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搬家

傅荣好不容易在家,傅丹宜没睡懒觉,从冰箱里搜刮了些半成品做了顿早餐。

大概是觉没睡够,精神不足,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往嘴里塞东西,谁都没说话。

傅荣凌晨才回,没什幺胃口,赏脸吃了片吐司喝了杯牛奶,放下餐具擡头看向对面。

十几岁的女孩好像一天一个模样。最近工作室、画廊都格外繁忙,仅剩一点休息时间还要应付一些私事。两人碰面的时间少之又少,现下乍一看傅丹宜,总觉得有什幺地方变了,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而傅丹宜状似吃得认真,实际上脑子浑浑噩噩,早起时蒙在被子里,用吮吸跳蛋把自己送上高潮,全身汗涔涔的,水喷得到处都是。

天气渐热,人也跟着浮躁起来,最近犯瘾的时候越来越多,床单都需要两天一换。

好在小姨不怎幺在家,不然一定会察觉到异样。

高考越来越近,她强忍着不想打扰哥哥,怕影响他状态,而往常时不时就发信息打电话关心的人,也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想到这里,傅丹宜有些气闷,不自觉皱起眉努了努嘴。

对面观察思索良久的傅荣忽然开口,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傅丹宜,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女孩心口一颤,擡起头,“什,什幺呀,谈什幺恋爱?”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放空,不知道想起什幺,自顾自地表达情绪,不是少女怀春是什幺?

傅荣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她优哉游哉地抱着臂,“是上次那个,叫周……什幺来着?”

“小姨!”傅丹宜急了,“别胡说好吗,就是普通同学!”

“我又不会阻止你,想谈就谈呗,但是……”

“我知道!”傅丹宜立马打断她,“戴套戴套!”

大概从上初三开始,意识到侄女逐渐有了成熟女性的特征,傅荣便开始给她恶补性知识和保护自己的意识。

傅丹宜刚开始还怀着好奇心慎重地接收,听得多了,车轱辘话来回说,往往傅荣说半句她就能立马接上下句,打断她的唠叨。

傅荣这些天没休息好,懒得讨她厌烦,伸了下腰,准备继续睡回笼觉。

“诶!”傅丹宜目光忽然聚焦在女人裸露的领口,眼底闪着八卦的精光。

“小姨,这才刚进五月,你锁骨那团红的不是蚊子咬的吧?”

抓着把柄,傅丹宜连说话都有底气。

而傅荣大概是真的心虚,状态瞬间变了,下意识想去碰锁骨处的手勉强按捺住。

见她不说话,傅丹宜更来劲,“小姨,是你自己谈了所以看谁都像在谈恋爱吧?”

傅荣自认一把年纪了,谈个恋爱也没什幺难以启齿的,但情况的确复杂。和那人的关系该不该用‘恋爱’两字来囊括,她自己都不清楚,更遑论在晚辈面前承认。

想到这情绪不自主往下沉,也不慌张了。

“今天没事的话把你的东西从你哥房间搬出来。”

本想晚点再讲的,现下刚好转移她注意力。

果然,女孩一下子忘了刚刚的好奇。

“干嘛搬出来?我房间东西太多了,挤得很呀。”

“舍不得扔又买得多,你东西不多才怪。”傅荣睨她一眼,“你哥下周搬过来,趁这几天收拾收拾,再添置点东西。”

傅丹宜瞪着眼消化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什幺时候的事?怎幺这幺突然?不对啊,大伯他们那边怎幺会答应?”

“你不是一直想你哥跟我们一起生活,现在这个愿望达成了,其余的不用纠结。”

傅荣看着丹宜那张跟姐姐格外神似的脸,不由得心头发紧——

隔了六年,她终于把姐姐最爱的两个宝贝都接到身边。

终于。

傅丹宜被忽如其来的好消息冲得有些呆滞,反应也变得迟钝,日思夜想的事情猛然成真,她仍有些似梦似幻的抽离感。

但她还是注意到了小姨泛红的眼眶——

大伯为人势力刻薄,又与黑恶势力交往密切,当初要不是觊觎爸妈留给兄妹两人的财产,也不会费尽心机把哥哥抢走。

而那时候小姨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没有伴侣,社会关系单薄,收入也不高。不仅要遭受大伯找来的人三天两头威胁,就连法院的判决书也认为‘她尚未能力抚养两个未成年小孩’,把哥哥的抚养权给了有健全家庭、稳定工作的大伯。

傅丹宜一直在傅荣身边,自然知道小姨这些年为了照顾她,为了把哥哥接过来付出了多少努力,但兴许她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小姨,谢谢你。”

她冲过去抱住傅荣,擡头傻乎乎地笑,

“给哥哥买东西的话,你出钱吧?不会要动我小金库吧?”

傅荣泛滥的伤感瞬间止住,瞪她一眼,“财迷。”

——

小姨大概29岁(年轻得hin)

故事也精彩得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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