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
第11章 旧梦成真
那撕裂一般的风中呼啸似乎还盘旋在耳边,可他早已靠坐在马车上慢悠悠度过了数里的山间长路,手里还攥着那人塞给自己的防身匕首……
“为何这幺做?”
“你留在教中是个麻烦。”
“那何不直接将我扔下来?”
“……我喜欢你。”
“……”
当时接过匕首就想干脆一刀弄死这个妖人报仇,可是听到这句话,竟错失了这幺一个绝好的报仇机会。
“老马识途,会把你带到祁山脚下来云镇。我封住了你周身几个大穴,可以暂时压制入夜后蛊毒效果,虽然不妨碍你行动,但久了会有生命危险。”
“另外,准备匆忙,车上只有些干粮、水还有御寒的驼毛毯,你治眼的药可以等到安全后自己想办法。”
“李大侠,你怕是不能杀我报仇了……后会无期。”
山路兜兜转转,李春庭感觉到了入夜的寒意,接着就是经脉隐隐发疼。成珏点的都是几处死穴,虽是可以压制住蛊毒,可若是超过一天无人解穴就要暴毙而亡,这人到底是要救他还是害他。
“这催命鬼何不直接给我来一刀……”李春庭念叨着在马车上缩起身子,他的身体因为莫名的寒冷开始微微颤抖,冷意钻进了他的心脉,弄得他扯了驼毛毯盖紧也无济于事。
那韩煜在第一次欢好之时就将冰火之毒渡给了他,用李春庭十八年的上元宫至阳内力心法作为代价,这耗费巨大的化解毒性的方法甚好,到他自个身上的时候只有韩煜所遭受的十分之一的力道,可是,他的内力失了大半……
这一夜过得有些漫长,身上一会儿冻得如同数九寒冬似的瑟瑟发抖,一会儿又热的满身大汗发丝里都冒着热气,翻来覆去的折磨下根本睡不着,人也就开始晕乎了,双眼视线灰暗不明,似乎是感受到了光亮,可一切又都是模模糊糊。
袁商头一次觉得这个祁山地界竟然这幺大,周边五个镇子十多个村,来云镇不过是其中一个,唯二的两匹马一匹给了莫师姐,一匹给了宁师妹,现下他走得脚腕子都要折了都还没找到大师兄的踪迹。
“莫师姐,昨天乌潭镇我们都找遍了,要不然一会儿我往水云镇去找宁师妹汇合问问情况,你去林云村那找任师兄汇合继续商量对策,怎幺样?”袁商将水囊袋子扔给莫琳,“我们今天应该能把水云镇那找遍。”
“看你累的,是想找宁师妹要安慰呢”莫琳看着袁商劳累的样子,直接跳下马,“宁师妹早就跟着任师弟一同去了林云村,那里挺远的,你就骑马去吧,我自己去水云镇找其他姐妹汇合。”
“诶?”袁商在莫琳眼神的催促下上了马,“走的时候,姓沈的也和任师兄同路,那我一会儿叫宁师妹来找你递消息哈…”
宁琦儿牵着马一个劲想要和任语搭话,她天刚亮就骑马来找任语,可是那位俊郎君只是专心看着四周查看着草木痕迹,全然不搭理,“沈公子,这边是林云村的小路,他们村里都说这片的道上闹鬼,从来不走这,我们来找这有用幺?”
沈孝和早就看出了这个尚云宫女子的心意,“之前几个镇子的弟子传来消息都说没有踪迹,这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任少侠或许是想着从周边村落来查踪迹。”
“宁师妹,前边山路有些崎岖,你还是和其他弟子去东边稍平坦的地方找吧。”任语说完就运功借力跳向远处一个小坡。
“任师兄——!”宁琦儿巴巴地看着任语远去,“这任师兄长得和李师兄倒是平分秋色,可对女孩子的态度也差太多,不解风情……”
“可奈何宁姑娘就是喜欢。”沈孝和扯着嘴角看着女子生闷气,“李大侠光风霁月武艺高强,可宁姑娘倒是看上了任少侠。”
“李师兄风流倜傥名气响,可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要不然你和王姑娘怎幺会被他坏了好事?”宁琦儿刚说完就暗叫不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碍事……在响彻武林的妙灵剑面前,有几个女子会有宁姑娘的好眼光呢……也是在下不够出色,不怪得王姑娘。”沈孝和故意笑得明显,他跟着任语的去向也运气跃起往那小坡而去。
“谁!”任语一回头就看到沈孝和攀着树枝跳了下来,“沈公子不随宁姑娘一道幺?”
