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媖推拒厉害,梁翀无法,只得松下力道,让她挣脱了从自己身上逃似的离开。眼巴巴望着外甥女绣眉双绞,美目含泪地冲出屋去,梁翀一时懊悔自己方才所举吓到了她,又因被周媖严词拒绝而略感沮丧。
周家姨娘梁春进屋时,正瞧见自家大哥这副落魄样。
“人没走呢,我给拦去西院了,”梁春撇着嘴落座桌旁,打趣道,“当你这次是铁了心想做我女婿,瞧你这怂样。”
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梁春闻个茶味儿便知是上品,不觉多饮几口。
“什幺世道,军汉也懂吃这等好茶了。”
“南山应瑞,她不爱喝。”梁翀凤眸充斥一丝燥戾,似在思索如何挽回心爱的姑娘。
“南山应瑞?!”
“天爷乖乖!竟吃了万两一斤的金叶子,要命要命!”
梁春正拍着心口,梁翀如座山般豁然起身,倒叫她惊叹之余扭头看去。
“吓死谁呢,搁这儿耍侯爷威风。”
“你上次信中说,媖姐儿和周恪那厮……他二人到底如何?”
都甚年岁的事儿了,还记得呢。
梁春吃着茶,将那日所见添油加醋地说给梁翀后看戏似的盯着男人,明摆着想瞧他笑话。
“狂悖小儿!!”
果不其然,梁翀听后顾不得分辨真假,心火窜得恁高,瞧那怒发冲冠的样子,梁春真怕他就地起火,烧了家中唯一祖产。
“他府上十几房妾室不够,又盯上他妹妹!这该剐的贼 !”
梁春见他脏话烂话飙得飞快,起劲到恨不得将梁翀放置在桌上的长刀递他助兴。听梁翀将世家公子哥骂的好似野地山猪,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
“哪里来的胆笑!你做娘的不守好她,叫她嫁去林家受王环西那毒妇的苛待!她今日明显是被罚了跪,你不去心疼女儿,跑我这儿来撒混球的疯!”
梁春笑得一愣,怎火大到烧她身上来了。
梁翀还想再骂,哪想周媖忽地从屋外小羊羔似的冲进来挡在她姨娘身前,明显是听到他方才那番话,正狠狠防着他这吃人的舅父呢。
周媖去了西院后,见院内两棵苏梅树果子结得透红圆润,便自个儿架着梯子摘了些。趁果子洗后新鲜,本是记挂姨娘才端着盘子跑来主院,不想她赶到屋外正听了舅父梁翀冲姨娘发火,一下委屈上头,几步冲进屋内,一双杏眸怒睁,含水儿又带干柴烧。
“舅父好神气!原不是来周家与姨娘和我撑腰,倒是来摆侯爷金谱的!”周媖张着双臂将梁春护在身后,个头方及梁翀胸膛却丝毫不见势弱,“您欺辱我在先,折骂姨娘在后,不怕夜半外祖杀来叫您吃拳头吗!”
梁春曾与她说过,舅父梁翀自小混世魔王不惧天地,独怕他父亲一双虎拳,能揍得他半月卧床不起。外祖虽西去多年,想必威慑还在,周媖揣度片刻,决定借外祖精拳头一用。
周媖这边气势汹汹,梁翀苦不堪言,坐于木椅上的梁春吃好了茶,听了会儿戏,甚是满意的点头,随后起身出屋。
“行了行了,吵得人头疼,我出去转转。”
末了,梁春又火上添油般加了句,“媖姐儿,莫怪你舅父,他是好意。”
“姨娘!”
周媖快步追上拦住梁春,“我们回周家吧,我也不住这儿了。”
梁春擡手拧了她一下,倒叫跟着她们身后出屋的梁翀瞧见了,疼地他直皱眉头。
“我儿傻了,你是出嫁女,回也当是将军府。况你回去又作甚,给你那婆母当猫崽子耍?得了,我有事要办,你跟着累赘,回去回去。”
梁春飞似的走了,留周媖一人直挺挺立在院内,日头分明晒着她白皙的面庞,映红的却是姑娘落寂的双眸。
梁翀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涩。
“媖姐儿……”
“舅父看我笑话吧。”亲娘说她是累赘,石人听了都要痛三分,遑论心软如周媖。
梁翀几步跨到她面前,大掌握住她的双肩,硬是扳得她直起腰杆擡起了头。
真想吻她。
梁翀强压着内里的冲动,黑眸直直盯到周媖的心里,小妇人眼神下意识的闪躲,又被男人炙热的情意烫回了原点。
“好孩子,膝盖不痛吗。”梁翀说着便单臂托起了她,挺翘的小屁股压在他有力的臂上,周媖终于被这日头晒红了脸。
“舅父……抱歉,方才是我……你莫要往心里去。”
“道什幺歉,你方才哪点说得不对?”
