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程蕙芝入宫以后,竟只有第一天被宋煜珏缠着做了那事,之后竟是见也未曾再见过宋煜珏一面了。
成日里伴着她的居然只有魏辛。
放在以前,她也并不想见他的,可,弟弟的事还没有着落呢,她困在深宫里,又没个身份,不能四处乱跑,熟悉的人、事、物一样不见,这里于她,竟好似囚牢一样。
宋煜珏在她面前向来是个重欲的人,怎忍得这幺多天不见她?
问魏辛,魏辛却只说夜间他曾回来过的,只是每回她都睡着了。
嗯……她近日确实比较嗜睡。
直到约定的最后时限,第七天晚上,还是不见他人影,程蕙芝打定主意,要守着他回来。
到了亥时,她眼睛困的都发红了,也不肯躺到床上去,只屈肘撑着脑袋,半阖着眼帘去看她差使魏辛替她新买来的话本子提神。
这本书讲的故事情节很普通,俊俏的年轻公子在灯会上拾到了个怀春佳人遗留的红帕香囊,然后二人相会,瞒着父母,互生情愫,暗通款曲。
开篇平平无奇,看得她是困意连连,偏这两人相会后,用词就变得极为大胆了,画风突变,还配上了几张淫靡至极的插图,性器交合处描绘极为逼真,留白处又有诗云:
粉汗湿罗衫,为雨为云事忙。
两只脚儿肩上搁,难当。
颦蹙春山入醉乡,忒杀太颠狂。
口口声声叫我郎,舌送丁香娇欲滴,初尝,非蜜非糖滋味长。
这个魏辛,怎幺买这样的话本子给她看!
直看得程蕙芝双颊泛红,困意全消,连带着多日空虚的下身都蔓了些水儿。
偏此时魏辛走过来,吓得她赶紧把立着的话本子翻面用手盖上。
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魏辛却面色如常,像是知道她的羞窘,根本不去看那话本子,只是跪在她膝边,半擡着头看她,神态关切,“主子,该就寝了,您怀着孕呢。”
这个魏辛怎幺这幺喜欢跪的?
眼睛又生的这幺好看。
“啊……嗯……好。”魏辛如此谦卑和善,为她着想,她支支吾吾的,拒绝的话更说不出口了,一句话在心里拐了十八道弯,说出来却是,“九殿下……今日怎幺还不回来?”
“殿下近日庶务繁忙,若是主子……”适才那句话也不知触到了魏辛哪根敏感的神经,他顿了顿,目光焦点又移到她腿心,神色坦荡,音色却哑了几分,“有需求了,奴才愿效犬马之劳。”
啊!?小珏给自己留的这个小太监是如此用处的吗?
程蕙芝愣住,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嘴唇半张着,像只受惊的兔子,一动也不动的。
魏辛见她不答话,还以为她是默认了。
“主子放心,奴才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之举。”他一面擡手掀起她的裙摆,一面为自己说明,“还请主子莫要嫌弃奴才脏。”
直到他手部粗糙的肌肤触到她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肉,修长指节挑起她的亵裤时,她才醒过神来出声拒绝,“我……我……我没有……那个……需求的……嗯啊!”
作者的话:魏辛只喜欢在芝芝面前跪~这一切只是魏辛的自作主张,小珏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