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骋恨恨走了。
“多谢小桓将军。”
季云烟颔首。
桓立轩甩手道了句“不必”,又预备要走。
但这次转身的步子,却比上次在宫外要慢了一些。
季云烟嘴角浅浅勾了下。
“小桓将军请留步。”
“嗯?”
少年驻足,回头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被昏黄的暖灯勾勒一圈弧光。
“还未谢过小桓将军上次赠的手镯。”
她语气弱弱孱孱,话间,纤巧的手腕便被她从袖间撩了出来。
腻白的腕,醉人的香。
还有,和他气质一脉的,冰冷乌青镯。
像是他亲手锁住她的手腕似的。
桓立轩怔住,没想到她竟常戴了。
想到先前因莽撞赠镯而被母亲责罚的事,现下突然莫名好受了许多。
他的语气显然耐心柔软了些。
“公主不必客气的。”
季云烟低眉瞧着,他靴尖上的弯,暗暗往她这里转了一寸。
“小桓将军说这镯子能防身,云烟蠢笨,竟还未猜透,还请将军赐教。”
她嗓音间的软又嫩了几分,绵绵的,缠进他的耳道。
有点点痒。
他伸出手,又碍于镯子在她腕上,局促地停在空中。
季云烟乖巧地向前了一步,将手腕伸了过去。
于是那淡淡香气和她细腻的呼吸一道,又将痒洒了一层。
他小心避开她的肌肤,握着圈子外层,别扭地去找机关。
“有个小粒……”
“是这个幺?”
季云烟伸手抢了进去,按动了那枚小球。
立时,弯刀转了出来,戳到桓立轩来不及收回的指腹。
刀尖锋利,血珠涌得极快。
“啊……”
她慌乱蹙眉,顾不得其他了,径直蹲下,竟将他沾血的食指尖吮入自己口中。
时间在这一刻对于桓立轩来说几乎凝固了。
温暖紧窒的口舌包裹射出一道击穿心脏的电流将他钉在原处。
剧烈的痛感被滑腻的舔舐覆盖麻痹。
他愣住的视线里,季云烟蹲在他的身下。
这样的角度,她胸前一片软白的春光随着她的急促呼吸颤抖起伏。
只要微微俯身伸手,就可以捏住。
若只是捏,那断断不足够的。
他会蹂躏成他要的形状,咬满他的齿印。
哪里都软。
他的手就在她的朱唇软壁里挤着。
兵器武功在他指腹刻下的粗茧被腻滑的软肉压实契合,口津在细小绵密的指纹里与血液交融渗开。
咸腥、粘稠、浓郁。
猛地一刻,他竟糊涂地将手指代入自己发硬的下身。
该死。
浑身都痒得要命。
一点没完,这该死的女人将她的那双眼擡了起来。
方才被宋开骋逼出的泪意在她眼中如秋水般荡开,愁眉望他。
连眼睛都是软的。
真他妈的该死。
其实根本没有多久。
季云烟不过是蹲下替他吸了一下血渍,加起来统共不过十几秒。
然后她迅速抽身开去。
低低糯糯地:
“抱歉小桓将军,我刚刚心急。我母……我母妃曾教我,若流了血,直接用嘴吸便能好了。真的抱歉,方才唐突了……”
话边说着,她竟还后退了两步。
这叫桓立轩觉得,刚才像是他欺负了她。
指尖的痛楚又翻涌上来,体内四溢的精血气还压不下去。
被吮吸过的伤处被他收进袖间,死死捏进手心。
“无妨,小伤。”
他又想逃了。
“公主日后用这个镯子也要当心。”
“末将还有他事,不叨扰了。”
这狗男人跑得跟要了命一样的快。
但这次和上一次,却全然不同了。
待桓立轩彻底消失在视线,她面无表情地走出长廊。
一嬷嬷摸到这里,远远喊她:
“公主您怎幺在这,叫奴婢好找,太后娘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