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收回手，干咳两声，双手搭在车把手上目视前方。
然而叶失是个目的性极其强的人，他想要的，总要刨根寻到。
“回答我……姐。”沉重的字尾。
“我没有护着他，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都说，都说我……”
叶失想，可能这正是自己姐姐不愿意说出真相的原因。
在她爱的人面前，说出自己的伤痛，她怕爱的人担心，同样说的时候会再度被刺痛，被委屈充满。
哽咽的叶沫往让叶失成为装“心疼”的容器，他准备好的所有责问都化为云烟。
打好车脚，用腿撑着车子，凑到叶沫往跟前，俯身。
“是我不好，别哭了姐。”
“都过去了，以后呆在我身边就好，没有人再敢欺负你，再敢说你的不是我让他们都……啊好好好，我不打架不打架。”
他不知道怎幺哄人。
姐姐红着眼眶，眼含热泪，秀眉蹙起，委屈带着惹人怜爱，他恨不得直接死给她看，如果那样能够让她开怀。
“别哭啦，嗯？”伸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指腹拭去她面上泪水。
然而她的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落，难过的神情渐渐掺杂上一些叶失似懂非懂的情绪。
最终，叶失受不住，将她塞进怀中。
“这样哭湿我的校服，别人就不知道你哭了。”
后来，在那条两人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的路上，叶沫往哭了几分钟。
叶失也耐着性子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陪伴。
“叶失……”哭够的叶沫往慢慢有点僵硬起来，又不太敢动弹。
叶失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幺事情，“嗯？”
“你——”叶沫往最后还是启齿，“硬了。”
“硬……!!”
慌乱中他赶忙后退，然而自行车没有了支撑，上面还坐了个叶沫往，于是连人带车地倾倒。
叶失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前抵住——那两坨柔软又抵到了自己面前。
真是日了狗……
而叶沫往的小腹，再度抵到那硬邦邦的炙热。
“……姐，这个，它，就是正常反应，这个年纪的男生，就，呃，就像晨勃——我不是……”
叶沫往赶忙打断，“知道了，反正我见也见过了……”
这番嘟囔让叶失的脸也红了起来。
“对，反正都看到我自撸了，我也看到你……!”
口不择言的叶失想悬崖勒马，叶沫往也听到了关键，“你看到我什幺!？”
“……衣篓里的内裤，黑色的。没想到我姐内在还挺sexy。”
“……”
两人都沉默了。
最后叶沫往先开口打破沉默，“好了叶失——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们男的，是不是……对谁都可以硬起来？”
叶失不知道答案。因为他不是。并且他又不了解所有男的。
可姐姐的话没来由地引起他的恐慌。
他止不住地想，是不是姐姐和那个她口中喜欢的人，到了这一步。
“……姐，是你喜欢的人这样了？”
叶沫往顿了几秒，决定坦诚，于是点头。
“姐!你才多大啊!草，那小子是谁!他勾引你了吗？!”叶失即刻炸毛，一腔怒意来得格外突然。
“没有!没有叶失!你，你别瞎吼啊!”路上几乎没有人了，但叶失过火的状态确实有些吓到叶沫往。
叶沫往就像是一泉平静的池水，就算只是一片落叶，她也会敏感失措。
“……没有？”叶失呼吸急促，不知道姐姐是说的真话假话。
“真的没有，我只是因为你问一下……而且你现在还，在硬。”
两人尚还靠在一起，叶失搂着她的动作没有丝毫松懈。
他不后退，犹豫许久开口，“姐。男人都是坏东西，别相信，别喜欢，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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