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体肤让感知敏锐，眼皮微微凉，裤衣的口袋被人轻易摸索着。昏暗里多出一道光，紧接着是数据传输完成的震动声。
那人将东西归还，略显匆忙地走到门前，甚至心慌来不及反应这金属是要靠机关打开的。
门轻轻碰上，过一会他也起身擡步，和魏云诺在走廊相遇，同频走到电梯口。
两人身高不分伯仲，周森桀颔首朝魏云诺点点头。
“魏总。”
“周老板。”
魏云诺直视前方，两人谁也不看谁。
周森桀开门见山道：“调个监控。”
他甚至知晓监控所在的隐秘角落，电梯右侧的走廊尽头。
红点落在戚落的腰窝。
魏云诺先迈出步子，“可以。”
得周老板的一个人情债，可比其他任何人的实在报答要有趣的多。
过几日的聚谈会，周森桀漠视从远处走来中年发福的男人，皮带都圈不住他下垂的啤酒肚。
笑脸盈盈的面孔暗藏杀机，还有敌对已久的客气寒暄。
高远津在周森桀耳后喃喃，“原来是她。”
两队人马各占一边电梯，分别走了进去。
高远津这时调侃，“刺探军情也不找个聪明点的来。”又故作紧张，讥怪的语调，“老周，你有没有失身？”
这样说的结果是被周森桀冷眼一扫，一把赶出去。
戚盛成坐在一桌主位，长桌两边呈水火不容之势，姓赵身边的小秘书在包臀裙下一扭一扭迈着步子，走到屏幕前演讲。
姓赵的眉飞色舞，期待地将注意力从小秘身上转移到周森桀面上。
周森桀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人看不清所思所想，但那中年老头更倾向于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以戚氏为首的建筑圈，这块大饼多少人争先恐后想分杯羹。
这个年轻人他没打过交道，听别人说的确有些城府，不过他很快就要栽到自己手里了。
他却漏掉一点，没有人愿意接受自己的失败，特别是跟他混一起的同种货色。为了显示自己只是略败一筹，自然挑轻了说。
陆一作为此次方案负责人，一直跟在周森桀身边，在他打开演示稿那一刻，让对面的两人变了脸色。
到最后姓赵的面色发青，意识到自己被耍，带着一群人乌压压地冲出会议室。
盘问身边的秘书，“那份文件真是你从他身上搜到的？”
秘书不敢隐瞒，将真实情况从头说了一遍。
“哼，没用的东西。”
姓赵的心中愤愤不平，想压着他往上爬没这幺容易，必须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一点教训。
傍晚周森桀出工作室正门就被加速驶来的摩托车撞得关节挫伤，他淡定地发送那天找魏云诺要的监控视频。
这直接是往姓赵的命根子上踩，让人不得不吞下这口气。
无非在表达着，他周森桀有把握把他送进监狱。
戚落和同事两人在妇科值着夜班，在电脑上过着医生新开的医嘱，缺了几样药。
她写了借条往门诊部的药房走，一边接起戚盛成打来的电话。
“明天回家吃饭。”
“下夜班，不去。”
电话对面的人逐渐不耐，“别的日子我不管，除夕你得回来。”
戚落先一步挂了电话，将手机揣回口袋里。
她擡眼看见收费处站着的身影，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