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场改革不会是我一个人的改革,是我们所有人的改革。

这场仗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也不会失败。

两个人碰了碰拳头,一人走进风雪,一人牵着一只毛茸茸转身离去。

“海哲兹,你再跟着没有脑子的科尔文和那个黑心的杂种胡闹下去,你的原罪会越来越多。”

“你在上次在森林里过了一夜割下了棕熊的头颅,已经不算个孩子了,你再犯错误,上帝是不会宽恕你的,自认伪神是孩子都不会去做的游戏。”

他拢了拢身上的袍子,身后佝偻的老者伸手想去脱下这位殿下的斗篷。

海哲兹侧身,手指拉住胸前黑色的系带,别在斗篷边的弯月给他的手心划出一条细丝,“你是来传达神的旨意还是在质疑神的信使?”

他站直身体,带点红色的棕发正对着头顶的古铜吊灯。

这具身体再过六个月就会经历变声期,他现在很多事情都要速战速决。

“祖父如果没有别的要说的,我就先告辞了   毕竟没有什幺比西泽冬天被吵醒的暴躁黑熊更让人觉得下刀很顺手的肉了。”

这位尤里二殿下勾了勾唇手指慢慢摸到隐藏在一侧的利刃。

“呵,摸过两年紫色石头连自己原来姓加西亚都不记得了。”

“看来这次不用脱下殿下尊贵的袍子,直接给殿下赎一下原罪。”

那双皱纹很多的手拍了拍。嘴角以更张扬的弧度笑了回去。

他怕不是忘了当初他只能跪在那王座之一连擡头看看马蒂娜那个杂种的裙角都没资格。

听着楼上金属碰撞的声音,洁白的裙角从马车里晃了出来。

“我就在这儿等着。”

她错开了侍从搭过来的手,拉好头纱跳下马车。

黑色的发丝绕在她的胸前,她才意识到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双手擡起来揭去头纱攥在掌心,擡头对上被遮住的太阳。

在阳光下呈棕色的眸子对上了突然被推开的窗户和已经撕开几道的袍子,慢慢飘出了一股白烟。

那双靴子和袍子一起落在地上,他单手撑地正准备起来。

“海哲兹!!”

他看到了前方裙摆的花边,跟她肩头的不是同一种。

那双白色的小皮鞋上面沾了些黑泥。

“我没事。”他拍了拍手上的碎石子。

两双清澈的眼睛对视上。

他搭上了那双递过来的小手借了个力起身再攥住。

有基础薄茧,但是很柔软。

“玛蒂娜,我们先走。”

他另一只捂着腰间银色的腰带上,指尖透出被黑色晕染开的血。

那双靴子前进的速度有点快,另一人有些踉跄。

“怎幺了……”

“我放了火。”他皱了皱眉,意识到身边的人视力依旧不好,鼻子也闻不到什幺味道。

“没烧到手吧?”

玛蒂娜只是绊了下脚随即跟上了他的速度擡脚上了马车。

马夫看到两人上了车等了一下没有动静了再拉起了缰绳。

海哲兹摇摇头,人只是闭着眼睛靠在木头框架上。

轮子碾过一颗石头的时候他的身体从窗户边压到了玛蒂娜的肩头,领口毛茸茸的绒毛拂过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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