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温舒遥下楼时,隔着窗看见阿姐捧着本书坐在屋后花园的秋千上。
一只秋田犬翻跃后院低矮的树篱飞奔进来,犬吠声引起了温舒遥的注意。
她擡起头,看见跟在后面进来的青年弯腰一把拽起牵引绳,轻声说了句:“球球,别吓到姐姐。”
温舒芃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视线从书本中移开,直到江聿牵着球球坐到她身边。
温舒遥这才发现,阿姐身上披着的外套正是昨晚江聿过来吃饭时穿的那件。
阳光照出空气里的浮尘。
他们之间没有只言片语,都只静静地坐着。
那一天,清晨六点的微风里。
阿姐低着头,背脊和肩骨的线条都美得不可思议。
她心里装下这个疑惑来到江家,上了三楼。
找到江珩时他还在房里睡觉。
百叶窗调节着房内的光线。
深灰色的被子遮住大半张脸,温舒遥小心翼翼地走近,趴在床边用指尖轻轻描摹着少年深挺的眉骨。
被他发现后抓住作乱的那只手藏进被子里。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女孩轻轻的气息拂过耳畔。
“什幺秘密?”江珩从困顿中睁开眼。
“我觉得江聿哥哥和我阿姐之间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说不上来,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坐在花园里,阿姐身上穿着他的外套。”
听到这里江珩稍稍撑坐起来,摸摸她的脸,“你不开心了幺?”
温舒遥思忖片刻。
他屈起指节上的余温留在她左侧的面颊,相视片刻后,攥住她的胳膊将人连拖带拽地抱进怀里。
温舒遥挣扎了一会儿,索性放弃抵抗。
额头抵着少年的锁骨,闷闷道:“没有不开心。”
“你还是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啦,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们之间的那种气氛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
“或许吧。”
窗隙间透出日光。
他在被子里摸到她的手,沿着女孩指骨清瘦的轮廓缓缓抚挲,“我睡会儿再起来陪你玩,好不好?”
“嗯,你睡。”
江珩将她更深地抱进怀里。
就在他即将陷入深睡之前,他感觉到身旁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了他的身体。
房内空气清凉,幽暗中,她轻轻抚摸着他的额角。
“小珩……”
“怎幺了?”
“那个时候,你为什幺总是躲着我。”
“什幺时候?”
“就是在江聿哥哥住过来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一直在很刻意地疏远我。”
温舒遥很清楚地记得,就是从那年夏天还没开始的时候,江珩不再允许她夜晚留宿在家中,不再给经痛的她揉一夜的肚子,不再让她随意进入他的卧室,只会在她想要抱住他求安慰的同时冷着脸将她推开。
但她不知道的是。
就是从那一年开始,她渐渐发育的身体,她不经意间的触碰亲吻,她的声音,她的笑。
都变成他每个夜晚梦中青涩而具像化的情欲和贪念。
可是她无知无觉,依旧会在夏天穿很短的半裙与短裤,裙摆将将遮住屁股的下缘,吊带的细度甚至不足以撑住少女单薄的肩骨。
在他面前她从来不会老老实实地站着或坐着。
一定要让裙摆轻触着他的大腿,胸脯紧贴着他手臂。
甚至有一次,他们窝在三楼的沙发里看剧,看到一半的时候,身旁的女孩再次不安分起来,她细细的双臂绕到身后,从吊带背心的下缘伸进去解开了什幺东西,一把丢在一旁。
那一天午后,女孩清瘦单薄的背骨反折出异常美丽的轮廓。
她微微蓬起的胸乳失去了内衣的束缚,翘起奶尖将上衣撑出两粒小小的弧。
“你在做什幺?”少年的喉结滚动艰涩,目光始终无法从她胸前的凸起处移开。
她却不以为意地盯着电视屏幕说:“内衣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天剧集播放到尾声的时候,江珩起身去了浴室。
在里面呆了足足半小时才冷着脸出来。
也就是那天,江珩才恍然意识到,温舒遥或许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异性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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