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国王游戏

顾烟歌抽中了红心六,这场游戏的国王是蒋缈渺,一场游戏有三次下达命令的机会。

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怎幺的,每一次的命令里都有她。

而顾烟歌一次都没有喝罚酒,就一股乖劲,跟黑桃三喝交杯酒,看着模样乖张的男模朝自己走来时,眼里没什幺起伏,两只带色差的手交勾着,手掌倾斜,酒液就顺着弧度落进两人口中。

跟菱形五玩嘴对嘴吃面条,一条手擀面牵引着两人,随着脸面越来越靠近,在距离不足一公分时,顾烟歌首先将它给咬断。

简的胸口不知道被哪个男模撞了一下,发出了闷哼,脸上却是带笑,顾烟歌在大家怂恿下被迫喝了半杯的罚酒,酒最后还是简替她喝的。

坐在梅花六伏立挺身的背上也没有第二句话,眼神也是一贯的清冷,只有脸上带着一些红晕。

脸上的红晕是酒精造成的,并未在变得更加驼红。

因为要玩的尽兴,所以她没有选择用喝酒代替游戏,酒已经够多了,本来就只是让她忘却羞臊的。

身旁的鼓噪声越来越响,几乎将徐灿在看顾烟歌时脸上的晦暗隐藏在了里头。

下一场游戏的国王是简,在抽到国王牌后,他跟坐在边上低马尾的男模眼神不知道在做什幺交流。

不知道是不是徐灿一直把牌藏得很好,简愣是没抓到一次身为平民的徐灿。

没能打谜哑的蒋缈渺,硬是连喝了三杯酒,卡座中嘘声连连。

蒋缈渺在最后一杯时,被徐灿一把扣住抢了过来。

酒精入了口,喉头扬起落下,琥珀色的液体透过迷人的颈线,进入他身体。

不知道是补偿,还是其他,本来还有些哀怨的蒋缈渺只觉得莫名感动。

当酒杯放下时,徐灿看向顾烟歌的眼睛又更暗了。

像是再说,“小白兔明明可以喝酒的,白白把自己送入虎口做什幺。”

会所里会看眼色的都会相互暗示,也就只能骗骗顾烟歌这个没有出入声色场所的。

谁是J、谁是Q,早就了然于心。

接着一场的国王是绑着低马尾的男模Zoe,顾烟歌是梅花一、简是黑桃五   、徐灿是黑桃三、蒋缈渺是菱形五。

第一把是梅花一跟黑桃三以口渡酒。

徐灿起身正欲走向顾烟歌时,被蒋缈渺拉了下衣角,举动没有逃过顾烟歌的眼睛,下一秒顾烟歌已经酌满两杯洋酒,起身将它们饮尽。

末了,还把酒杯垂直倒掉过来,没有剩余半滴。

换来了卡座内的轰然。

有暗笑徐灿没有魅力的,有称赞顾烟歌好酒量的。

其中还有蒋缈渺的娇嗔,具体内容是什幺,顾烟歌没有听清。

最真心的还数坐在她身旁的简了,她刚坐下就拿了条热毛巾替她擦擦。

第二把黑桃三跟菱形五用手铐铐在一起一整晚。

就见Zoe   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亮闪闪的手铐,朝徐灿与蒋缈渺的位置递了过去。

卡座内的人都对低马尾的男模飘来了诡异的眼神,后者则是神神秘秘的拿食指竖在嘴前。

还是旁边卡座的人动的手,抓起了徐灿的左手还有蒋缈渺的右手,一手   一个的喀哒声。

闪着银色流光的手铐便紧贴着他们碰撞在一起的手背。

第三把梅花一跟黑桃五舌吻五秒钟。

顾烟歌看着朝她接近的简,没有拒绝。

只是在简贴上来时,先一秒平静的闭上眼睛,放空脑袋,有一条游鱼就随着微张的口,游了进来,将她翻搅的凌乱。

末了还恋恋不舍的亲吻她嘴角。

“宝贝儿妳可真甜。”

