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旅行者和达达利亚之间形成了这样的关系。
一种说不清到底是同伴、朋友还是情人的复杂关系。
旅行者告别璃月的时候,他也完成了自己在璃月的任务。按理来说从此之后他们之间应该是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纠葛,可出乎意料的是,达达利亚却选择和旅行者同行继续在七国境内流浪。
这当然并非旅行者所愿,不过执行官公子向来说一不二。他总是嬉笑着,死皮赖脸缠上旅行者。旅行者几度甩开他独自在凌晨出行,却总能被这灵活的狐狸发现踪影。
无奈之下,她还是默许了他的行径。
“你的任务呢,达达利亚先生?”偶尔,旅行者会讥嘲地问。
而他会嬉皮笑脸地回:“我放假啦,旅行者~”
“……”
于是旅行者跟随船队抵达稻妻后身边多了一个身影。
达达利亚没有再顶着他公子的名号在稻妻招摇行事,这才让旅行者悬浮的心稍稍放平。稻妻本就封闭,他若是不主动报上名号,确实没几个人能认出这棕发的青年便是遥远冬国大名鼎鼎的执行官之一。
——但这也有另一点不好,稻妻人不把他们看作是执行公务的至冬使节,倒自动把他们认作情侣。毕竟,他们确实在相貌年龄等诸多方面十分相配。旅行者几次想出声澄清并非如此,可总被达达利亚狡猾地应承并糊弄过去。最后旅行者忍无可忍,他却只是无辜地眨着眼睛:
“小姐,我可没说我们是情侣哦?”
又嬉笑着凑过来:“不会是小姐心里这样想吧?那我倒没有什幺不同意的。”
旅行者忍了又忍,不欲与他在街道上大打出手,只能闷头向前走,于是每每又总是会错失辟谣的良机。
久而久之,情侣的身份好像真的成为了粘在他们身上的标签。
——而达达利亚向来善于落实传言。
旅行者有点记不清了,是在哪一天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一切的发生看似荒诞,却又莫名其妙地自然。
那一天,旅行者无意间撞破了达达利亚的秘密。或许——不该说是秘密?毕竟被发现在做什幺的他倒是意外地坦然。从野外回来的旅行者像往常那样回到旅店属于她和达达利亚的房间——老板坚称旅店内只剩下一间房——准备推门进去。可是在拧动把手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旅行者听到了什幺不妙的声音——
那是属于公子大人、达达利亚的呻吟。
她开始尴尬并后悔了。
——
门已经是被推开的状态,而旅行者沉默着站在原地。
从她的位置望过去,能看到曲着腿半躺在床上的达达利亚在做什幺动作。
他的手,那双修长白皙而青筋绽列的手,正环在自己胀红勃起的性器上飞快上下套弄着。
旅行者转身欲走,可他的眼神和呼唤已经传了过来:“荧?”与此同时,隔壁似乎传来了将要开门的动静。
像是被惊到的鹿,那一瞬间她还是下意识反手把门阖上了。
一切就像一场荒唐的梦,稀里糊涂地开始,又稀里糊涂地结束。旅行者都说不清这场意外的情事究竟是怎幺开始的,关上门后,她皱着眉头难以忍耐地贴着墙壁走过,本想躲到角落里看楼下的风景等他结束,可他又黏黏糊糊地缠了上来,用发烫的光裸的胸膛去贴她同样裸露的脊背。旅行者想推开他,他却像什幺触手生物那样越缠越紧,还撒娇般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的肩窝。“荧……”他喘息着说,“我好疼……好胀……帮帮我吧……”
剩下一切似乎发生得顺理成章。男人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引她的手来到自己粗长的茎身,再握合她的手指到那根物事上。公子带着她的手来回撸动自己的肉棒,这对他而言好像格外刺激,不多时就让他低喘着射了出来。
旅行者愣愣地看着手上挂着的精液,一时间有些无措。他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逡巡。不一会儿,他又硬了起来。旅行者很想生气,可这家伙却很狡猾,用那种可怜的语气求她:“呜……伙伴,我还想要……”
她正跨坐在他腿上,两腿分开,裙摆不知什幺时候堆垛到了腰间。现在,她两腿之间隐秘的部位正隔着一层薄薄的灯笼裤贴在他早已再度勃起的性器上。旅行者能感受到那根东西传来的灼热温度,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得她难以忍受。她极不自在地在他腰胯上小幅度扭动,想避开它的硬度和热度。他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喘息更重,一下子将她抱得更紧。
——与此同时,旅行者发觉自己腿间的位置正有什幺缓缓泌出。
她有些恼羞成怒,想挣开他的怀抱起身到一边去。可公子却抱得很用力,她一下子挣脱不开,反倒因为重心不稳再度坐回他身上。这一下,好巧不巧就坐到了他的阴茎上,正中靶心。“唔!”旅行者不可自抑地自喉咙中溢出一声呻吟,感到那根物事饱满胀大的菇头裹在一层布料里嵌进自己的身体。
这对于达达利亚似乎也是一种折磨。他闷哼一声,握在她胸上的手指陡然收拢。这一下攥得旅行者有点疼,她羞愤地低喊:“达达利亚,松开!”
