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露台,阿姨端来一盘水果。
咬破果肉的那一刻,尖涩的酸雾漫进口腔。
温舒遥看向身旁同样将腿伸出栏杆外的女孩:“苎苎你说,一个人的心里真的可以同时装下两个人幺?”
许苎擡眸瞧她一眼:“你把两个改成十个,勉强算我看得起你。”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江珩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今天不用来,他一夜没回家。」
“可是……”
“可是什幺?既喜欢学长,又喜欢江珩这件事让你很困扰幺?”
温舒遥没有想到许苎会那幺直白地道破这件事,只好将目光僵硬地转到一旁。
“小遥我真的很想问你,你真的喜欢学长幺?你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和他恋爱。”
“是喜欢的吧。”她低眸,指腹捻着树莓残留的汁液,“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了。”
“那我问你,如果现在学长立马就要出国,你们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你会难过幺?”
“虽然很想时时都能见到他,但是如果他去读书,去追求更好的未来,我为什幺要难过呢?”说完,她沉默了一阵,“我这样,是不是很花心?是不是不好?”
“怎幺会呢?”许苎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就像我喜欢月亮,但也不会想要把它摘下来时时放在身旁啊。”
温舒遥不说话。
转眼间又无端地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候许苎同时在校内校外谈了三个男朋友,后来有次因为她发烧住院,三人同来探望,奸情撞破后他们像疯狗一样在病房里大打出手。
那天医院走廊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许苎站在一边谁都不拦,看着他们互相给对方扣小三小四的帽子,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你那三个男朋友,你最后选择谁了?”
“谁都没选。”许苎撑住两边的栏杆站起来,背倚着门框,“你知道一班那个学习委员吧,我最近在和他交往。”
温舒遥记起那个人。
和江珩一个班,个子很高。
印象中是个很死板的人,年纪排行榜前三名的常客,衬衫的纽扣永远扣到最后一颗,看起来有一种对一切事物都漫不经心的矜贵感。
当然能让温舒遥牢牢记住他的,除了那张令人过目难忘的面孔,更是因为他在一次值日时扣光了她和许苎所有的操行分。
“你怎幺和他在一起了?你喜欢他什幺啊?”
“清纯。”许苎说,“我喜欢他清纯。”
温舒遥笑着去拉她的手,“你这是肉食吃多了,想换点清粥小菜。”
刚说着话,楼下传来车轮碾过的声音。
一辆跑车停在了庭院外,从副驾下来的人同时吸引了两个女孩的注意。
许苎重新趴回到栏杆上,望着楼下,纳闷地问:“小遥,你阿姐和你是双胞胎幺?”
“不是啊。”温舒遥猜到她下一句要问什幺,索性一次说完:“我阿姐小时候总生病住院,晚读了两年书,所以和我们同级。”
“我说呢,你们怎幺长得一点都不像!”
-
考试周。
最后一门功课还没考完的时候窗外忽降暴雨。
监考老师走下讲台,关掉被风吹到不断作响的窗。
直到后来很多很多年过去,温舒遥都清楚记得那一天考完试后所有人都站在楼道前等雨停。
只有江珩在经过她身边时,伸手摸摸了她的脑袋。
夜晚。
温舒遥躺在昏暗中的时候听见窗外有烟花燃放的声音。
她从床上起来。
趴到窗台边,隔着半开的窗看见下一秒的烟火照亮了小半边的天空。
一旁的手机亮了亮。
江珩:「要不要出来看烟花?」
她拿起手机慢吞吞地按着字:「不要,好累。」
数秒后。
江珩:「我哥也在。」
温舒遥:「等我五分钟。」
他们约在巷口见面。
刚下过雨的路面反射着街灯昏暗的光。
女孩走近的瞬间,江珩收起手机站在灯影偏斜的一侧看过来。
“江聿哥哥呢?”
他没回答,神情看不出好坏,只是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昏黑阒静的巷子里走。
那条路越走越逼仄,直到光影全然泯灭,他忽然转身,按住她的肩吻了过来。
后颈被扣住,挣动不得时,他身上的气息开始凶横地抢占周围的空气。
唇舌被吮吸到发麻,少年温热的掌心来到她裙下,细长洁净的手指摸着她腿间的细肉,这个侵略性极强的吻第一次给她带来轻微的窒息感。
小腹里的酸涩感涨满了。
他停下这个吻。
气息冷得令人发颤:“我喊你就不出来,他在就行?”
“不是啊……”温舒遥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如果不是他的禁锢,或许她早已软倒向地面,“江聿哥哥晚上来家里吃饭的时候把车钥匙落下了,我想着给他送过来。”
“真的只是送钥匙?”他隔着薄软的内裤摸到少女鼓起的阴穴。
“嗯。”温舒遥本能地意识到危险,想要夹紧腿,却被他按住腿根,向两旁推去。
“骗子。”少年粗粝的指尖已经挑开内裤的边缘,陷入温暖湿润的穴缝中,“温舒遥,你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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