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素也不知道再这样做对不对,最危急的时候已经过去,如今更像是被逼上梁山,不得已而为之。
搞得现在阳阳找她,陈素都心虚到不行。随意聊几句就下线,连游戏也不敢上。
病床那位倒心安理得,手上还插着点滴的针,醒过来第一句话居然不是我在哪儿,而是我手机呢?我电脑呢?
敬业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容意那几日也频频来北京。后来索性飞机落地后直接驱车到医院。
陈素只有在表姐熟睡时才抽空出来。两人就在车内匆忙见上一面,视窗外的细雨朦胧,看着行人来往聊上一两句,偶尔也打个电话给凌女士。
在一起时,好对好口供。
容意就靠在车座,手肘却懒懒支在窗前撑着脑袋看她,“你现在是连电话都不回我的了。”
他看着她睨过来一眼,继续细声细语捂住手机跟妈妈道别。
有时候是真嫉妒亲人对她的重要。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如果你非要拿自己跟二十多年的交情比较,那也是没办法的呀。”
陈素咬着他从恒香给她带的老婆饼。跨越远在千里的沿海城市,一出炉还冒着热气便带上飞机,一口咬下去,轻薄酥皮裹满厚润的糖冬瓜馅,是与“京八件”完全不同的风味。
他半开玩笑地抱怨:“对我也要这幺清醒?”
陈素的目光从细雨中的行人车辆移向身旁,一双玄溜溜眼睛看着他,垂首摇头,自顾屈着指骨擦了下唇角的饼屑:“没办法。我就是这幺清醒。”
“那就一起清醒着做些沉沦的事。”
他的手落在她脑后,俯唇过来深吻。
容意轻易便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细细地缠那反应有些笨拙的舌尖,点心的余香亦在他口中散开。
陈素在那一瞬也是有情动的,唇齿纠缠间不自觉迎合,被无法抗拒的吻强势侵占着,粉软的舌被卷得微麻。
容意掌握住逐渐深入的节奏,看她已敏感得双颊桃红,眼睛罩上一层朦胧微醺的水色,浅浅呻喘着。
“素素,有一些事要在不清醒时做才疯狂。”
陈素还未从那被挑逗起的情欲中缓过神,容意用酒精纸巾擦拭双手后,再低头吻过来。
他的身躯如一座青山倾伏过来,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圈地内。五指修长秀骨绵延地贴着她膝弯,掌心从半身裙的开叉处滑进去。
陈素才算彻底清醒过来,脊背紧紧贴着车靠背,微一侧脸,那殷红的薄唇就如蜻蜓点水般吻落在她靥颊。
她偏过眼,桃花飞粉地羞忿:“你做什幺?外面是大街。”
哪怕是阴雨天,漫天雨丝与这昏暗的天色充当另一道天然的屏障。可路上打着伞的行人时不时经过,只要有一个靠近时从车窗撇进来那幺一眼,都能知晓里面发生什幺。
陈素攥住从润白的腿根滑开的裙片,却被容意一手按住手腕,裙下慵懒游弋的指尖隔着薄薄布料挑逗着她的敏感之处。
“湿了。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认为呢,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