顾烟歌浅浅看了简一眼,没有回话,压根让简没能捉摸,不过从徐灿的方向看过去倒像是两人都在依依不舍。

握着扶把的手都绷紧。

最后一场的国王是徐灿。

他让黑桃五连喝了三碗鸡汤。

让菱形五做了50下仰卧起坐。

让红心六的顾烟歌说说,在场有没有让她心动的对象。

顾烟歌说了没有,简被隔壁的男模推搡着,她被其他人瞎起哄,让她自罚三杯。

顾烟歌没有回嘴,只是稀里糊涂的喝下第一杯,在拿起第二杯时,在冗长的吼声中,酒杯被简接了过去,一饮而尽,喝完还把酒杯给倒立了过来。

在简要拿起剩下那一杯时,被徐灿叫停了。   “在喝下去,醉倒了就没意思了。”

现场一片哗然,看三人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蒋缈渺左瞧右看的,似乎也从中知道些什幺。

没有张扬,只是静静看着。

顾烟歌朦胧的望着徐灿,眼睛已经都要睁不开,脑子也已经糊成一团。

也分不清楚自己说谎没有,只被动性的听见声音,然后动作。

简见顾烟歌明显已经上头了,良心发现的想要游说,“咱们换个游戏,已经四把了,该玩的都玩过了,再玩下去也没意思了。”

可是喝酒了的顾烟歌有点坳人,本来倚在沙发上好好的,却愣是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喊着,“再玩一把。”

蒋缈渺见顾烟歌兴致大起,对其他人也使了眼色,“知道该怎幺做吧?”

桌上的酒瓶被换成浓度更高的。

让蒋缈渺感到可惜的是,这一把的国王是顾烟歌。

她让黑桃三含着酒跳玩一段热舞,要很骚很骚的那一种。

男模情到深处时,还跳上了桌。

让梅花六的简唱一首情歌,唱得一首女人都差不多。

“J够了,没见顾姐姐对你情深,你还能晕船。”

“这口是心非的能力还是没谁。”

“磨磨嘴唇就让你订终身了吗?哪来的上世纪小生。”

顾烟歌也被笑哭了,眼角泛泪,笑个没完的。

简从桌上跳下来时,随口问了句,“唱得如何?可以有奖励吗?”

“不如,喝一杯?”

“妳用嘴喂的?”

“那还是算了。”

相比这边的冷清,顾烟歌那要活络多了。

徐灿望眼欲穿,却在心里安慰自己,走得是清冷路,不用怎幺表现就可以迷的人神魂颠倒,而非简那种欢快的小丑路线。

顾烟歌的最后一把,点到的是黑桃五的徐灿,在提到掌中的花色时,对面的那人挑了挑眉。

她思索了半刻,在擡眼时,她问,“为什幺要问她那种问题。”

但下一刻就又没了个正经,似乎是为了不给自己添堵,还加上了由头,   她说,“在酒桌上那样的问题太扫兴了,以后别问了,这样好了,换一   个吧!”

该说是太过胆小,以至于在这时候还要找个不被发现真心的理由。

要不然在简的时候,这个问题早应该出现了。

徐灿抿了干涸的唇,“不,不必换了,我自罚三杯,是有些太扫兴了   。”

黄汤三杯下肚,基本上也已经意识半飘了,更何况蒋缈渺还换上了更浓的烈酒。

或许是大家都有些酒意了,没有看到桌上地上,闪闪发亮的,是谁遗落的真心。

“真是细思极恐啊!”

简把自己丢进沙发内,不免感概。

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顾烟歌把视线从徐灿放下的酒杯中转移。

“你刚刚说了什幺?”

“没什幺。”

“哦。”

“只是有点晕了。”

“要不要睡我腿上?”

“好。”

简平躺在顾烟歌的腿上看她,仍没看出她对他有什幺高于朋友之间的好感,也只是百般无聊赖的理着他的头发发蒙。

“宝贝下一次别对不喜欢的人发出邀请。”

“嗯?”

“这样会让被邀请的人芳心暗许。”

顾烟歌低头看着简那双未曾挪移开的眼睛,拧着眉,“你们应该比我还知道什幺是逢场作戏吧!”

“我们也可能会为了太过单纯的心动而动心。”

就像是宝石,越是纯净,越是灿烂,也更价值连成一些。

有些人是要不起,有些人是得不到,而有些人则是不屑拥有。

因为已经有太多类似的,不必要重样性的那幺多。

顾烟歌将简的眼睛阖上,当作答复,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坐在对面的徐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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