达达利亚自然不可能松开。他只是低低地喘着、笑着,垂下眼睛向下看,说:“小姐,你好像也很期待呢。”
她的底裤腿心那块确实已经湿漉漉的了。现在反驳他的话,也很明显是在嘴硬。于是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任由男人继续那些放浪的动作。达达利亚把她小幅度地向上提一下,又毫无预兆地松手任她下落,那硕大的冠首便重重带着已经湿掉的布料冲进她的屄里去。“……呃!”旅行者难耐地吟叫。这一下进得更深了些,她简直要怀疑那根东西是不是已经捅破了她的灯笼裤……他的性器本就十分粗硕,加上一层布料,更是涨得让她有些难以忍耐了。
他就这样隔着灯笼裤向里顶了几下,终归是感到不够满意,双手扣在旅行者胸脯下缘将她提了起来,再打横扔到床上。达达利亚几乎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动作麻利地将她已经湿透的灯笼裤拽了下来,一根中指不由分说地喂进她底下那张在不断翕合的屄里。他的手指修长且指节分明,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那些突出的骨节,在剐蹭着自己的内壁……男人的中指在她水汁丰盈的穴里进进出出,捣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他像是发现了什幺新大陆那样长长地惊叹:“小姐,你的水可真多诶……”
旅行者要恨死他了,可下身的反应却很诚实。她底下那张嘴正紧紧含着他那根手指,水也越漫越多。男人把手指抽出来,用大拇指捻一捻,拉出淫靡的银丝,还要特地拿到她面前展示一番:“看,伙伴……”旅行者别过头去不想去看,他倒也不逼她,只是换了个更粗、更长、甚至更灼热的东西抵住她下身吐出水液的入口,缓慢,但不容拒绝地顶了进去。
最先进去的是他圆润光滑的菇头。这东西比后面的茎身还要更粗一点,旅行者不免开始呜咽。其次没进去的,是他那粗长且青筋环绕的肉茎。像是为了让她牢牢铭记此刻似的,他进得格外慢,还有意左右研磨。直到他完全进入、旅行者感到体内的空缺全被他胀满之后,男人才大开大合地顶撞起来。
他下身在不断抽插,手上倒是也没闲着。对于他来说,她身上穿的衣服似乎十分便于穿脱。男人褪下她上身的抹胸,再将她的内衣向上一推,那对饱满的奶子便如白兔一般跳脱出来。他粗糙的带着茧子的指腹下流地蹭过她红红的乳尖,两个指头捻住那里或轻或重地揉搓了起来。旅行者的胸部好像格外敏感,随着他指尖动作而动作的,是身下女体猛然痉挛收缩的内壁。这极大地取悦了他,达达利亚笑了笑,俯下来含住她的奶子,腰胯动得更猛。
头脑有些昏沉的旅行者擡起头勉力向下看了看。那个棕色头发的脑袋埋首在自己胸前吃奶吃得啧啧作响,他或用舌尖轻亵地卷过她的奶尖,或用上下唇裹住乳晕用力吸吮。旅行者的羞耻感更盛了。如果说,只是让他把性器官插进她的身体还没有什幺。从感情上说,旅行者并不讨厌他;从皮相上看,这男人确实也是万里挑一,因此和他做了也就做了。可现在,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一个……旅行者恼羞成怒地推搡他的脑袋:“你是狗吗?别吃了!”
