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碰过你的手,我就要洗很多很多遍,真不想沾上你的臊味。

盛辞回来时,蔚初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手机上这些消息内容。就算她不说,盛辞早晚也会看到的。

只是这些内容,实在让她有些介怀。她想破脑袋,也不想出这些到底是什幺意思。

“怎幺了?”盛辞转过脸,小声的问她。

蔚初擡起手,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指了指他的手机。小声的回应道。“你手机…你手机刚才有消息。”

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盛辞闻言,也只是很自然的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下。他大概也在看着,蔚初刚刚不小心瞥到的内容。

蔚初一声不吭的观察着盛辞,借着微乎其微的光线,她只是想看看盛辞作何反应。

盛辞大约看了几秒钟,随后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放回兜里。影院的环境太过昏暗,或许就算他铁青着脸,蔚初也是发觉不到的。

电影演到后半段,直至结束,盛辞与蔚初也没过多的交流。

从影院出来后,盛辞依旧按照他规划好的路线带着蔚初左逛右逛。

带她去了游戏城抓娃娃,带她买了很多可爱的小玩意儿,还带她填饱了肚子。

整整一天,蔚初都过的特别特别的满足,玩的不亦乐乎。她所奢望的快乐,真的就只是简单成这样的。

天色渐晚,蔚初觉得差不多应该回家了。她也不知道和盛辞逛到哪了,擡眼看看街的两边,似乎有很多家的酒店宾馆排排列。

“盛辞…时间好像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蔚初有些窘迫的说道。

她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也没来过这条街道。

盛辞牵着她的小手,晃了晃,停下脚步。“要不…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

蔚初讶异的看向盛在辞。她动了动被盛辞牵住的手,发现盛辞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她有些慌张。

“你在说什幺呀…?要回家的呀…不回去怎幺行…”

“我是说……”盛辞话还没完整的说出口,那恼人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他着急忙慌的拿出手机,却迟迟没有接通。

他的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也是在这时,蔚初才想起在影院里那些信息的事。

她出了影院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也忘记询问盛辞。

她不蠢不傻,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盛辞或许瞒住了她一些事情。“盛辞…我有事情想问你…你……”

未等蔚初把话讲完,他们的身后便传来一阵拍手声。一声响过一声。裴松从二人的身后缓缓走近,看向盛辞的眼神中满是讥讽。

“手机都这幺响了,怎幺还不接呢?是不敢接啊?还算不能在她面前接?今天一天你都要急死了吧?还在这装什幺大尾巴狼呢?亏得我还花了几天时间查了查…盛辞,你还真有耐性啊,所以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了?”

在这里看到裴松,蔚初真的有了一种下地狱的感觉。她不知道裴松在说什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蔚初小心翼翼的看向盛辞,随即视线又落在了盛辞牵着她的手上。

还好,他没有放开。

盛辞下意识的将蔚初拉到自己的身后,他将惹人心烦的铃声掐断。与裴松四目相对时,眼底烧满了恨意。

“裴松,既然你查过我了,我也不必兜圈子,现在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有多畜生了是不是?”

裴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目光落在了躲在盛辞身后的蔚初身上,不住嗤笑。

“畜生?比起你,我哪里算得上畜生?护的这幺紧做什幺?到了这一步还演什幺呢?既然你不兜圈子,我也不兜圈子,要不就把话摊开了讲,说说你接近蔚初的目的,看看你是不是比我更像个畜生。”

目的?蔚初心脏剧烈一搏。可她却只有躲在一旁听着裴松和盛辞你一句我一句的胆量。

盛辞倒也不装了。他启唇轻笑。明明一直那幺温柔的人,却突然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但至少我还什幺都没做。裴松,你做的事可要比我更加丧尽天良,不是吗?既然查过了,怎幺不敢去看看她呢?看看那个被你玩弄以后就狠狠丢弃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你不敢吗?你也怕看到她的样子,会做噩梦吧?你裴松也配说别人畜生?这两个字,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比你更配的当了。”

盛辞恨不得将面前的裴松,千刀万剐。

“那个人?哪个人?我到底是有什幺癖好,才会闲着没事干去看一个疯子?盛辞,你也真是好笑。怎幺我一旦穿上了一双破鞋,我这辈子都还不能脱下来了?”

裴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而他就是要把这火烧的在旺一些,顺带负责添把柴。

“裴松!她有名字!”盛辞咬紧牙关,捏紧了拳头。

裴松悠然笑道。“是吗?可我不记得了。要不…你来提醒提醒我?”

“呵,裴松,你根本就不配提她的名字。现在看来是你比较可怜。我知道你喜欢蔚初,可惜,你喜欢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拼尽全力跟你撇清关系的滋味,好受吗?”

话说到这,盛辞已经完全褪去了伪装。他用力握着蔚初的手,像一个值得他拿出来炫耀的摆件。

蔚初感觉到了钻心的疼,她试图甩开盛辞的手,可盛辞只会越握越紧,快要把她的手捏断了一般。

“我疼…疼…盛辞放开…你放开…”

“谁告诉你我喜欢她了?盛辞,你真可笑。拿女人来撒我的气,你他娘的还真是有出息。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疯子啊…其实我和她在一起一个礼拜就腻了,破鞋不就这样吗?也就当时求我搞的时候有点意思了。像你说的,我一个畜生都搞过她了,你不会还没搞过吧?被畜生搞过的,你还喜欢当个宝贝供着,怎幺,你就喜欢那种谁都能玩的…?”

盛辞闻言,愈发的快要失去理智。

“疼…好疼啊…盛辞你放开我…我的手…手要断了…”蔚初疼到掉出眼泪,她死命的甩,盛辞也不松手。

“闭嘴!臭婊子!你还叫什幺叫啊?”盛辞死命的咬着后槽牙,很用力地甩开了蔚初的手。

见她哭了出来,更加烦躁。他将蔚初一把推倒在地,阴笑着骂道。

“疼?从裴松床上滚下来的货色还会疼?被玩烂了还装什幺清高?在我面前哭的爽还是被裴松搞得爽?你他妈还装什幺啊?”

蔚初难堪的掉着眼泪。她来不及消化盛辞这些羞辱,更理解不了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摔倒在地上的她也不想爬起来,全然没了自尊心。

她擡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盛辞,声音颤抖着问道。“你说什幺啊…盛辞…你再说什幺啊…”

盛辞冷哼一声,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卸掉了虚假的壳。

“我说你是个臭婊子!怎幺?听不明白?我确实不会碰你,因为我觉得脏。看到你屁颠屁颠的上钩,见到男人就心花怒放的贱样,我就觉得好笑,像看戏一样,哈哈,也不垫垫自己几斤几两?我的手碰过你的手,我就要洗很多很多遍,真不想沾上你的臊味。装模作样的婊子一直哭一直哭哭的真大声,而躺在病床上的人眼泪都流干了,这他妈公平吗?嗯?说话啊?死婊子公平吗?”

蔚初捂上了耳朵,坐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她紧紧的捂着耳朵,她再也不想到盛辞的声音了。

好可怕…好可怕…她不知道盛辞是怎幺了。盛辞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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