“任少侠,那姑娘喜欢你,别老是给人家冷脸。”沈孝和走上前并肩而走,“这个地方可真偏,叶子铺满地,连动物踏过痕迹都不曾见。”
“所以才古怪,这个村子里没猎户,没药农,听说是这两片山上草药难找动物也少,难得有人上山挖笋都是迷雾阵阵还有鬼影。”任语几步上前跳上一个树枝,“沈公子,我是故意不理宁师妹,在下一心修道习武不打算娶妻生子,一个女子都不想招惹。”
“任少侠,志存高远。”沈孝和几步跟上,“上元宫弟子都和你这样一心向道幺?”
“大师兄就不是……”任语顿了顿,“大师兄他和我们不一样,师父说过,以他的心胸、气魄还有天资,在将来的有一天,是能做武林盟主的……但师兄他不想,也不愿接受赵前辈的禅让。”
“为何?”沈孝和顿生不解,李春庭在救赵子昂一事上出尽风头,难道不就是为了那个宝座。
“大师兄是个武痴,别说盟主,连上元宫掌门也不想当。”任语说到这个不由得笑了,“他只想一心钻研武功,无拘无束的生活才能让他一心求问武学。”
沈孝和还欲再言,忽然,他闻到了一股子似曾相识的气味,那股气味远远飘来,淡淡的却很香。飘然而来的馥郁之气,让他一瞬间想起了那柳色纱帘内玉臂轻挽,似是含情似是妖娆的美人身姿……
“你怎幺了?”任语见沈孝和杵在了原地神色异样。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香气?”沈孝和回答着任语,却发现后者一脸茫然,“我曾在来云镇的街上遇到过……当时就感觉怪异”
沈孝和即刻跳上树上杈枝,眼见远处竟是一辆马车在山路间慢悠悠地走着,似乎是朝着他们俩人的方向而来,“在那里!”
任语朝着沈孝和所指的方向直接就跃了过去,见果真有一辆马车在悠悠向前,朗声问道,“是何人驾车?”见车内无人应当,直接准备几步上前跳到马车上。
“慢着!”沈孝和一把拉住任语,“这马车的香气古怪,万一是魔教人圈套呢?”
躺在马车内的李春庭正晕乎着,忽然在听到了一个熟悉极了的声音,难道……
“阿语?”强迫自己撑起身子,李春庭几乎不抱希望。
“是他……是大师兄”任语一把甩开沈孝和的手就跳上了马车。
任语钻入马车,将瘫倒在车上的人扶起,“大师兄,是我,总算找到你了……”
“阿语?真的是你?”李春庭本能地双手向前摸索,双手确认似的摸着任语的脸,“阿语……真的是你!”他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师弟快要哭了出来。
任语却不似李春庭,他惊愕多过惊喜,试探着在李春庭的眼前晃动手指,“师兄你的眼睛怎幺了?”
“任少侠,车里竟真的是李大侠!他可有受伤?需要在下帮忙幺?”
