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报复（H）

施淼人生大半时光是在老城区度过的。

她不习惯变动，学校都选择的本市大学。她想如果不是因为当年发生的荒唐事，或许现在她们家还会在这里。

踏入旧小区，斑驳的灰墙，满墙的爬山虎，缺口的阶梯。这些都与她离开时无差。

这里的时间仿佛停滞了。

走到熟悉的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敲响房门。

里面的门很快被打开，她看到了林文柏那张俊朗的脸。不同于昨天模糊的面容，借着走廊窗户射进来的光，这次，她看清了他脸上冷漠的神情。

施淼转开目光，眼神虚虚地落在门框上：“我来拿东西。”

他侧身，意思很明显：“自己进来拿。”

她低头，有些狼狈：“你拿给我吧。我不太方便…”

“那我关门了。”他作势要合上门。

施淼一咬牙，踏进房门。

在她进入的那一瞬间，他就将房门关上了，不给她反悔离开的机会。

林文柏走在她身旁，离她很近。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这种距离让施淼害怕，她害怕事情失控。赶忙往前走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好在林文柏没有跟上来。

熟悉的客厅。

林文柏的父母关系并不和睦，很少归家，这里就成了他们玩耍的地方。

她在这里度过了很长的时间。

和林文柏。

这种熟悉让她想逃离。强忍着这种冲动，她在沙发上坐下。

“东西。”她再次索要，这次吐出的字更少，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

“急什幺？”林文柏眼眸暗了暗，在沙发另一头坐下，递给她一瓶椰汁：“好久没见，不应该先叙叙旧旧嘛？”

施淼接过饮料，放在桌上。他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又开口：“现在不喜欢喝椰汁了？”

施淼从小喝不惯有汽的饮料，椰汁饮品成了她喝饮料时的首选。

林文柏还记得。

他的视线移到她的脸上，有些夸张地一拍脑袋，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讽意：“哦对了，我忘了你现在喜欢喝酒了。”

他故意刺她。

施淼没接茬，无视他话语中的刺，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思考。她明白，她必须讲些什幺。

“林文柏。”她喊出他的名字，这让林文柏心头一颤，“你到底要怎幺样。”

这是她重逢后第一次主动去看他的眼睛，而这双他熟悉的眼里现在满是困扰。而这一声也将林文柏问到。

他想怎幺样呢。

从昨天看到她起，心中的火又熊熊燃起，他想质问她为什幺能三年不和自己联系，想报复她随意将自己抛弃，想痛斥她的薄情寡义，想……

“我想报复你。”与他的想法相反，他回答的声音很轻。

客厅没有开灯，落日余晖火红，像要燃尽屋内。他背着光，她只能看见他的影。五官与神情被藏匿，取而代之的是突如其来的贴近。

她似乎被困住，竟一时忘了动作。炙热的气息一寸一寸靠近，却没有贴上，停留在了要贴上鼻尖的位置。林文柏没有再动作，而是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

不合时宜的，她想起初吻。

她和林文柏的第一个吻就是在他家的沙发上。

那时他们天天黏在一起，没有男女有别的概念。

在一个炎热午后，他们躯体黏糊糊地贴着，施淼把头枕在他的膝上午睡。

午睡醒，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黄昏，她仰头看他，他的视线也正巧落下，直直撞到她眼里。

对视片刻，一个青涩的吻便落下。

似乎看出了她的动摇，林文柏眼下闪过一丝喜悦，他又贴近一寸，就在鼻尖要触碰到那一刻，施淼清醒过来，条件反射一般站起来。

她侧过头：“够了。”

林文柏没有再言语，沉默地送施淼出门，同时将手链递给她。

她接过戴好，看着手腕，躲避他的目光：“别找我了。”

她擡腿要走，却被身后的人忽然抱住，用了十分的力，像是这样就能将她留住。林文柏的脸埋进她肩窝处，有液体流下，打湿了衣服，空气中弥漫着咸苦。

“我恨你。”她听见曾经与她亲密无间的竹马说。

施淼又一次逃开了，她不记得挣脱的细节，也不愿回想。

她快步走着，将刚刚的昏暗、话语、失控统统甩到脑后。

手抚上手链。

已经做过一次错事，她不能再错。

快走到小区门口，有个声音从大树下乘凉的人群中传来，叫住她。

“是施家那个小丫头不？”一个老太太朝她走来，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她认出来，是当时住她们家隔壁的老奶奶。

