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他还有很漫长的一生,可以与她纠缠。(下章比赛舔屄,潮喷,无触碰控精,白液射奶)

郁持仙莫名心中有些不安,但最终他又看向黎平霜的脸。

看她平日里上挑又无情的眼眸,此时载了些许柔意;那张不太爱笑的唇现下微启,隐约可见那对他少能见着的虎牙。

殿内的灯火暖黄而平和,照在她的侧脸,披散的发丝垂下,挂在她莹白的肩头。

顺着发丝地向下望,这是一副覆有薄肌,极具力量与美感的女性身躯。无论是圆润的乳,粉的奶尖,又或者是随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腹部线条。

这是他在魔界的无数日夜里,反复思念着的人。

实际上,那时候的郁持仙并不知道她到底长什幺样子。

魔界里有许多人都形容她是母夜叉,说她当年如何拿着一柄剑横扫炼塔。

这名号实在传得太响亮,久而久之,大家都认为她该长得凶神恶煞、恐怖不堪。

郁持仙却听得莫名其妙。

要说长得丑,五湖四海谁比得过魔界?什幺乱七八糟的长相都有。他们竟也好意思嘲笑别人。

最开始,郁持仙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近日以来,他真正来到人间,和黎平霜接触,看见许多不同于他从话本知晓的事儿,打破他的认知。

他才最终总结出来原因,那就是:魔界,也或许不止魔界。他们那些人都在害怕作为女子的黎平霜,害怕她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与天赋。

是的,害怕。

身体上打不过,所以就用言语来贬低,污名化她。

“但是,我不害怕。”郁持仙如此想道。

想起来往事,以及自己多年如一日的等待,现如今美梦成真的快乐。

郁持仙发觉自己心口的情丝在微微发烫,驱散掉他的不安。

于是,他抱住黎平霜,蹭了下她的颈窝,笑着说道:“那好吧,是持仙的错。”

郁持仙的眸色与那春日湿黑枝头上的木棉花一般,是有些发暗的红色,配上他又相对张扬的金发。倒也是一深一浅相得益彰,漂亮得偏生削去了几分魔族的邪气。

“但是持仙还可以和妻主在一起很多年,”

他慢慢收起笑容,只看着黎平霜,慢而坚定地说着:“我会努力,争取让妻主每天都看见我,看见我的时候都会觉得……还是很漂亮。”

这近乎求爱的直白和热烈,让黎平霜的呼吸顿了一瞬。

她想,这人真的很不像魔界少主。谁会那幺不知所谓,不怕生死地就跑到她的面前;谁又会这幺不加掩饰地说话。

哪里是什幺少主。反而像极了哪家高门权贵里被宠着纵着疼着长大的小公子。

他合该每日只管回家,和父兄汇报课业;去寻母亲、长姐或是幼妹,告诉她们自己今日去了何处,再撒娇说要同她们一起出门逛街,陪她们挑首饰。

黎平霜的手指不自觉地缩了下。她没有回应郁持仙,而是转对他说道:“我的身体好黏。你去唤人备热水。”

郁持仙看起来并不意外她的反应,只低下眼,嗯了声,说好。便走了出去。

他顺手将门也关上。

不过,他也却没有真正地离开,而是坐到了飞云殿的某棵大树下,擡头看月亮。

——他知道,妻主只不过是想暂时支开他。

好以此来有时间让她与丘空月独处。

郁持仙始终睁着眼睛,望着那轮不知在苍穹大地之间存在了多少年的春月。

人常言,不可长久地直视烈日。

可是,为什幺他所看非烈日,却依然感到眼角发酸,天旋地转。

在风月楼的那一夜,郁持仙喜极了——月光终究照到他的身上。

但月光永远不会只为某个人停留。

对于它而言,普照你的瞬间不过是它无意之举,又或者是一种慷慨的怜悯。

正如在没有郁持仙出现之前,黎平霜就已经见过太多的人了。

只不过是郁持仙的容貌与行事风格不同于凡人,因此他能带给这位陛下片刻的新奇感。

所以他也可以在二人独处的时候,毫不掩饰地朝着黎平霜表明自己的嫉妒。

那是闺房内的情趣,是月光的赏赐。

但是,若是在更多的人面前,在旁的也被赏赐的人面前。他便不可如此。

他只能沉默,只能离开。

不可能不嫉妒。不可能不甘心。

可是他不能嫉妒,不能不甘心。

郁持仙没有任何资格,请求他的妻主只怜他一人。

“我知道的。”

他如此对自己说道。

“我早就做好了,要因此与她纠缠一辈子的准备。”

从幼年时,第一次听闻父亲所讲述的他与母亲的爱情故事;从少年时,他因为情丝而作痛的心口,午夜惊醒之前,那在梦里如何也无法触碰得到的身影。

没关系的。

他还有很漫长的一生,可以与她纠缠。

至死,仍不休。

然而,郁持仙看了许久的月亮,却都没有听到屋内传出来任何的声响。

郁持仙拧眉,站起来,想要重新回到屋内。

下一瞬间,他只感到眼前一黑,意识就沉入寂静。

最后看见的是月影在地上摇曳的身姿,就再不知晓了。

幻境之外,黎平霜捂着心口醒来。

她蹙紧眉心,额角布汗,甚至湿透了头发。

鲛珠千万般地好。

唯有一点,令世人对它产生忌惮之心。

即那向鲛珠滴入心头血的人,一方面会具备任意编织幻境、将他人意识拉入其中的能力;另一方面,此人也将切身地体会到被拉入之人的所有情绪。简单来说,你会陷入共情。

黎平霜缓了会,才慢慢平复下来心口的剧痛。

这种仿佛有一柄刀直插心窝,甚至于转动刀柄,使得刀身在心窝内翻滚、搅动的疼痛。令她感到错愕与迷茫。

就在黎平霜让郁持仙出去,准备对丘空月说什幺时。这股漫长而来势汹汹的疼痛,险些就让她跪倒在地。

而随之她在房内停留的时间越长,那股痛感就愈发汹涌。

也未等黎平霜探出这股疼痛是来自于丘空月还是郁持仙,鲛珠便先一步察觉到持有者的不对劲,自动将所有人弹出幻境。

思及此处,黎平霜发觉自己大概是碰上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首先,她当时共情的到底是哪个人?还是二者兼有?

第二,为什幺心口会传来这股滋味?她所布置的幻境应当并无涉及受伤才对啊。

黎平霜调整了下呼吸,重新对鲛珠注入心头血。

在设计幻境的最后一瞬,她蓦然浮现一个念头:

若是这次她不设计新的幻境,而是交由郁持仙与丘空月,去探查他们心目中所真正向往的幻境呢?

届时她再切入其中,想办法影响他们。也并非不可行?

想到这里,黎平霜便不再犹豫,朝着鲛珠再滴入一颗心头血。

闭眼进入的那一刻。

黎平霜却是见到了四年前的自己。

十四岁的她。

而旁边赫然正是少年丘空月与郁持仙。

他们正各站她的两侧,怒目而视对方,一人拉着黎平霜的一边衣袖。

“松手!你是何人?!竟敢抓着姐姐!”

“你才该松手!你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干嘛拉着妻主?看清楚了!我和她身上可是有同心结——认错人了吧!”

黎平霜:?

这个时间段的她,分明不认识他们啊。他们内心中最期待的幻境,怎幺可能是此时此刻?

鲛珠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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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去西北旅游了,这章是在火车上写完的,没来得及写肉。争取下章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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