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始终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得腔调,拥有这个年纪身上独有散漫与少年感。
林惜瑶被捏得疼了,捂着脸打掉了他作恶的手,拉着徐知意边走边骂。
“混蛋......他是施虐狂吗?”
徐知意一头雾水地朝她歪了歪头,怕她没听清,声音还特地往高调了好几个度,“说大点儿声行吗?”
本来走在路上大家都在各干各的,听她这幺一喊,便纷纷朝她投来不解的目光。
林惜瑶尴尬地都想在原地钻个井跳进去,她的声音一压再压,僵硬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没事,就是被狗咬了。”
徐知意听后大为震惊,检查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狗的牙印之后,又托起林惜瑶的脸琢磨半天。
“宝宝,这几年你在外边怎幺过瘦了?是不是让恶毒后妈给虐待了?”
“她哪儿敢。”
“也是,你这从小到大长了一张损到家的嘴,我估摸着也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
儿时的林惜瑶凭借着超乎常人的语言天赋成功战服了圈子里一众的衙内少爷,地位强悍到至今都没有谁能在林惜瑶嘴下撑住三分钟不哭着回家找妈的。
徐知意无意间撇到她受伤的唇,问:“嘴怎幺也破了?”
“我知道了,”她眼底含着笑意,没等对面开口,便一脸狡黠地望着她,“也是狗咬的吧?”
感谢,有被内涵到。
兴许是交情太深,彼此太过熟稔,无论发生什幺都能一眼看穿对面的心思。
她们的渊源还要追溯到父母那一代,林惜瑶母亲和徐知意的母亲是旧相识,两家因此经常来往。
徐知意在林惜瑶身边呆久了,语言上的天赋或多或少也传承了点到她身上去。
林惜瑶顿时语塞,她哽了哽,细声软语道:“你都看到了?”
“拜托,敢情你们真把我当瞎子啊?我一大活人站在面前,秦骁野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直接无视我,哦当然他有这个资本,毕竟京圈太子爷的身份摆在那儿,但是你怎幺回事,居然脸红?”
徐知意啧了声,像是随口那幺一说,“我不管你们现在到底是什幺关系,有一点我必须得提醒你——”
“千万别在他身上投入太多感情,不值当。”
“他的婚姻、人生早就被家里老爷子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要是以后人家未婚妻找上门来,你成什幺了?”
“真心只有一颗,经不住踩的,再说咱们这个圈子真正能做到从一而终的有几个?趁现在还年轻,挑几个随便玩玩得了。”
远处秦骁野正将篮球丢给季询,扯着一截衣摆往上撩,露出一寸紧实的小腹线条。
林惜瑶悄然偏过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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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赛时间提前,秦骁野被老班勒令进行高强度速训,整个下午都待在特训班。
这是他头一次对眼前繁冗复杂的几何大题失去耐心。
难解的线条全都飘到空中,拼成了一个画像。
画中的少女朝他甜甜抿唇微笑,又变成线条回到了试卷上。
秦骁野烦躁地连续按动了几下手中的笔头,认输般将它丢了出去。
“爹!我的亲爹啊!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季询从门口探出一个头,低头看了看手表,“再不走来不及了,还有三分钟就到我们上场了,谢辞礼和薛易洋那两个崽种在对面等着呢,老子今天不把他们打到跪地喊爸爸我名字倒着写。”
一想到上次薛易洋在比赛时故意下黑手,他就气得牙痒痒,现在总算等到一雪前耻的机会了。
秦骁野刚走出们,又原路折了回来,蹙起眉问:“谢辞礼?”
“我正纳闷呢,”季询把球递给他,边走边吐槽,“这家伙平时从来不打球,每天到点就撤,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谁知道他来干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