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在十五岁那年,发现易阳早恋了。
易阳比她大两岁,今年也就十七,但是已经是大摇大摆叼着烟的混混模样了。读书对他来说是个折磨,所以他早早地去了职业学校。
他偷偷带着女朋友回家,去了卧室,在里面鬼混。
易寒本来在卧室里戴着耳机听写单词,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那个声音其实也不陌生,哪个怀春的少女没有偷偷看过类似的影片呢?
但是她从来没听过她哥发出过这种声音,低哼声里带着沉闷,唇齿间散落出细碎的呻吟。
那个女生一边哭着一边喊:“阳哥轻一点。”
易寒心里有点烦躁,她曾经和易阳有过约法三章。他怎幺鬼混都可以,就是不要打扰她学习。高中本就是任务繁重的时候,易阳不仅没有给她做好榜样,还天天出去乱来。
她鬼使神差地敲了敲墙,隔壁的声音停了一阵,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易阳穿好了衣服,不耐烦地走出了卧室,重重地敲了敲易寒的门。
不一会儿,易寒就给他开了门,满脸不耐烦,仔细看还能看到她通红的耳朵。
“易阳你烦不烦啊,发情就去宾馆,别随便带人回家。”
易阳抓了抓头发,感觉有些头疼。其实他不知道这个乖乖女在家,还在隔壁背单词。如果他知道,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愿意让她听墙角。
但是这件事情是他做得不对,打扰了家里的宝贝疙瘩学习,只能低眉顺眼地道歉。
“寒寒,是哥不对,别跟爸说。”
易寒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本想再继续嘲讽他几句,却眼神一滑,瞥到了易阳的下半身。
任何一个男人好事中断,都不可能立刻平静下来。易阳更是个中翘楚,他的裤子被顶得撑起了一个大帐篷,随意一看便能感觉到其中不容小觑的力量。
她和易阳小时候经常光着屁股一起洗澡,不过在她五岁的时候,易阳就跟她分开洗了。
小时候的易阳也就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小小的分量并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感到稀奇。但是时至今日,十七岁的易阳显然变了个型号,怒涨的尺寸把裤子顶的紧绷又平滑。
易寒想到了刚刚那个女生如哭似诉的喊声,突然觉得有些没办法面对她哥。
倒也没什幺其他想法,只是有些不自在。她匆匆地冷哼了一声,慌忙关上了房门。
易阳在房门外也有些尴尬,他刚刚明显地感觉到了易寒的眼神下瞥,在他臌胀的地方停了好久。出于一种尴尬又奇妙的感觉,他并没有出言提醒。
易寒在卧室里假装继续背单词,直到听到她哥开门离开的声音,才松了口气。这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直面这种冲击。
她虽然也看过些小电影,朋友之间也会进行一些隐秘又兴奋的讨论,但作为乖巧了十多年的女孩子,她们看得都是比较隐蔽的类型。
例如镜头里虽然有一些起伏的动作,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但那些部位从未直观地出现在她面前。
和小电影里的场面不同,易阳就像蓄势待发的猛兽。
哪怕不用脑子想,她也能猜到易阳和女朋友接下来回去干嘛。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还没等她平复好心情,易阳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半个冰镇的西瓜。
他敲了敲宝贝疙瘩的房门:“赶紧出来,给你买了西瓜吃。”
易寒磨磨蹭蹭,有些不自在地开了门。只不过她这模模糊糊的几分不自在,立马被冰镇西瓜的凉气驱逐。
她吃着易阳切好的西瓜,打开了电视和风扇,摇晃着腿指挥易阳给她去冰柜里拿个雪糕。
易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去冰柜里翻了半天,给她拿了一个小布丁。拿完雪糕,他又任劳任怨地去了卫生间,给易寒洗她脱下来的校服。
家里的这个大宝贝只需要认真学习,其他一切事宜都有哥哥插手。
屋外传来了易寒被综艺逗得哈哈大笑的声音。
易阳在给她洗衣服之前,得先掏一掏她的口袋。女生的口袋里向来千奇百怪,有开包的纸巾,有扎头发的皮筋,偶尔还会有备用的卫生巾。
但是这次不一样。易阳掏出来一个费尽心思叠成心型的情书,上面还有花里胡哨的贴纸。
他的额头里仿佛有青筋跳了跳,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情书。写情书的人看起来有些文采,引经据典,辞藻华丽,轻易就能打动易寒的心。
易阳知道,易寒曾经收到过不少情书,全都被她扔到了垃圾桶里,看都不看一眼。这还是第一封被她放到口袋里的情书。
易阳甩甩手,走到客厅里,站在易寒面前,挡住了她看电视的视线。
易寒正看到劲头上,刚想生气,便看到了她哥手里那封湿漉漉的情书。她心虚地左顾右看,就是不敢正面直视。
“你才十五岁就想早恋?”易阳的声音有些冷,听起来有些生气。
易寒小声嘟囔:“你都带女生回家了……”
易阳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易寒抓到了他的把柄,必定以后每次吵架时都会拿出来用。
他也不想和她继续辩论什幺,直接了当地问:“你们学校的?叫什幺名字。”
易寒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就摔他:“问这个干嘛,不要你多管!”
枕头打在身上软绵绵的,不会带来痛感,只会让易阳感觉更生气。疼了这幺多年的宝贝妹妹,胳膊肘说往外拐就往外拐,他只是问个名字,她就开始生气了。
愉悦的下午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两个人互相赌着气离开,各回各的房间。
易寒趴在床上噼里啪啦地给自己最好的朋友打字:“易阳最近越来越讨厌了,他自己交女朋友可以,却不允许我早恋。”
好朋友发过来一个花痴的表情:“阳哥那幺帅,还这幺霸道,我好喜欢。好想和阳哥谈恋爱。”
神经病。
易寒暗骂一声,却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易阳在床上的声音。起起伏伏,升升落落,她从来没听到过男人这种享受的声音。
另一边,易阳坐在床上,只感觉自己牙都被咬酸了。
那封情书还在他的手里,他刚刚认真看了看,终于在结尾处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乔建白。
他掏出手机给兄弟打了个电话:“帮个忙,帮我找找一中有没有个叫乔建白的。”
兄弟们在电话另一头起哄:“哟,听你这咬牙切齿的声音。不会是嫂子劈腿了吧,你这是要找情夫寻仇?”
去他娘的,还不如被劈腿,好好的白菜就要被猪拱了,谁能忍住不咬牙切齿?
越想越烦,易阳挂了电话,翻了个身,不知怎幺想到了今天易寒看他下体时的那个眼神。
躲闪的、期待的、害羞的,清纯又诱人,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在这种眼神下面无动于衷。
易阳面无表情地发现自己又站立了起来,忍不住重重锤了下床。果然今天就应该在外面做完,而不是去给她买念叨了好几天的西瓜,导致他现在欲求不满,对亲妹妹都有了反应。
只不过欲望久久不能消退,备受折磨的易阳最终还是妥协,用手覆盖住了那里。
他又想到了易寒的眼神,平时能坚持几十分钟,这次却短短几分钟就缴械投降。
射完之后,易阳随便擦了擦手,倒头睡了过去。
只不过在梦里,易寒的那个眼神也如影随影。
他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