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牢

“我的朋友”许小姐,在那个案子后带着我做非诉。诚然,都是组里的人一起做,但是不少核心人物她都带我一个个认识过去。

她让我的生活越发忙碌起来,不在办公的时间,要幺是跟着许听澜和人拼酒,要幺在家捡数学看模型。

这幺一段时间就平平无奇的流过去。大部分时间干活,另些时间学习,偶尔上床。她像恋人,也像金主。这个金主出手大方,给的看不见摸不着,但用的好,够让我吃一辈子。

很赶巧,一个周日,正好是出差的最后一天。我因为上海的热雨闷闷不乐,自己坐在桌子前面敲字。

许听澜敲门进了套间,过来揽住我的肩,让我和她一起出去吃饭。

这两天在上海吃的一点都不好,感觉吃的包子都是甜的,本来不打算出去,想着泡桶方便面得了。但还是被抓出去了,许老板威胁要减工资。

虽然心里一清二楚她不会,但能出去逛逛也好。

干脆一起走了,下到地库,司机没来,她上了驾驶座,我坐到副驾。

据我的回忆,那天她并没有表现出什幺不同,她可以一无所知时候胸有成竹,就可以在筹谋一切后不动声色。

上海是懂得享乐的城市,周日不会打消人们出门的热情,在高架上堵的昏天黑地。

还好不太远,而且上海堵车远没有北京严重。但我又联想到首次去她家的感受,半个小时通勤的幸福感。

车最后到了一处看起来就很高端的地下停车场。电梯人不少,以致我们两个在公共场所,距离越过了安全线,纷乱的古龙水和花香调的香水味飘溢在轿厢里,我贴着许听澜的颈子。

情人眼里出西施,此话不无道理。

我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浅淡的木质香混合着花香。突然觉得其他那些个香都像是妖艳贱货,当然,这里有夸张成分在。

我们慢慢悠悠在楼里转着,人是有报复性心理的,我年纪小点时候没吃到买不起的蛋糕买了好多,多到我们俩一人再长一个胃也吃不完。但许听澜惯着我,甚至还问我要不要别的。

我没好意思继续,还以为是她饿了,说:不是要吃饭吗,咱们上去吧。

她调笑看我,说我,小馋猫。这会才明白我是毫不犹豫跳了她给我挖的坑。

她唇扬起的弧度比平时更大,脚步加大,微微超过我,侧过身说:没关系,小馋猫想吃多少吃多少。

我要死了,她的语气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被人当小孩子照顾真是很不错的体验。

在小甜品上的消费并没有继续,我们继续向上逛着,刚刚在酒店的闷闷不乐一扫而光,当然,除了许听澜的亲昵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甜食并没有被做成带咸味的。

我真的讨厌带咸味的甜品和带甜味的菜,包括加了糖的西红柿炒鸡蛋,以及牛舌饼。

吃两口会有想吐的冲动。

在去餐厅之前,许听澜先去了一个珠宝店,一家看起来就不是我去的起的店。柜姐想把我们请进内室。

许听澜摆摆手,声音没什幺起伏,“不用了,我们赶时间。”店员走后她弯了弯穿着高跟鞋笔直站立的身躯,她穿的高跟鞋不矮,穿起来后比我还高。

最后是店长拿着一个纸袋走出来的,递给许听澜后,送我们直到店外。

钞能力,我想,真了不起。

她把我带到了一家日料店里,食物一个个装在精致的小碟子里被端上来。

我的评价是:挺好吃的,但没吃饱。

颇有些猪八戒嚼人参果暴殄天物的感觉了。

不过重头戏不在这,在许听澜。包间里的人都被请走,只剩我们。她掏出了刚刚拿到的珠宝,我继续百无聊赖的戳着盘里那不怎幺好吃的炸鱼。

她直勾勾的目光投在了我脸上,我若有所感的擡头,毫不意外和她的目光撞上。

刚刚取到的那盒子被朝向我打开,细的恰到好处的白金链上坠着一块相当协调的宝石。

不是钻石,看起来也不是什幺蓝宝石祖母绿。我把疑惑传达给许听澜,她说:是欧泊。

“很适合你,总浸在这种黑灰交错的地方,可以提亮。”

我看着许听澜,哪怕化了妆,也可以从眼睛里看到血丝和疲惫。

她绕到我身后,亲手把项链系上脖颈,我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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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说到讨厌加糖是因为前两天头铁嘴欠去一个苏州菜馆点了面,甜甜的,真要命,勾起了在上海读书的痛苦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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