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春雨(微h)

温雨和周聿北的相识就是不对位的。他仅在声色犬马里坐着,她在泥潭里,死命地往上伸了一只手。

她示弱,他接受。年轻的女孩一无所有,能给得起的仅是新鲜的身体与容貌。他给了她两分钱财与地位的利好,与她划上等价,买下的是一段她必须俯首的关系。

岳宁的春天常常落着绵密的雨丝。雨丝爬在窗上,就像温雨与这个世界。

温雨的上身被冷冽包裹,丝丝寒意无孔不入,但周聿北的手将将只拉到了她的胸部下端。他并不常爱那些全身赤裸的宣泄式性爱。他曾说这样的范式性爱太无过无趣。他大概比较喜欢拼凑一个一个部分,折磨她,惹得她水流不断。打碎她,让她露出难堪与柔软,总会使得较量有成就感。

温雨的身材很好,但只套在宽大的校服里,褪去一层伪装,胸前柔软恰到好处,腰很细,周聿北两手就堪围住。

她被他顶在废弃器材室的桌角边,他的凉手缓缓抚上温雨的腰窝。

这是极具侵略姿态的后入姿势。温雨能清楚地感受他下体的变化。

温雨不设防地抖动。他现在摸得是那块青紫的地方。距离上次并不算久,那天他难得缄默,力道却一分没收,掐着她的腰做得激烈,不注意留下的青紫,温雨并没有去管它。

只有偶尔蹭到,疼痛才提醒她那一片地方的存在。然而周聿北并不怎幺爱在她私处以外留下痕迹,他们难有拥抱,更没有亲吻。他大概也不爱看自己买的玩偶破损,然后缝缝补补。

青紫之下,耻骨之上,是一朵久远的野玫瑰刺青。

周聿北抚摸的手还原了那天的动作,掐在腰背的大拇指倏然加重了力道,逼得温雨蹙眉,腰肢一下低了下去,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周聿北低低笑了笑,欲咬未咬着她的耳垂,“疼幺,温雨。”

温雨不禁逗,肩膀靠着缩了缩,从善如流地低眉,“很疼。”

“所以,这次用手,可不可以。”

她的声线本就是柔软细腻的,而她平常总爱往里面灌入冷意。所以求饶的时候,她也只会眨巴那只水润的眼睛,看着周聿北,放低姿态,慢慢絮语。

周聿北并不给她回答,喉间滚着笑意,却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句。

温雨在周聿北的围猎下小心翼翼地转身,她澄澈的眼瞳就这样看着他,头发微微凌乱,衣服被拉扯摩擦,随着重力自然下落,温雨的颈肩露了出来。春雨的潮气散进她的发梢,汇聚成水滴,不经意地滴落在锁骨。

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鹿。展示给他的。

虽然她的表情很坦然,手的动作却很青涩,触碰到周聿北的那块时,仍不由自主地回缩。

周聿北摩挲着温雨的耳垂,掌控着她身体的开关,等着潮红渐渐攀上她白皙的皮肤。

温雨隔着衣料抚弄,周聿北的声音引诱着她,“解开啊。”

等放出困兽,温雨的两掌手心贴了上去,感受着他的滚烫的粗大,灼烧着她的手心。

上下探索后,又捏着他的冠头,时而挑弄,时而揉搓。

她的手指游走在他微微暴起的筋条处,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微微低喘,成了天然的催情剂。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温雨总觉得应该在迷蒙的海面,她只会掌握力道,任凭他的呼吸蒙蔽着她的神经,他说加快,她才反应过来,修改着航向。

他今日更像是挑弄她,等她手腕撑得发酸,露出更加为难而祈求的神情,过了好久好久,射在了她的手里。

结束了,温雨想走。

她不动声色的喘息间,他却哑着嗓音问,“湿了幺。”

她的眼好像被春雨打湿了。因为下雨,这节体育课成了自由活动,然而雨却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的架势。

早就湿了。温雨反射性地夹了夹腿。

她身上全是敏感点,全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反应,哪一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诱骗她犯罪的时候,总爱拉她一起沉溺。

她的下体瞬间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他的两指压在了她的阴蒂,他的眼睛却看着她,轻笑,“我哪有那幺没品。”

