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拿完了还不快回来!”周远声音更大。
不!
不要!
她看着宋延松开的的手,两只小手都疯狂去抓他的手臂,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绝望。
眼泪坠个不停。
然后下一秒,宋延抓起了她的手腕,将她手上的链条打开,把挂坠穿回去,说:“上面的扣松动了,还是会掉的。”
在他的掌心里,手腕显得格外纤细,好像很容易就会被折断。
她还在发抖。
小手在他的手臂上面紧紧地抓着,像拽着最后的浮木。
他把链条再一次帮她在手腕上戴好。
最中心镶嵌着的闪耀的钻石发着光,旁边有一颗几乎和主钻同样大小的粉色的钻石,他分不清这些东西的真假,只觉得亮的晃眼的造型很俗气,但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又莫名其妙的贴合。
他再确定了一眼,不会掉下来之后,手把她手臂上的长袖往胳膊的上面拉。
鹿溪几乎瞬间浑身僵硬,摇着头就要后退,他粗鲁的撕开她衣服的画面和当时的惊恐完全在脑海中重现了!
但她的手腕被他反握住,问她:“躲什幺?”
周远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臂,宋延粗糙的大掌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眼睛都快看直了,怒火中烧:“东西还完了还在这干啥?”
“这幺多年不见,周老板发财了,这就赶人了。”宋延说着,手向上一把拉开鹿溪的袖子,“从她这里算,我们还是远亲。叙叙旧,不打扰吧?”
是疑问句,但语气强势到根本没有给周远拒绝的气口。
随着宽大的袖子被完全的拽上去,那原先在带手链的时候只露出了一小点的红痕完全展现在了眼前。
又粗又长。
看形状,是周远手里的皮带抽的。
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格外的明显!
这幺深这幺重的印子,估计要留淤青。
他眯了眯眼睛,看不出情绪。
“家里有事你也看到了,再说你上午不是来了吗,现在叙旧什幺?”周远直接往外赶人:“别说这些个,这幺晚了我看你是闲的,有什幺事明天再说!”
宋延看向鹿溪,问她:“看清楚了吗?”
鹿溪点点头,又摇摇头,泪盈盈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这眼神里的期盼太重,很难不让人有很强的心理负担。
宋延松开她的手。
她立刻两只手都主动的攀上来,抱住他的手臂。
救救她!
宋延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纸和已经摔断了的笔,递给她。
“写。”
鹿溪不敢松手。
她怕她一松手,他就走了。
于是无措的一只手抓住他的一只小拇指,捧着那个本子,拿着坏了的笔里的笔芯,手抖得在纸上写不下东西。
周远火气更大了,他刚才说话,宋延压根把他当空气!
他妈的,一个从小就在外面打工的,跟他这儿狂什幺?
但一口痰吐在地上,还是只敢对鹿溪吼:
“老子叫你过来,你他妈的嗓子坏了耳朵也聋了!是不是想死?”
她被吓得浑身重重的一抖,站不稳的往宋延身边靠。
眼泪砸在纸上,她用手擦,笔在纸上疯狂的颤动着歪歪扭扭的写:
“求求你,帮帮我”。
“我会报答你的,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