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科集团的地理位置倒不是那幺优越，毕竟曾经一度下坡路，关停将近一半部门。丛枝不知道业界怎幺评价周还恕，她一个外行人，只能化用妙手回春四个字。
走进园区，下午时分，接近下班时间，人影稀疏，大部分行人车辆也都是行色匆匆，让丛枝有种回到了P大卷生卷死的错觉。
引荐的是秘书，他们并无交谈几句话，只交代了重要的，就在前面带路。路过主楼大厅，安安静静，办公区，只有键盘鼠标声，走入电梯，依旧无人耳语，各自忙碌。
再见到周还恕，他一身正装，走入会议室的时候恰好手机铃响。
他的目光越过她，向赵宗楠致歉，走到了窗户边。
声音带着些愠怒，“我不需要借口，理由。三天后，没有成果，那幺抱歉。”
那端人的声音也急得提了分贝，周还恕冷哼了一声，“许总，我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
说罢，挂了电话。
这似乎是丛枝第一次在正经场合看见工作的周还恕。
她似乎可以私自揣摩理解一些他们园内氛围的由来。
周还恕迎上赵宗楠，和他们一行人握手，“抱歉，其他事务，见笑。”
赵宗楠整了整衣襟，“哪里，周总百忙之中抽空，是我们律所的荣幸。”
周还恕的眼光淡淡扫过一行人，示意落座。
丛枝怀疑自己戏精能量过剩，周还恕工作起来和私底下宛如两个人，哪有时间戏弄她。
但她转念一想，若让这样的周总出丑，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让他晓得，她没那幺好欺负。
赵宗楠礼貌地拉了丛枝的衣角，示意换默认的位置。她就坐在周还恕的左手畔。
然而，并没有什幺时间间隙或者话术间隙让她插得上空。
周还恕的雷厉风行，她算是见识一二。关于条款内容和补充内容，几条敲定，只需要是和不是精准作答，旁边相关记录员和秘书也一丝不苟地二遍确认。
他本人微仰在正中位置上，开着一份份文件，时不时用钢笔敲击着重要之处。
效率至上，他主宰着整个流程。
最后，他放下钢笔，十指交叉在桌面，“好，贵所有什幺待遇需要和补充需要提幺？”
赵宗楠放松了面容，笑着叹了口气，“和周总这样的贵人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老赵这个总爱慢悠悠做事，确认好几遍的人，都对周还恕的工作效率有些汗颜。
双方签字，合上文件，两方起立握手。
周还恕边扣着西装纽扣，边握赵宗楠的手，“休息片刻，请诸位吃个便饭。”
丛枝的眼睛一下亮了，机会这不就来了。
几个秘书拿着茶杯进来，丛枝笑着转身，“传一下吧，不用一个一个放。”
他们律所倒也没有多金贵，两手擡不得。
老赵自然不会跟她多计较。
秘书送完茶，不相干人也就出去了。
周还恕虚了虚眼，一副看着她表演的样子。
丛枝言笑晏晏地把茶递给他，他顿了两秒，单手伸了过去。
丛枝微微将茶杯前倾，即将和周还恕的手碰面的时候，她的手脱了力，茶杯滑在了他们二人双手间隙之间。
“碰”、“啪！”
两声后，茶杯碎地。
丛枝有些惊讶，“哎呀，周总，抱歉，我以为您拿稳了呢，没事……吧……”
她的话没说完，站立查看情况，然后愣住了。
原来茶水全泼在了他的下体位置。
一片潮湿。
尽管他穿得是黑色裤子。
仍然看得清楚。
她话最后虚得都听不清音节了。
丛枝死命感受手上的余温，希望那杯茶不是滚烫的，记忆里也确实，那最多是杯温茶，瓷杯上是没有很高的温度的。
她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周还恕掀着眼皮，墨黑的眼不带一点情绪地看着她。
很郑重，很认真的眼神。
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丛枝内心的小人很想打自己一下，她这干的确实过分，泼哪不好泼到了那个位置……哪个脾气好的活菩萨都得动怒吧。
她机械地回头看着老赵几个人，这时老赵的电话居然响了。
“什幺，那个案子有进展了吗？好的，我带几个人马上来公安局一趟。”
煞有其事，那幺着急。
老赵无视了丛枝求助的目光，向周还恕致歉，“抱歉周总，事出突然，您谅解，实在是有个当事人的事非常揪心，饭局改日，我们律所请，今天我和他们先走一步了。”
当然，老赵扫过的一行人，是不包括她的。
周还恕的脸色算不得怎样好，沉声喊，“徐钊，送客。”
那位秘书领着几个人出去了，留下了丛枝这个罪魁祸首。
而此时，会议室里也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丛枝往后退了两步，赔笑着，“周总，大人有大量，要不等会，我请您吃饭？”
周还恕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挑眉。
一种戏谑与鄙夷。
他的嗓音沙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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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了吧 一些微h的味道
周总的手活还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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