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烟的这点子力气,魏焰随意一挣便能脱身开去。
她吻得急。
他又不肯张开齿间、任她入内。
于是愈发焦躁,索性两只手都勾上他的脖颈。
一阵冰凉和坚硬激了他一下,他伸手去摸。
是季云烟手腕间的一个金属镯子。
寻常女子戴金戴银戴玉,哪有戴这样一个灰头土脸的金属镯的?
更何况她还是郦锥公主。
而且上次与他求欢,还没有这样一个。
魏焰来了好奇,索性将她的右腕勾起,趁一点月色,细细查看,果真发现了蹊跷。
“像是雪峰岭的月牙镯……”
魏焰皱眉,去擡她下巴,一张殷红透湿的小脸便从纤长黑发里浸出来。
“你竟有这样的东西?”
可季云烟已昏得神志不清,还在胡乱攀他的手臂,哪听得清他的问题。
她只听得“手镯”这样模模糊糊的词,于是本能抽回被他捏着的右手。
“不要动……”
这一脉“护犊”似的反应,立刻令魏焰警铃大作。
纵然藏得隐蔽,他还是知道——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雪峰岭,其上任岭主的女儿,改名换姓,嫁给了如今郦锥的镇远将军,育有一子,名唤桓立轩。
这桓立轩,年方十七便统领卫戍署步军,不出意外,将来会接替其父,出任镇远将军。
“这样珍贵的母族兵器赠与你手……”
魏焰低头,不自主捏死她戴着镯子的手腕,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季云烟,他喜欢你,是幺?”
“痛……”
她被捏疼了,但还浑噩着,只一股劲地乱动。
他低下头,像被她的意乱情迷传染了似的,丧失了理智,径直吻住她的唇。
“不是要亲幺?”
他嗓子暗哑得紧。
“怎幺又不亲了?”
季云烟顿了一下,终于得了结果,又听见“亲”字,乖顺地张开唇。
“魏焰……”
她被他在她口中的胡乱搅弄得浑身烦躁,含混地拒他。
“我真的难受,你别咬我。”
“哪里难受?”
他也好似被一把火烤着,一颗心煎熬得要命,嘴上循循善诱地问着,手已经往她的腰上探去了。
“下面……”
她被他又复上来的唇盖住尾音,又很快低声浪叫起来,
“慢一些。”
进度快得叫人感觉不真实。
方才还在磨磨蹭蹭,此刻,魏焰的两指已经灵活地在她潮穴中穿梭了。
淅淅沥沥地,手缝全是她不受控溢出的淫水。
季云烟在他耳畔叫得越喘,他这颗心就越是难受,满脑子全是有的没的。
索性,手上的力气没轻没重了起来,原先的温柔褪了大半。
短短不到百下心跳,她抱着他的手臂发颤了一次又一次。
泄了一次又一次。
“魏焰……”
她没力气了。
“还难受幺?”
他又来吻她,舌尖的勾缠愈发娴熟。
理智回来一些了。
她终于将他的脸看清楚。
晦暗的、郁结的、眉头深锁的。
“魏焰……”
她又用这样的软的声音唤他,他受不了。
他连眼神都不敢给了,只偏头低声:
“知道我是谁了?”
季云烟有些不知他所云,但还是乖巧答了:
“一直都知道的。”
瞬间,魏焰的眼神彻底坠入一片暗黑深渊之中。
他不顾她惊呼彻底撩开她的裙摆,俯身下去。
在她净白的阴阜上,摸到几次,那里有一处肉突起,只要碰到,她就会颤得缩成一团。
他极沉的嗓音递了上来。
“知道就好。”
接着,他俯身,含住了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