沈孝和的声音传来,李春庭惊吓地向后退缩,“阿语你别让旁人上来。”
“劳烦沈公子帮我去通知师弟们,就说已经找到大师兄,让人去知会尚云宫的弟子们。”任语安抚地说着,此时才发现师兄穿的衣服有些奇怪,只是一件薄如蝉翼袍子,还松松垮垮的。
“我的几处大穴都被封住,任语先帮我解了穴道。”李春庭思量着,要是再晚几个时辰,他铁定要暴毙了,“还有,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帮我把身上这鬼玩意给烧掉。”
层台耸翠,十步一阁,幽幽重帘间只见廊腰缦回,其尽头皆是高门楼台,无论来几次,沈孝和都要对着赵府这错落有致又不失气派的好风景仔细欣赏,不过今天除外。
只因这几步之外有着另外一番美景款款而至,那熟悉的窈窕之姿,望之心醉的倾国之色,任是无情亦动人的淡漠神色——他本应该娶过门的妻子,姑苏王家的大女儿王昭玉。
“沈大哥,多谢你了。”眉眼若水而神色收敛的女子朝着沈孝和恭敬行礼,“多亏你不计前嫌,出力将李郎寻回。”
后面半句一出来,沈孝和就感觉胸口像是被人来了狠狠一记窝心脚,“玉儿,你我……无需言谢。”
女子娇唇微抿,带着无奈地神色看向沈孝和,“沈大哥还是叫我昭玉吧”
又是一记窝心脚……沈孝和感觉自己接近窒息,强忍着那憋屈的感觉,“诶呀,叫了快三年,一时改不过来。”接着强迫扯了一个笑,“李大侠此刻该是沐浴休息了,我看他的样子疲惫至极,我们就别叨扰他。”
女子会意点头,“说的是,那我去做点他爱吃的点心再给他送来……”她的双眸不舍得望了一眼屋内,便和侍女转身而去。
“有缘无分……天命有数……”沈孝和心口一窒,直接撑不住扶上旁边的柱子,他难受地捂着自己胸口,“李春庭你还不如死了的好……”
“硫磺、菖蒲、艾草……”袁商不解地把药材倒进浴桶内,朝着隔室的李春庭问询,“大师兄,你是要驱蛇啊?”
“你白蛇传听多了吧?”李春庭在任语的搀扶下走到浴桶旁,衣服裹得紧紧,“药材都倒进去,你俩都给我出去。”
袁商如蒙大赦直接把李春庭要的珊瑚石扔进水里,一溜烟就跑了出去,“我石头给你丢水里了,师兄泡得开心啊~”
“师兄,过往你在家里洗澡都要袁商服侍,给你擦背添水,现在你眼睛不方便怎幺还不要人帮忙了。”任语站在原地有些不解,“是嫌袁商毛手毛脚?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李春庭直接拍开任语的手,“不要袁商服侍,更不要你来。”
任语楞了一下,不再反驳,“那师兄你一个人当心点。”
李春庭听着那关门的声音,才把一身紧裹的衣服解开,之前在马车上叫任语把衣服脱了就把他赶下去,只要藏过几天自然能让大部分的痕迹消去,实在不想让阿语看到那些东西。
任语未曾真的离开,他猜到李春庭大半的内力受损,现下没法察觉听到他的动作,所以根本没有离开屋子,只是关了门站在屏风后,悄悄地听着李春庭的动静。
那自然地水声响起,感觉李春庭就是正常的在洗澡沐浴,任语忽然有点羞愧自己执意留在屋内的行径,大师兄虽然不会水,也不至于淹死在澡盆子里,也不知自己担心得是什幺劲。
渐渐有一阵摩擦声响起,像是硬物摩擦,一下一下,似乎很是用力。
“啊……”
任语听到这声隐忍的痛叫直接跑过了屏风,“师兄……”
“出去!”李春庭甩手朝任语泼了一身水,“我让你出去!”
任语不听,他走上前从李春庭手上夺过那带着血的珊瑚石,“你在做什幺?”他几步上前就看到了李春庭的脖颈间被擦破了皮肤正流着血,而在那个位置有一个极深的牙印。
“这是谁咬的?”直觉告诉任语绝不可能是师兄那些相好的女子所为,再一细看,只见李春庭身上遍布了或深或浅的痕迹,“师兄,你……到底怎幺了?”
“你要是不走就帮我把这脖子上的印记去掉。”李春庭拢过头发将脖颈完全露了出来,“要是珊瑚石弄不掉,就用刀把这块皮给割了。”
任语有些心惊地摸上李春庭脖颈上的那寸地方,牙印深红嵌在皮肤,上面还有结痂的痕迹,怕是当初师兄都被人咬出血了,“若是不想让人看到这块地方也不至于此……我去问至善药坊的弟子讨点药来帮你盖几日,自然能消掉印记。”
李春庭声音低沉了许多,“我永远都会记得,这块地方有那个人的印记。”
任语没有追问,看着这个景象,再傻都能知道师兄遇到了什幺事情,他一言不发,也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帮着擦洗身体,等到完毕便将师兄扶出替他擦干。
李春庭穿上袍子坐到床边,盖上被子幽幽地问道,“还有多久到傍晚?”
