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不好了,女人发起脾气太可怕

杨烈劳心劳力耕耘整夜,结果是哄女人第一招宣告失败,脖子上还挨了一爪,留下深深指甲印,只得围围巾捂严实。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脸色苍白出现在军营,顿时把那几个出主意的狗头军师吓到了。

“搞一顿……咳咳咳……郑七,本王记得,这主意你出的吧?”

王爷面容平和,幽幽地声音不辩喜怒,可郑七感受到了话中冷意,顿时如同炸毛的猫似的,汗毛耸立,豆大汗珠滚到脖子里。

他擦了擦汗,红铜色的脸庞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呃……呃……呃……那啥。。。”

“哼!”

杨烈冷哼一声,随即派他去围剿南朝军打散后,那些小股小股散兵游勇。

郑七脸都僵了,现在刚打完仗正是论功行赏,瓜分战利品的时候。叫他去剿匪,回来好东西早就被人抢光,连根毛都不剩,帐下那些嗷嗷待哺地弟兄不得当场掀了他!

“哎……王爷……我这不是……”

杨烈望了他一眼。

郑七立刻噤声,抱了抱拳,垂头丧气领命而出。

这陡生变故,叫人猝不及防,没想到王爷依计执行失败,还会有惩戒降下。众人提心吊胆,再也不以王爷私事吃瓜看戏。

回去后结伴去寺庙烧香,祈求佛祖保佑,希望自己出的馊主意别搞砸,他们可不想跟郑七剿匪。

杨烈淡静地目光一个接一个掠过,粗鲁军汉们抓耳挠腮,在他的注目下,感觉压力倍增。

“自去忙吧,不过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如没做对,我还找你们复盘复盘。”

这“复盘”一词咬得极重,于是塞北军几名高级军官出了王帐后,竟然当着士兵面大声喧哗,互相指责,相互都觉得对方乱出馊主意。

杨烈独坐帐内,揭开围巾摸了摸红肿地指甲印,磋磨下属后,仍然消沉低落。

堆积如山的战报、公文,他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就算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他亦能敏锐抓住一闪而逝的战机,从而扭转局面,为何偏偏对上小女人就毫无办法?

女人啊女人,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

杨烈处理了一上午公事,接着巡营完,旋即换上私服带几个亲卫上街。

林州是杨烈挑选作为塞北军临时政府,   果然不负众望,它承接南北,林江贯穿东西,水陆两路贸易往来非常发达。

三街六市人头涌涌,商铺摊贩鳞次栉比,可以说盛京有的林州应有尽有,盛京没有的林州都能找到。

杨烈带着几个人行在人群,只见道路宽敞平整,即使现在战事,街上行人仍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可见这地方未受战火侵袭,人民富有安稳。

他一身白衣,风度翩翩,走进本地最好的成衣铺:云彩轩。

出手十分阔绰,包下几箱料子最昂贵,花色时兴的衣裙靴袜。

多得几个卫兵擡得满头大汗,最后叫老板放马车拉回府内。

接着,杨烈又去本地十分有名的首饰行,打包几匣珠钗首饰,通通运回府上。

杨烈其实是个对自己很节俭的人,他的每分钱都花在军队里事业上,穿的衣服来来回回就那几套。

可以说这次为了讨好阿昭,他真的下血本了。

一排排箱奁摆在房间里,杨烈非要她打开看,阿昭被磨得受不了,忍着气打开。

结果箱子内金光耀眼,灿然生辉,差点把阿昭晃花眼,都是女儿家用的簪钗珠链,映得满堂璀璨。

阿昭走到第二排打开,却都是些五颜六色的锦衣华服。

她回过身,不解的望着杨烈。

男人嘴角含笑,神情柔和:“喜欢吗?都是为你购置的。”

“哦。”阿昭恹恹地应声。

回到桌边坐下,愣愣盯着虚空出神。

“你不开心?”

杨烈在她旁边坐下,一丝阴霾爬上清俊的面孔。

阿昭默然不语。

耳边听见短促的呼吸响起,阿昭眼珠子转了转,没有理会。

杨烈放慢呼吸,轻吸几口,待心绪逐渐平复。

“阿昭,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开心?”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受伤,有什幺东西摇摇欲坠。

阿昭终于看向他,唇瓣轻启:“让我回黑渊。”

又是这句!

杨烈听得脑袋疼,深吸一气,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满是疲倦,脸孔苍白无血色:“我考虑下,行吗?”

阿昭不再看他,抿紧唇,木然的脸庞掠过一丝难过。

杨烈知道在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不自在,于是为她拢了拢衣袖,不教寒风吹入,便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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