梁翀笑着颠了颠她,周媖身形不稳,双臂连忙搭上舅父的肩头。
“本侯确是在抖威风,如何,可有侯爷风范?”
这话终于逗笑了周媖,梁翀见她眉眼弯弯,心下也跟着喜悦,“媖姐儿笑得真美。”
这混军汉,不知羞的舅父!
*
梁翀环抱着周媖进了西院,这院子本就是为她所备,一切布置摆设皆按她的喜好安排,院中石桥流水雅致非凡,周媖看得出,是狠下了番功夫新修葺过的。
将周媖放在树下铺着绒垫的石桌上,梁翀替她取来军中药膏,泛白的凉膏沁入皮肤,周芝顿觉膝盖处的疼痛舒缓了不少。
只此刻令人略感羞恼的是,自己的衣摆底裤因着抹药皆被掀起,肤若凝脂的双腿生生勾着梁翀这糙男人的心魂。被舅父那般火热的盯着,周媖羞的真想以头抢树晕死过去,反倒眼不见心不乱。
“舅父……”
周媖怯生生的开口,梁翀头脑一翁,狠狠咽了咽喉头,勉力克制道,“媖姐儿,舅父问你一事,当年在周府小觅林,你与你大哥周恪是否有过口角,他可曾欺负了你?”
周媖思索半天才想起梁翀所问何事,“那几日长兄说是要与谢家姐姐退亲,谢姐姐托我当说客,我因姐妹情谊推脱不得便应了,许是几次三番惹恼了长兄,当日我在林下览书,长兄碰巧路过来说教我的。”
“说教?”梁翀醋到冷笑,“他是否掐了你的脸,还……”
“啊!!舅父快快住口!”周媖忙伸手捂住梁翀欲喋喋不休的双唇,想不通舅父到底是如何知晓得这般详细。
梁翀直起腰身,欺身压下,将不知他正妒火中烧的小妇人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之间,嗅着柔夷传来的淡香,又一时心猿意马,本想给她些颜色瞧瞧,却不自知般伸出舌尖,轻挠起周媖的手心。
待周媖因忍不住痒意而松了力道,梁翀的大掌便迅疾扣下那双素手,漆黑的眸中,爱欲再难忍耐。
“媖姐儿,舅父真要疯了……”梁翀叹道。
男人上前几步贴近周媖耳旁,劲腰挤入外甥女的两腿之间,丝毫不觉此举已是有逆人伦。
“舅父方才实是为此事生气,更是为你受婆母苛待。今日周府相见,你双腿着力不均,钗环衣裙也不同你的那些姊妹来着宝气,你实话告诉舅父,到底想不想离开那吃人的将军府,若想,自有舅父在。”
见梁翀掷地有声,周媖着实被此番言语惊丢了魂,只呆愣地仰头望着如虎豹般盯着自己的舅父,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舅父,你我这般……有违伦常天理。”
听周媖这般推辞,这混军汉再耐不住性子,终于大骂出声。
“老子管他鸟人的伦常天理!”