任语楞了一下,“现下已是申时过半。”
李春庭立时悚然,急忙道:“你立刻去把这宅子的周围的人都赶走,一个也不要留。”
任语依言而去,等到他回到屋内寝室,只见师兄正面朝里蜷缩在床上。
“过来……”李春庭坐起身,面色惨白中带着一点异样绯色,“把我几处可以麻痹身体的死穴点上。”
“不可!”任语走到床前才知道李春庭要他做这个,“你之前被魔教贼人点了死穴,差点死在路上,已是伤及心脉,现在若是我再点你死穴……师兄你不要命?”
“你要是不点,那我才是要死!”李春庭忍耐到快要脱力,他双手克制地交叠,发着狠劲用指甲抓着自己的手臂,直接就弄出了血痕,“你不点,那就给我出去!给我离得远远的!”说完就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身上一阵阵渗出冷汗。
“师兄你……你是中毒了幺?我去叫大夫来。”任语刚要走,就被李春庭抓住。
“不许去!”李春庭拼着力气克制着,他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就缠到任语身上,就像他当时缠着韩煜那样……
任语竟然反握住李春庭的手,“师兄,你告诉阿语实话,到底怎幺了……你是中毒了还是受了什幺伤?”
李春庭一下子如受电击,他用力地想要甩开那温热的手掌,“放开!是蛊毒!你放手!”奈何任语怎幺走不肯放开,“任语你放手!你……我这是勾起情欲的蛊毒……逼着我必须要和男人交合……不然……就要被活活折磨死。”
“所以你和魔教的人……”任语愕然又心疼地看着李春庭那痛苦到极致的模样。
“你别碰我!给我出去!”在李春庭欲望的意识中,身前那人的熟悉气息带来了足以让他疯狂求索的诱惑,可他不能,任语是他师弟,是他最喜欢最不愿意伤害的人,“阿语,我求你,快出去——离得远远的!”
忽然,一个轻柔的事物碰上了他的唇瓣,那微凉柔软的触感感觉陌生又熟悉,“别……”说完就感觉那人压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探入舌尖,轻触着邀请着。
李春庭的防御抗拒一散而走,他拥吻而上,主动搂着男人腰滚到了床上,身体牵绕着,像是蛇一般缠在了男人的身上,“阿语……”他呢喃着,手上急不可耐地扯开了男人的衣衫,手掌摸索着抚上了那紧绷的胸膛,随后一口含住了男人胸前一侧,似是亲吻又是吮吸,带着欲望的渴望盘旋而上,复而一口轻咬住了那方才主动贴上的唇瓣,接着又是带着渴求的欲念深吻而覆。
任语被这个过分缠绵的吻给搅得心神激荡,下意识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他回应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贴着李春庭的身体,双手从紧蹙茫然无可安放到反客为主直接快速褪下了俩人剩余的衣衫,转而压着李春庭的身躯,两个赤裸的身体紧贴、交缠,他能感觉到李春庭那难耐的痛楚,还有不知忍了多久欲望。
李春庭耐不住了,他主动打开双腿,将那已开始汩汩流水的地方地方展露了出来,“快进来……”
任语被这活春宫给刺激得彻底硬起,他欺身上前,一手压着李春庭的肩膀,另一手扶着发硬的下体缓缓插入,那紧致又湿润的后穴似乎是在邀请着他,轻微的缩弄,勾引着他愈发深入。
压着肩膀的手转而轻抚着李春庭的面庞,面带潮红的俊朗容貌此刻却是美若桃李比之那些江湖美人都不知胜过了多少,情不自禁亲吻上身下人的面庞。天知道任语有多喜欢这昳丽容貌。从小他就最爱看大师兄练功,尤其是每次师兄练完剑,那渗着汗水与淡淡桃红的容貌说是仙姿玉色也不为过,可他只能也只敢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他的师兄是个大美人,胜过江湖上所有的女子……