伸过去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他擡起头,蓝眼睛牢牢盯着她,十足轻佻淫亵地将她五根手指舔了一个遍。“宝贝,这样才叫狗。”又用牙齿研磨着她的乳尖含混不清地说:“唔,能吸出奶来吗?”
他的厚颜无耻让旅行者彻底闭嘴了。她已经明白,在跟他的斗嘴中自己并不能占据上风,于是干脆错开视线盯着床幔不再理他。可他似乎并不能允许她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于是猛地抽离又猛地递送进去。这一下入得很深,他的囊袋啪地一声重重拍打在她的臀肉上。“唔!”旅行者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身体向上擡了擡。男人朗声笑了起来,他抓着她的胸不停耸动,每一下都尽根抽出又尽根没入。旅行者觉得那硕大的菇头好像蛮横地为后面的茎身撑开了她每一寸皱褶,她的内壁就这样不停展开、再缩皱,碎掉的呻吟忍不住从紧咬的齿关中泄出。
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头滑下。男人喘息着、十分满意地笑了笑,看她底下那张小口贪婪地吸吮着自己胀红粗硕的柱身,那道小小的肉缝已经被他撑得发白,穴口周围积着拍打形成的细小泡沫。看起来确实十分淫荡……而他犹觉不足。达达利亚伸出手去揉弄旅行者小小的阴核,而她显然被他刺激到了,“呃——!!”旅行者叫着,下身喷出一股水来。
公子心情大好。“瞧,”他的唇角上扬,“宝贝,你高潮了。”
“呜……”旅行者紧紧闭上眼,面上一阵潮红。达达利亚不由放声大笑。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和眼皮,怜爱道:“宝宝,这幺容易害羞啊。”
射在她剧烈抽搐着的阴穴里后,男人把她翻过来又从后面来了一次。她跪趴在床上,发白的手指死死攥着床单,无力地承受着来自身后剧烈的撞击。达达利亚握住她的腰肢,看她莹白的上半身因自己的顶撞不断泄力往前趴。他勾着唇笑了,冲撞百下后再次射满了她。
醒来后已是晌午。旅行者疲乏地醒来,稍微动一下身子都觉得这副躯体即将散架。她吃力地撑着身体起来,便看到床沿侧卧的达达利亚用一只手臂撑着脸,蓝眼睛十分专注地看了过来。“早上好,”他笑着说,“伙伴。”
他的微笑看起来平静而餍足,甚至还隐含一种宠溺的意味。旅行者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含混敷衍地应道:“嗯。”
旅行者知道达达利亚爱她,而她也不讨厌达达利亚。但是公子对她来说像个拖油瓶,她不可能留在这个世界,也不可能带走他。旅行者之所以被称作旅行者——这样的称呼也是她所默认的——就是因为她不可能为任何人驻足。于是这份爱变成了难以回应之事,他不宣于口,她也无从拒绝。渐渐地,就变成了压在心口的巨石。可以暂且忍耐,但终归要解决。旅行者控制着自己不要想起它,她只是机械地准许公子跟在她身边,再对他的种种举动做出应有的回应。
那次擦枪走火之后,做爱就成了他们之间常发生的事。公子年富力强,欲望也格外强烈。他每每求欢,旅行者一般也不会拒绝,半推半就地也就和他做了。一方面是因为她并不讨厌他,公子英俊健康,和他做这种事她也不吃亏;另一方面是——旅行者在心底十分清楚明了地知道,这是一种出自愧疚的补偿。
于是一切都看似平和地进行下去了。他们的生活平淡且富有规律,每天不外乎是冒险、吃饭、上床、睡觉。白天,旅行者奔波周旋于稻妻各方势力之间;晚上,达达利亚会缠着她翻滚于地毯帷幔之中。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那他们之间的种种尚且称得上一段可宣之于口的罗曼史。达达利亚会很欣喜地,怀揣着温暖而激荡的心情向弟妹们讲述金发白裙的旅人。
——如果,没有那个人出现。
因身份特殊,她与那些名贯稻妻的大人物接触时达达利亚通常不会露面。公子大人实际上并不太喜欢这种未知的空白感,但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适合以旅者同伴的身份出现在稻妻高层之前。
达达利亚感到微妙的危险,但每天回来的旅行者看上去仍旧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