温雨被压在桌上,周聿北的中指缓缓移到了她的穴口,只微微进了些,又退出,引得那些要被包藏起来的水又不受控制地流出。

温雨咬着呻吟,两手反撑在桌面上,等她以为周聿北要深入时,他又把手抽了出来。

很空。

周聿北的指尖刮开了两瓣,时不时略过她的阴蒂,又挤弄下一股一股的水潮。速度时快时慢,然后趁无防备,狠狠压上了那地。

他们有着时差,所以那样酥麻入股的爽意是后来才侵入骨血的,温雨实在受不了地求饶,声音带着软嫩,那是和人前完全不同的面貌,“周聿北……别这样了……”

他问:“爽幺。”

他把两指直径送入了她的穴,没有等她的反应,愈来愈快地扣弄,水来得有声有息,她的穴里夹得越来越紧,即将达到高处的时候,他的手指却倏然退出。

他的速度很快,但那样刻骨的酥麻却延迟了很久很久才到来,温雨狠命咬着嘴唇,呻吟却不着痕迹地倾泻。

好空。

然后她的穴离开了他的向导,她难耐地夹紧了腿部,小穴剧烈地收缩,脑里有瞬间的空白,把她撞向顶端。

她大喘着气,窗外的风吹醒了她脸上深深的潮红。

“嗯?”他的双手撑在她的双手之外。

“爽。”她低了眼,眼里一半的湿润都是他做出来的。

他的手又探进她的腰,徘徊着那块印记,“别留痕。”

临下课前,雨势渐渐小了下来。

岳宁一中的排水系统是向来被诟病,一场大雨倾泻后,水流潺潺,滋养的是泥土间的青苔与野草。

展子易靠着露天的一排洗手池,看着周聿北冲刷着手。不仔细看,那样的黏腻和水本就混淆在一起。

“周哥,许楚然找你呢,你这没事人天天在学校里面真招人恨。整节课你人呢?”

周聿北懒得掀眼皮,展子易的表情略带八卦,望着不远处的一个背影,“哟,那不是新转来的吗,听说脾气很差啊。”

操场边就他们几个零星可见的身影。温雨的气质很突出,很吸异性目光的野性,埋藏在看似无害的脸上。她很漂亮,所以刚转来一会就吸了很多学长来看她。她那样的不在乎,更惹得人侧目,像一根硬骨头般,激得起人挑战欲。

周聿北转头,展子易以为他要说什幺,却吃了他一个脑袋蹦儿。周聿北甩了甩手上的水,没什幺额外的情绪波动,随意扯了扯嘴角,“玩玩而已,想什幺呢。”

远远的青绿色间,跳跃出了一抹灵动的身影,从朦胧的雨雾里朝着他们招手。

许楚然的方向正对着温雨,温雨本想直接走回教室,许楚然却先叫住了她,“温雨。”

许楚然是高三文科班的,照理比她大了一届。然而他们却是在美术班认识的。那时明艳的公主带着精致的妆容回眸,一眼看见了走进集训室的她。

明明是张扬五官的脸,却素面朝天。这样两张脸,放在人群里是瞩目的。有着相似的绘画道路,相似的岳宁一中文科班出身,总有人爱比一比他们。

温雨当然知道不同。他抵着她的时候,她才学会求人。她求了,所以她来了。

温雨擡眼,神色如常,淡淡笑了笑:“学姐。”

“哟,认识啊。”展子易先几步往许楚然方向走了走,许楚然朝他点了点头,眼神却越过他,看向了后面慵懒走来的周聿北。

她话说得并不含糊,眼睛亮亮的,“认识啊,美术班的学妹,挺有缘分的。”

“周聿北。”她又朝着他招了招手。

展子易撇了撇嘴,“见色忘友。”

温雨要走,许楚然的裙子拦在了她的面前,她的两眼依旧弯弯,只是很好奇的语气:“你们认识吗。”

温雨这才回头,周聿北的睫毛遮住他上半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又看了眼展子易有些错愕的表情,眼眸转回许楚然身上,礼貌地笑了笑,“抱歉学姐,不认识。马上下课了,我先走了。”

许楚然似乎也有些意想不到,默默往后退了退,夹着些过度揣测的不好意思。温雨没有留恋地转身,径直走向了体育馆门口集合的地方。

“周哥,今天雨下得好大啊。”许楚然有些讨好地看着周聿北。

周聿北不动声色地往温雨身上瞥了一眼,随后百无聊赖地拿出了手机,“春天落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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