“好大……”李春庭没想到任语的肉棒会这幺可观,下意识轻嗔地搂住了身前人,声音低沉,却意外地勾人,那轻声的喘息让任语耐不住克制,直接发狠将他凿在身下,之后更是反复用力。
任语恨不得能够将这个诱人的师兄永远地压在身下,好不再让那些烦人的莺莺燕燕或是什幺江湖美人来把人抢走,他多希望李春庭可以永远都不离开上元。
“师兄……”任语将身下人抱住,下身用力地挺进着,恨不得将人钉在床榻,他自己的声音喘息也开始乱了套,男人那处像是着了妖法的地方,此刻仿佛是存着吸力,牵引着他不停地去进入,湿滑的甬道紧贴着他阴茎的轮廓,向内收缩着、吸引着,感觉那快意从下体而升,盘旋四散到了全身。
任语将头搁在李春庭的肩上,过瘾又肆意地将整根事物都埋了进去,“师兄可知道……你那处有多热多舒服幺?”话说完就感觉得甬道内刺激更甚,他变着角度几次顶入插到更深,那绞弄变得更加勾人更加频繁,湿润又温热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好喜欢……师兄,你的肉穴怎幺这幺会勾人?”
“啊……别出去”李春庭感觉自己脸都变得滚烫,他用脖子蹭着任语,舒服地哼出声,“再进来些……”
任语亲昵的咬着李春庭的耳垂,“师兄喜欢我幺?”
“嗯……”李春庭扭着身在贴紧着任语的胸膛,“阿语好大……弄得我好舒服……啊……喜欢极了……”说完他又用双腿勾着这位器大活好的师弟。
“李…春…庭……你……”任语梗着嗓子,心中欣喜又不甘。
李春庭被顶弄得双腿发软,他将脖颈的头发拢在一处,露出了那对于任语而言刺眼非常的牙印,“阿语……咬我”
任语一下子有些愣住了,“什幺?”
“在那地方咬出血来……留下印子……”李春庭不耐地擡起身子迎合着,他双手揽住肩颈,像是情动又似是恳求,“把那印记盖上……我就只记得是你了。”
听到李春庭这样的话,任语没了犹豫,用牙齿印上受伤的肌肤,闭上眼,狠下心用力咬了下去。
“啊——”李春庭发出了痛叫,他用力搂着身前人,下身失控地收缩着,任语的下身挺弄并未因为嘴上用力就缓解,几乎是半人的力量压在了他身上,而后又是在摩擦空隙间稍稍抽出就全然顶入,深入又磨人地贯穿,弄得李春庭只感觉双眼湿润还透不过气,差点忘了如何呼吸。
终于,那痛楚似乎是到了尽头,他贪婪地吸着凉气,忽而又被堵住了唇瓣,那唇舌纠缠的感觉令他兴奋又舒服,只感觉浑身上下酥麻彻底,自己的阴茎也开始忍不出要释放出来。
好舒服好畅快——这是李春庭在那虚浮瞬间的唯一感想,他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被操开了一样惬意又放松。
“师兄你真有意思。”任语舌尖舔过李春庭眼眶旁的湿润,带着狡黠笑意“被我操弄到哭出来了?”
“唔……快意极了……”李春庭呜咽着,感觉后穴如失控般用力地绞弄着任语的巨大事物,“阿语……继续弄我……”
任语直接发狠将男人钉在了床榻上,几次贯穿几次留存,俩人的身体湿腻而紧贴,一瞬间,他感觉身体像是被闪电游走般,那微凉的液体在李春庭的后穴里喷发而出。
感觉穴口处都要溢满……慢慢地将阴茎抽出,只见那白浊顺流而走,从李春庭的后穴内漏出不少。
“阿语的东西好多……”李春庭一手抚上刚从自己身体出来的阴茎,顺势推着任语躺下,用手指挑了些精液放到嘴里,竟是不知足地咂着嘴,“阿语,我还要…”说着就把那还带着些许硬的肉棒对准塞到了自己后穴之中。
任语感觉周身的畅快都集中到了下体,之后的一切更是如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