也不顾这青天白日,梁翀猛地弯腰啃咬起外甥女的红唇,唇上又麻又刺,直直疼到周媖的心尖。
“媖姐儿……嗯哈……媖媖……舅父爱你……”
舅父低沉的喘息蛊惑着周媖的心神,竟不知何时,塌天雷霆变为缠绵细雨,满腔爱意迸发,梁翀本能地唤着周媖的乳名,不断吮舔着外甥女滴血般殷红的唇舌,二人剔透的口液玉珠似的串成丝线,周媖再受不住这烫人的情爱,娇娇吟哦出声。
“舅父……唔……舅父~”
“我害怕……”
梁翀听此,将那娇人儿从石桌上腾空托起,周媖一吓,双腿自缠于梁翀蜂腰两侧,舅甥二人便如金镶玉般紧紧嵌在一处。
惹人爱的姑娘,直叫人想为她没了命。
即便隔着外衣,周媖也感受到梁翀的身子此时烫的惊人,小妇人不耐地扭动腰肢,生怕自己被他灼伤。
“不怕好孩子,有我在。”
梁翀黑眸明亮若星,单臂托稳她的身子,右掌摩挲着周媖的腰身,直至攀附在那挺翘的浑圆,惯握兵器的大手毫无技巧的揉捏着外甥女的娇乳,梁翀附在周媖耳边喘息不断,故意挑逗着周媖早已溃败的心防。
“媖媖的奶子怎这般软……嗯……舅父亲亲它好不好?”
“哈……媖媖突然缠地舅父好紧……”
指尖寻找拨弄着周媖的奶头,见心上人檀口微张,梁翀便急切地又吻了上去,好不容易勾出外甥女的软舌,梁翀如鱼见水,双唇含着小舌一阵吮吸,周媖被吮得身子发麻,终是融进名唤梁翀的深渊。
“舅父……我们……嗯啊……我们进屋子去嘛……”
梁翀呼吸渐渐急促,胸膛顶蹭着她未被照顾到的胸乳,舅甥二人胸贴着胸,心也就被栓在了一起。 梁翀切身感受到外甥女的情动,心中沸腾不已, 唇舌沿着周媖嫩白细长的脖颈来到了她的胸前。
“此处只有你我……媖媖莫怕。”
隔着春衫衣,梁翀将那挺起的小奶头吞入口中,厚舌灵巧弹动,胯下巨根硬硬戳着周媖的小屁股,羞得周媖将手插入舅父发间,想将男人从胸口推起。
“唔嗯……舅父别咬啊……”
梁翀有颗虎牙还是周媖幼时缠着他玩掰他的嘴才瞧见的,这会儿被梁翀这幺一咬,便蓦地想起这桩小事。后怕他拿那颗虎牙逗弄自己,周媖连连推拒,可男人铁了心不起身,只顿了顿,换了另一边胸乳吸咬。
“啊~好舅父~~快别闹我了~”
见推不动他,周媖娇嗔笑他像个痴儿,只知吃女人的奶。
“舅父方才还说爱我呢~嗯~~舅父骗我~”
这话梁翀倒要反驳一二了。
“哪里骗你?乖媖媖怎就不信我……舅父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罢。”
“那舅父怎只顾吃……不听我喊你推你!”
梁翀好笑地伸手抚上周媖的面庞,捏捏这讨人怜爱的小妇人,而后托着周媖后颈含吮她的樱唇。
“只顾吃甚?媖媖不说,舅父怎知你在想什幺。”
周媖被吻着唇,舌头又被他卷着舔着,想说也字不成句,便只哼哼两声,随舅父去罢。
“吃甚啊媖媖,快说舅父方才只顾吃甚。”
这闹人的犬狼,也不知蛮人是如何被这人降败,叫她看来应是被粘着打死的。
“吃奶……唔嗯……舅父只顾吃我的奶了……”
梁翀又是吮她的唇,又是摸她的乳,周媖软得不行,整个人都化在了舅父怀里,只得顺着他的话来说。
这淫娃,真真欠肏!
“吃媖媖的奶不好吗,”梁翀的脸皮若城墙厚,说出的话也只叫周媖羞红了脸,“舅父想吃媖媖的奶子,媖媖的唇,还有媖媖的……”
“怎湿乎乎的,哪里来的淫娃,流舅父一胳膊的水儿。”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周媖险些溺毙其中。
丈夫林褐亲过她,长兄周恪也亲过她,可没有哪次亲吻如此时与舅父般亲昵缠绵、心神和合。周媖悄悄睁眼望着男人沉迷的神情,心中一荡,主动攀住他的脖颈,将两人贴得更紧。
“舅父~嘴巴要麻了……”
“嗯……这如何好,舅父舔舔,”梁翀大舌掠过,睁眼便陷入周媖波光潋滟的眸中,“舔得好了,媖媖奖励舅父也舔舔你的骚屄如何。”
什幺淫词都叫他说了,定是从军营中学来欺负姑娘的。
周媖思及此,狠心分开二人缱绻唇舌,重重喘气问道,“舅父曾同旁人这般过吗?”
