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祖发愣着,一个烟鬼躺在柔软的卧榻上,拿着一管通体乌黑发亮的烟枪,猛得吸了口烟,犹如身在天堂的表情缓缓的吐出了白色的烟雾,享受的很,空洞的眼睛麻木注视着眼前铺天盖地的烟之后,又闭上了眼睛,带着满足的笑容,那个烟鬼看见了万安祖,笑着说:“这位小哥,你也要抽一口吗,一口绝对爽死你。”说着,将烟枪伸了过去,露出苍白的手臂,枯骨一般的手拿着烟枪,似乎烟枪都比这只恐怖的毫无生气的手有力。
万安祖摆摆手拒绝了,连忙跑下楼,他自觉得无法在待在里面,里面的一切都是恐怖的,令人发指的,包括白瑾正。他难过的走出烟馆,想着里面都是沉浸在欲望之中的人们,大概是以地狱为天堂,内心都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了吧。
他跟杜毓敏的事情,无论是昨天晚上还是刚刚为止的时间,原本是带着无比愧疚的心情,然而,看着烟馆里面的人,他不再后悔,甚至觉得这是应该的,然而,他还是爱着白瑾正的,只是爱意变得开始慢慢扭曲起来,以前对白瑾正所想的想法是如此可笑而幼稚,那个残忍无情的人绝不会正视也不会承认他的感情,这几天不是已经充分的了解到了,在他疯狂的、蕴含着无尽的爱意的心脏中,渐渐冷却下来,对于白瑾正,他变得比任何人都要扭曲,。
白瑾正没有丝毫察觉,带着懒洋洋的样子走出烟馆,潮湿的风吹过白皙的脸颊和性感的脖子,他不禁的勾了勾肩膀,万安祖坐在车上,在透明的车窗玻璃上看见白瑾正的动作,直到白瑾正上来都没有任何表现。
车里的气氛很尴尬,白瑾正想开口说话,然而对上就像冬日北风一般刻薄的眼神,话语梗在喉咙中变得无法说出来,嘴唇张了张,但是,却始终没有音节发出,最终白瑾正还是闭上了嘴,尴尬无力的低下头,一种无法言语的滋味渐渐从心中渗漏出来,最终蔓延整个身体,变得难受而沉重,最后他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支在下巴,“他爱怎幺样就怎幺样吧,跟我有什幺关系”他这幺想着,又不屑的撇撇嘴,“二世祖就就是难招呼。”
万安祖的艳丽的脸孔此时无比苍白,他沉默的看着车窗外边不断变换的街道景象。
两人直到下车,也没有开口说半句话,车里的另外两人纠结了,看着没吵架,怎幺比吵架还严重。
车开回了白府,万安祖下了车,刚走几步,瞥了眼后边慢吞吞的的白瑾正,停了下来,然而白瑾正慢悠悠的从他身边走过,正眼也不瞧他,白瑾正大概知道了,这些二世祖,还真不能对他灿烂,这脾气发得简直是莫名其妙,给他点颜色他还给我开起染房来了,爱待不待,趁早给他滚,这要是还在革命前,要有谁给他甩脸色,非扒了那个人的的皮不可。
万安祖见白瑾正也生气了,也没说什幺,照样在他身后慢慢的走着,进了门,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瑾正回房里,换了身暖和的衣服,西装真是太不保暖了,又拿了双黑色圆头布鞋穿上,这才出了门去周锦秀的房间看她去。
万安祖的房间必定经过杜毓敏那边,她那地方,人经过的又少,一般人没事不会到那里的,离周锦秀和苏婉容的居所很远,万安祖又很了解白瑾正的为人,外头相好多,连老婆偷汉子说不定他都会是最后一个知道,被发现了,他又能怎幺样,偷人爬墙这回事,向来是对女人嚼舌根的,再者,本来就是杜毓敏勾引他的。
如同他所料,杜毓敏看见万安祖经过她的房间,连忙放下手里的书,走到门口,叫住了万安祖。
“四叔母,可是有事?”万安祖笑得如沐春风。
“没,没事,就是想跟你说,我最近看了一本书,想让你看看。”她愈发的娇羞起来,却靠近了万安祖,白嫩纤细的手装成不经意的触碰到对方的炙热的部位,眼里却带着性事的诱惑,
杜毓敏那银铃般的清脆的声音,少女特有的天真活泼又交织着贵妇人的成熟风韵,带给万安祖新鲜感,即使不喜欢她,偷情所带来的刺激和所要需要强烈发泄他的不满还是接受了杜毓敏的诱惑,她本身又是深知赢得男人宠爱最直接的本钱就是自己年轻妖娆充满诱惑的身体以及大胆先进的欲望,弥漫于男女之间荷尔蒙以及对生活的有了新的希望催育了她与生俱来的对于风流韵事的敏感,少女变为人妇前带着罗曼蒂克的梦想从而诱发了她的成熟迷人,像只尤物般成功吸引了万安祖的注意。
万安祖笑了起来,像个风度翩翩的绅士,捧起杜毓敏的那只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下,“我看你就好了。”他如实说。
杜毓敏勾住了他的脖子,大胆热情的亲吻起来,接着干柴烈火的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