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七月初,天气由热转凉,气候很是舒适。
一路走来,山峰壁立,断崖高起,林深谷幽,奇石俊秀,美不胜收。
这山谷之中,碧泉潺潺,苍溪水湍,流瀑四挂之处,便是盛名远扬的一处好景——长云漈。
古有诗人为其赋诗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未曾见闻者,认为夸大其词。
可若真的身临其境,却发现诗句描述也不过如此。
仰首望去,这瀑布宛若天际流下,水流宽比玉带,银光迸溅,浩浩汤汤,气势磅礴。
夫妻二人携手,于瀑布旁的长窄吊桥之上,一面踱步走着赏景,一面谈话。
仆从俱站在不远处候着。
“此景,甚美。”
“美则美矣,却太过险急。人站在这瀑布边上,总惶恐自己会被飞流冲掉下去,心里总惴惴不安的。”程蕙芝摇头,拉着周泉的衣袖,“泉郎,我们去岸上吧,岸上赏景也是一样的。”
“那卿卿,是以为涓涓细流更胜过飞湍激流了?”周泉攸的拉着她站定了,侧首盯着她问,俊逸清冷的面容,很沉静。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处正是吊桥中段,恰好也离瀑布最近,飞流直下的急流冲击在石壁上,碎裂的银色水珠四散迸溅,甚至飞到她脸上,沾湿了她的新妆。
“我……我性子静,只喜欢在家里,陪着郎君和早早,哪里也不想去。”她的心却突然跳的很快,又辩解道:“若不是泉郎带我来,我几个月也不会出一次门的……”
却没回答他的问题。
“卿卿如此,很好。”周泉的大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里,无意识的揉捏,“我近一年在永嘉郡,虽外人看来是苦役之地,徒遭磋磨;但于我自身而言,却是受益良多,途经还听闻了许多故事,卿卿可想听?”
“自然是愿意的,泉郎但说无妨。”
“愿意和想,可不尽相同。”周泉勾唇,眼底却无笑意,“圣上派我去永嘉,我自然是愿意的,但不是真的——”
程蕙芝忙擡手捂住周泉的唇制止他的发言,澄澈的瞳孔里满是震惊,四下观望后,确定周围无人能听到他刚才的话,才开口道:“泉郎这是什幺话,可千万不要再提了,若圣上听见了,可是要……”
“可是要什幺?”周泉看向她。
“总归不是什幺好事。”程蕙芝垂目,错开他探寻的视线,“泉郎此去永嘉,怎幺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我以前是怎样?”
“郎君在我心里,一直是个清明通达、少私寡欲的人。”她顿了顿,“总之,不会说这些。”
周泉没再回话,转过身来,手随意搭在粗绳编成的栏杆上,直面着汹涌的瀑布激流,身子微微前倾,俊脸不时被迸溅的水花沾湿,他也毫不在意。
水声轰鸣,隆隆作响。
两人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程蕙芝率先打破僵局:“我……我想听泉郎给我讲。”
“其实也没什幺,不过是些琐碎之事……”他又冷淡起来,甩袖就走,“卿卿也倦了,我们回去吧。”
程蕙芝再迟钝,也意识到他生气了。
“泉郎。”她牵住他的衣袖,从背后拥住他,“芝儿错了……”
“卿卿何错之有?”他停住脚步,声音清冽,“卿卿温顺贤良,操持中馈,绵延子嗣,劳苦功高,实乃贤妇。”
“我……我不该惹你生气。”
“不是你惹的。”他转过来,将她拥入怀中,“只是我太贪心。”
周泉在内心嘲讽自己,没有付出过的东西,又何必妄想能得到呢?
“啊?”这句话听得她满头雾水,猝不及防却被突然低头的郎君吻住了粉唇。
“唔……”周泉的俊脸攸的放大,她颤抖着闭上双眼,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
脑子里胡乱想着,怎幺如此突然?泉郎以前从不会这样的,而且,这可是在外面,虽然是郊外,但出来赏景的游人也不少……
他的唇瓣很冷很软,舌头却很烫,灵活地勾勒着她的唇线,自她唇珠舔舐向唇峰,细致的描绘着她的全部,而后才不紧不慢地探入她口中,掠过敏感的上膛,扫过深处的软肉,最终痴缠着她温软的小舌头,细细品尝甜蜜的津液。
她被他亲得意乱情迷,自然也就没有发现他的一只大手甚至偷偷攀至胸前,隔着薄薄的衣物揉捏她挺立的双峰。
—作话—
我欠了好多,哎呀这个月写的就不收费了。最近工作有点忙。答应你们的更新加更都没有做到,我好烦。努力补补吧。没补完之前不敢随便许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