线里看到一双皮鞋,然后是西装裤,她猛地擡头,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