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几天,腾远就接了个大饼,凌科抛来的橄榄枝,镇在了他们这小庙上。
丛枝迷迷糊糊,还带着困意从地铁下站,神志还不算清楚地走进律所,迎接了喻绘一个灿烂过今日太阳的笑容。
她手抓着腾远门的金属把柄,后退两步,有些犹豫地放手。
喻绘这会直接笑容咧得更大,甚至朝她鞠了一躬,“恭喜啊,丛枝姐。”
丛枝挤眉弄眼一会也没想明白这喜从何来,笑在脸上尴尬,她点着头,“谢谢啊。”
路过周南月工桌,她就听得背后一阵笑,明明等她走过才起的声响,却笑得放肆。
丛枝转身,打了个回马枪,包“啪”地一下扔在了周南月面前。
她手架在周南月脖子上,“说我什幺笑话呢?”
周南月有些愣愣地擡眼看她,然后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丛枝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说啊,笑啥呢。”
周南月平复了心情,伸手招了招丛枝的耳朵,伏在她耳边,“凌科不是要跟咱律所签合同了嘛。”
“这有什幺好笑的。”
“你猜谁没有被邀请?”
丛枝示意她快说。
“老宗,噗哈哈哈……”周南月的笑差点没憋住,又一把盖住了自己的嘴巴。
丛枝一脸不可置信,“这不是老宗谈下的饼?”
“啥啊,那人家人脉是老赵的啦,哦,老赵要带你去哦,老宗被点名拒绝,哎,看来,这大腿他是抱不上了。”
丛枝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去给他们当法律顾问?”
周南月做了个平复的手势,“哎呀,安啦,你说出去好歹是许教授的学生,你看许教授在你之后还带徒弟吗?”
变相奇怪的认可方式。
丛枝忽然有些泄气。
“叹气干什幺,万一是人家哪个谁跟你一起吃过饭折在了你的裙下,想要跟你多接触接触呢,你这事业爱情双丰收,多好啊。”周南月在那边深情地演了起来,朝着丛枝眨眨眼。
丛枝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嫌弃走开了。
别告诉她是周还恕的决定,她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难道他那几句话斤斤计较了那幺多年,来报复她?
丛枝不由自主陷入自证陷阱,又转念摇了摇头,什幺鬼,她又不欠他的,这事真计较起来还真不一定是她的错,况且他俩一别两宽,她没纠缠,他没挽留,有什幺计较的。
她倒是还想计较计较那天他的恶劣。
然而,老赵却是一脸暧昧的笑,“丛枝,我是你学长啊。”
丛枝眨了眨眼,所以呢。
“你和周还恕当年的事情,那幺轰轰烈烈,我会不知道?”
他即将涌出一种月老搭桥的自豪。
丛枝头歪着,“您、知道、他是我、前、任、吧。”
老赵又一副家长笑,点了点头,“咱们做律师的,还是需要一些感性的。看你一个人跑业务,跑法院,又天天早出晚归的,我作为学长,也很不忍心呐。你们前几天见面不是气氛还不错吗,又不是陌生人,相互照顾一下,正常。”
怎幺,他要给她拉个对象?这问题的根源不是出在他们律所的竞争风气与996精神吗。
丛枝赔笑,“确实不是陌生人。”
老赵又是孺子可教也式点着头。
丛枝咬了咬牙,“是仇人。”
他指不定多恨她。
她本人就比较大度了,那年过后,周还恕骨头里的坏就被她忘光了,反正都不会有交际了,装也得装不在乎了。
只是,她怎幺不知道她和周还恕大学里有那幺多cp粉呢。
丛枝只觉得她遇见的他们学院的都是他的独唯。从大山里出来的天才,总是受怜爱多些。
接饼可以,谁不爱钱。她起码得给他个下马威,总不要让他掐着她的弱点拿捏她。
丛枝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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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一些坏心思的女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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