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翊铎确实不是孟翊安真正的兄长。
先女皇孟靖贤在儿时有个伴读,其父皇孟宗勉在亲子考察了诸多世家后代后,为其选定了户部尚书李廷玉的嫡出二女儿,名唤瑚儿。李瑚儿长得温婉可人,性格活泼可爱,与孟靖贤志趣十分相投,二人相伴相依直至孟靖贤及笄。
但不知是什幺时候,二人之间的友情逐渐变得不同寻常。孟靖贤一离开李瑚儿,便会茶饭不思,辗转难眠;李瑚儿一见到孟靖贤,也时常羞得脸颊飞红,低头不语。
有一日,正当二人偷尝禁果之时,孟宗勉不宣而至。他掀开孟靖贤寝殿的幕帷,只见床上二人全身赤裸,孟靖贤正俯首于李瑚儿腿间舔弄,一手掰开其细瘦玉腿,一手在上揉弄其双乳,李瑚儿则双目迷离,口中娇吟不断。
二人见到孟宗勉十分惊慌,飞速穿上了裹体的衣裳。孟宗勉目眦尽裂,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怒不可遏地让二人跪下。
孟靖贤急忙开口,“父皇,我跟瑚儿是真心相爱的,此番也是我引诱她在先,父皇责罚我一人便够了!”
孟宗勉气急反笑,“来人,把罪人李氏押下去!”,而后又想了想,嘱咐道,“此事不得张扬!”
殿内的两个男官不顾李瑚儿的哭闹和孟靖贤的阻拦,将李瑚儿拉出来了殿外。
“父皇!若是瑚儿有不测,靖贤绝不独活!”,孟靖贤失态地冲孟宗勉大喊。
孟宗勉气得连扇女儿数个耳光,她的双颊被打的高高肿起,膝盖也跪得一片淤青,但仍不肯低头,双目含泪却又倔强地与孟宗勉对视。
“你!你真是孤的好女儿!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踏出寝殿半步!”说完,便拂袖而去,走之前,还打碎了李瑚儿送给孟靖贤坐生辰礼的珊瑚玉宝瓶。
孟靖贤就这样在寝殿被关着,期间没有人来看望,也没有人跟她说李瑚儿的消息。在整日的幽闭和焦虑中,孟靖贤变得形销骨立,仿若行尸走肉。
再次听到李瑚儿的消息是在两个月后,孟宗勉亲自带来的。
那日,是连日暴雨后难得的晴天,孟宗勉来的时候,孟靖贤正在榻上闭目小憩。听到殿外传来的动静,孟靖贤立刻坐起身,快步走到殿门口,看到孟宗勉时,不情不愿地向他行了一个跪拜礼。
孟宗勉看着双目无神,形容枯槁的女儿,心中一疼,嘴上却还是说,“孽女,你可有好好反省。”
“不过是爱上一个人,何错之有。”,孟靖贤麻木地看着殿外的蓝天,背依旧在倔强地挺直。
“你!”,孟宗勉指着孟靖贤,指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罢了”,他将手背到身后,往殿内走了几步,看到殿内毫无生气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
“孤已经将李瑚儿许配给大学士张起的嫡长子张志忠,昨日,他二人已经成婚。”
孟靖贤像是一下被惊醒,“什幺!父皇为何要逼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父皇!”,孟靖贤膝行着来到孟宗勉脚下,扯着他外袍的手抖得厉害,“父皇!您放过她吧父皇!我们以后再也不来往了!求您放过她吧父皇!”,孟靖贤一个劲地祈求着,泪如雨下。
孟宗勉低头,弯下腰,拉开孟靖贤抓着他外袍的手,“靖贤,事已至此,已不可生变。为父也给你物色了一位驸马,工部侍郎魏成林,此人才貌双全,家世也能给你提供很大助力。孤已命人,让你二人不日成婚了。”
孟靖贤整个人一下子被抽掉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