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h)

孟靖贤对自己大婚那日的事并无印象,只记得入目皆是刺眼的红,她就像提线木偶般完成一道道仪式,踏进又踏出一道道宫门,回到孟宗勉为她新婚御赐的行宫处已过了酉时。

她将婢女和男官都屏退后,面无表情地呆坐在床上,手中并未持扇,看着默默燃烧的喜烛,思绪不知飘去了何方。

魏成林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他顿了顿,脚步有些踌躇,却还是撩起喜袍坐在了孟靖贤身边,小心翼翼地看向她,试探性地问,“帝姬?可有何不适?”

孟靖贤转头看向他,目光有些冷,“既已成婚,就不必如此生疏,叫我靖贤便好。”

魏成林陪着笑,轻轻地叫了一声靖贤,二人就此沉默下来。

孟靖贤已记不得后来那事是如何发生的。

只记得魏成林好像说了什幺,接着便用双手拨开她的外衣,将她的身子慢慢推到了床上,而后宽肩向她压过来,双腿置于她腰身两侧,两手笨拙地脱去她的里衣。

在朦胧的烛光中,孟靖贤光裸的身子像块上好的羊脂玉,胸前两点红梅与身下的红色丝绸床褥相得益彰,腿间稀疏的三角足以激发任何男人的兽欲。

魏成林因紧张而凉薄的双唇先是吻上了她的唇珠,舌尖又细细密密地描摹着她的唇线,再撬开她的檀口,勾起她的香舌,忘情地吻着。孟靖贤半闭着眼,也主动也不配合,而是任他挑逗着自己。

魏成林的唇舌慢慢向下,舔舐着她脆弱的脖颈,而后又在她的锁骨处流连。他的双手也没闲着,而是抚上她高耸的双乳,乳肉在他手间不断变幻着形状,胸前的红梅已经变硬,他便低下头来,用舌尖轻轻碰触那硬红的莓果。孟靖贤不禁嘤咛出声,腿间也开始有了些湿意。

魏成林感受到她逐渐变软的身子,知道她已做好了准备,便用腿间早已硬起昂扬去摩擦那渗出蜜液的细缝,已兴奋地吐出体液的龟头深深浅浅地戳弄着肉丘,紧闭的细缝受不了般地吐出一股又一股蜜液。

随着他的顶弄,孟靖贤也忍不住发出高高低低的吟叫,这叫声把魏成林刺激地发涨。“靖贤,我进来了,你且受着。”,于是猛地一下,他把身下的巨龙送进了湿润紧致的甬道,舒爽地低吼出声。

孟靖贤感到一阵痛意从下体袭来,双腿一下绷直了,咬紧了下唇,克制住自己不痛呼出声。

魏成林并没有马上开始驰骋,而是又湿湿粘粘地吻上了孟靖贤的脖颈,双手的食指与中指似有若无地抚着她挺立的乳头,下身浅浅、慢慢地抽插着。

孟靖贤逐渐感到了一波波的快感,于是,双腿夹紧魏成林的腰腹,示意他可以再用力。

魏成林收到了她的暗示,开始慢慢放纵自己,掰开她的双腿,猛干起来。

孟靖贤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胸前荡起色气的涟漪。

做到高潮处,魏成林身子一顿,孟靖贤双腿开始痉挛,二人一起叫出了声。

魏成林软下了身子,俯趴在孟靖贤布满香汗的身子上,气喘不停。

孟靖贤抚摸着他起伏的身体,眼角蓦然流下了一滴清泪。

自从新婚夜后,孟靖贤便提出分房,魏成林虽有不愿,但也无法拒绝。二人此后房事甚少。

后来的日子里,孟靖贤的脸上总挂着寒意,就连魏成林也不敢多与她交谈。成婚一年后,孟靖贤被册为储君,但她脸上仍然并无多少喜色。

孟靖贤从未放弃过探查李瑚儿的消息,只知道她婚后不到一年便生下一个儿子,叫张铎,而至于她在内宅过得怎幺样,孟宗勉总有意阻挡她的探查,宫中举行的夜宴,李瑚儿也从未出席。

又过了两年,孟靖贤发现自己怀孕了,孟宗勉十分高兴,他觉得,孟靖贤应该能够放下李瑚儿,专心担起景国储君的职责。

孟靖贤怀孕六个月时,变故发生了。大学士张起被言官弹劾涉嫌结党营私,卖官鬻爵。

孟宗勉震怒,当即下令将张起收押,秋后问斩,张家其余人口皆沦为奴婢,发放边疆。

孟靖贤得知此事,长跪于乾坤堂外,祈求孟宗勉能放过张家众人,将其贬为庶民即可,不必流放。

孟宗勉将弹劾张家的奏折扔向孟靖贤,在她额角处留下一道红痕。“此事已决,不可再议。身为储君,应以天下为要,怎可被私情缠住手脚!”,说完,便让男官强行将她带离,此事了解之前不可再面圣。

孟靖贤随后动用一切手段,在张家人被流放前见到了李瑚儿。

穿着粗衣麻布的李瑚儿已不复年少的娇美,经年的郁结与操劳让她过早地衰老。看见昔日爱人的落魄,孟靖贤红了眼眶。

“靖贤,我这一去,怕是此生不复相见。”,李瑚儿哽咽道,“我只想,求你最后一件事。我的孩子,铎儿,他还小,聪明伶俐,惹人怜爱,我不愿他一生埋没于那苦寒之地……求你,求你照顾他,好吗?”

孟靖贤握紧了她的手,摸到她手上的冻疮与老茧时,泪水瞬间决堤,“好,我答应你,我会将他视如己出,定不会辜负你所托。”

就这样,孟靖贤带走了张铎,不,应该说是孟翊铎。

一个月后,线人传来消息,李瑚儿殁……

孟靖贤此生再也没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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