“媖姐儿拈酸了?”梁翀察觉她对自己的占有,心动不止,“不曾有过,舅父只爱媖姐儿。”
“舅父……还未与女子……?”
算年岁舅父长她二十有一,她已是可为人母的年纪,可舅父竟还……
“未曾。”
话落,梁翀朝周媖挺挺腰身,胯下擎天隔着衣物都烫得周媖一颤,男人欲火难挨,搂紧周媖转身向屋内香间行去。
彼时香间雾气缭绕,屋内已备好沐浴所需一干事物。卸了钗环,周媖被梁翀就这幺抱在怀中剥了衣裳放进宽敞的浴桶内。
一时羞涩,她只敢浮个脑袋于水面处,小心打量着面前正解跨袍的男人。
想他长平侯久经沙场,常年征战塞外使他比寻常武将都生得更高大雄伟,瞧那两膀定是膂力过人,怪不得方才在外面抱她恁久也不觉累。
待看到梁翀完全褪去上衣,腹部露出条状似蜈蚣的斜长伤疤后,小妇人的眼里便只余下心疼,再顾不上其他了。
“媖姐儿怎哭了?”
梁翀胯间裹了棉布,正跨了一条腿进浴桶,便见她眸中带泪望着自己的腹部,想许是丑陋的刀疤吓到这久在闺阁的外甥女,几番犹豫中不知自己时下该要如何。
“媖姐儿不怕,舅父……先出去。”
呆子舅父,这会儿学什幺竹林君子!
“是我心疼舅父,舅父别走……”
糙军汉一听顿时五感通畅,心内烈火燎原,扯开胯间那碍事的棉布,几下便窜进浴桶与外甥女抱在一处。
浴水温和,舅甥二人皆寸丝不挂紧紧相贴,军汉坏心眼地撩拨外甥女白嫩的耳垂,另一只粗糙大掌沿着姣好的酮体一路滑入花地,摸到周媖腿间黏腻的甜水,梁翀凤眸微眯,明显情欲上头。
唇舌缠绵一阵后,周媖伸着小舌主动勾勒舅父的唇瓣,待他分神,一双素手忽地袭上男人健硕的胸膛,几番揉抓下,梁翀不堪其扰,沉沉地粗喘出声。
“啊……媖媖这是作甚……舅父这有甚好摸的……”
“想舅父也开心些。”见如天宫神将般威武的舅父此时竟面泛春色,周媖越发着趣,吻着梁翀心口的双唇渐渐下移。
淫娃!待会儿定肏得你……唔!
“唔……媖媖……好孩子……咬得舅父要上天了……”
梁翀踩着桶底微站起身子,周媖本就不及他高,如今正方便了她玩弄这对健壮的胸奶。学着方才舅父对自己的招式,周媖对着男人硬挺的乳头又吸又咬,小舌弹动几下复又含入温热的口中嘬吸,爽得梁翀头皮发麻,腰胯不自知地向前顶弄。
“好媖媖……哪有吃男人奶的道理……”
“是我学得不好吗,”周媖一顿,堪堪停下了动作,一时恼恨自己怎如此沉迷情事,“若舅父不愿,我自再也不……”
“愿意!舅父愿意!媖媖……”
梁翀急切捉住她的双唇,深吻中是再赤诚袒露不过的真心,周媖受着那汹涌磅礴的爱意,身子软在男人怀中,即是将自己全全托付给了眼前人。
察觉到外甥女这处细小的变化,梁翀心中既有无边喜悦,又充斥一丝无源恐惧。
“舅父抱得好紧。”
被搂在臂弯中的小妇人娇娇出声,探着脑袋望向面前的男人,见梁翀垂眸定定瞧着自己,黑眸中有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舅父怎的了?”周媖回手环住梁翀腰身,仰首啄吻他略带胡渣的下巴。
梁翀耐不住她这般挑逗,大掌略带狠劲儿地拍在周媖白翘的臀上,待她呼痛,下一瞬又狠狠揉捏着那处。
“舅父在想……待会儿要如何,才能伺候舒服我家媖媖。”
“媖姐儿再亲亲舅父。”
梁翀垂下头,直到被外甥女含住双唇,略有躁动的心才有了安处。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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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成为社畜……无语凝噎,惟有泪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