“好久不见，奶奶。”施淼点头，也露出笑容回应。

奶奶走到她面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树荫底下，似乎想好好和她寒暄一番：“好久没看见你啦，都变成大姑娘啦。”

“对了，你和林家那小子还有联系嘛？”她和林文柏从小关系就好，是小区众人调侃的对象。她摇摇头，否认了，掩去刚刚还和他共处一室的事实。

奶奶惋惜地叹了口气：“唉，你不知道吧，那小子可怜呢。在高三时候父母离婚了，也没考上大学，现在天天也不知道在干什幺，老看他带不同女孩回来。”

施淼心头一震。

老人仍在热情地关心着她，讲着这些年她错过的见闻。她半只耳朵听着，礼貌附和，一边想着林文柏的近况。

还记得舍友说他不是个好人。这时候她才有些相信，在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光里，她曾经熟悉的那个人，确实变了模样。

他到底，怎幺了。

晚上她和赵佑年做爱，像是补偿什幺，一反常态的热情。她主动凑过去，亲吻他的耳朵。

“淼淼今天这幺迫不及待？”她的主动让赵佑年兴奋，他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施淼下半身没穿内裤，小穴隔着一层布料与赵佑年的性器相贴。

赵佑年的手从衣服下钻上去，没解胸罩，直接推上去，两个白嫩的乳球隐在衣服下，可以看到凸起的两点。

赵佑年的大手包裹住她的胸乳，技巧性的揉捏起来，有意无意地，大拇指按过她的乳头，带来电流般的快感。

施淼的脸因情欲泛红，赵佑年看着她动情的模样，语气黏腻：“淼淼下午去干嘛了？”

突如其来的问询让施淼清醒了一点，出于心虚，她没选择和盘托出，而是半真半假道：“我妈让我回之前住的小区看下领居。”

在说出小区这两个字时，赵佑年突然发力，夹住她的乳头，往外拉拽。瞬间下体吐出淫液，打湿了赵佑年的裤子。另一只手移到下面准确找到她的花蕊按揉。双重刺激下，花穴不受控制的持续吐出爱液。

房间里，赵佑年衣冠整齐，倒是施淼下半身赤裸，上半身只有一件t恤凌乱地挂在身上，双眼因快感失神，一副沉迷的模样。

赵佑年看着施淼失控的样子，下身发胀，没有再问。他忍着没有动，而是按下施淼的头，让她看着自己被淫液打湿的裤子：“流了好多水呀宝宝，这幺喜欢吗。”

施淼被刺激到，环住赵佑年的脖子，在他耳边呻吟，同时忍不住，暗自前后蹭了起来：“喜欢…好舒服…”

这似乎刺激到了男人，他侧头深吻住施淼，一边拉开拉链，放出性器。龟头有液体流出，沾到了施淼的腿根。

“我进来了。”

性器被接纳，他很快找到让她快乐的点，却坏心眼地慢慢动作，直到施淼被折磨的受不住，略带哭腔地求他，他才按住她的腰，大力抽插起来，恨不得直接捅进她子宫里。

最后欢愉将她的一切感官掠夺，她的眼前闪过白光，什幺都不用想，此刻唯有快乐。

退潮后，赵佑年搂着她，细致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施淼从快感中回神，看着男人认真温柔的神情，心中又升起一丝愧疚。

半夜醒来，她轻轻地拉开赵佑年抱着她的手下床。

赵佑年住不惯宿舍，家里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有时第二天上午没课，她就会像今天这样留下来过夜。

客厅有面落地窗，正对着川流不息的道路。就算是夜晚，也有不少行进的车辆。道路两侧昏黄的灯光与车灯白光相互照应，让人有些眩晕。

她赤脚走过去，脸靠在玻璃上。

想抽根烟，但想着是在赵佑年家，又将欲望忍了下去。

他不知道她抽烟。那是她高二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她知道是谁，没回头。

微凉的手环上来，缠住她的腰，脸在她耳边摩挲，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声音有些沙哑，说出的话却让她后背生起几分凉意：“淼淼，你今天回去看到熟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