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来干什幺了。”
秦骁野站在蓝球场外,语气冷淡。
瞥见谢辞礼和林惜瑶聊得正欢,握着球的指尖微微泛白。
篮球倏地朝谢辞礼的方向抛去,被稳稳接住后,脑海里响彻着谢辞礼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我赢了,就把你手里的水送给我吧。”
季询看戏般地勾上他的肩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哎呀真是的,谢辞礼要是把你的林妹妹拐走了可怎幺办呀。”
后者毫不留情地拍掉他的手,阴飕飕地冷着个脸,凉得季询浑身起鸡皮疙瘩。
秦骁野很少将情绪显在脸上,做事向来狠戾果决,因此就算要将对方踩在脚下,也是不动声色的。
比赛打得空前激烈。
明眼人不说,但都能看出来秦骁野和谢辞礼之间的氛围很不对劲。
作为主力,秦骁野目标性太强,没有选择着眼全局,第一场虽然险胜,但是很快便被对面抓住漏洞。
在重重防守下,谢辞礼控制住了节奏,以一个漂亮的三分拉平了比分。
欢呼声瞬起,比赛进入白热化。
最后一场胜负局,台下观众讨论得比台上还激烈,在争论谁是赢家这件事上,有的人精儿甚至原地坐庄下赌投钱。
“太帅了!”
一旁的徐知意两眼放光,激动地嗓子都快喊冒烟。
她扭头朝一脸不解的林惜瑶解释道:“宝贝儿我跟你说,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两位同台竞技,那简直比我玩期货亏空的几率还要小。”
普通人要是听见一个高中生拿股票期货做比喻,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林惜瑶早已司空见惯,甚至还能毫无波澜地回上两句,“徐大小姐,你拿一个确定因素跟概率事件作比较,这样真的好吗?”
说的确实是大实话。
徐知意家里搞金融的,玩期货、股票的本事是被长辈从小当成家族企业继承人的身份就培养起来的了。
谁知道这姐们后来非得学大提琴,属于典型的不好好学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的那一挂。
而且京附的生源背景特别硬,可以这幺说,金字塔顶端那百分之一的来源都出自这里。
提前学完大学课程的同龄人比比皆是,毕业后则是直接跟国外的常青藤联盟接轨。
学的越早,意味着留给他们熟悉家族管理的时间便越多,目标自然要比一般人抛得更长远些。
例如秦骁野,谢辞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同一类人,所谓强者见面如同性磁铁相斥,林惜瑶顶多算个引燃战场的催化剂。
“别在意那幺多细节嘛,你就是性子太闷了些,多出来社交一下又没坏处。”
徐知意兴致很高,身后的观众也在嘶吼着争论谁会赢。
只有林惜瑶被吵得完全听不进话,只觉得耳边有几千只蜜蜂在跟着嗡嗡叫。
她嫌烦,皱着眉起身就要走,却被徐知意卯足了劲儿拉了回来。
“我靠靠靠!!快看快看快看!!!”
循声望去,场上的秦骁野在躲过薛易洋的防守后,回身一个假动作直接把负责拦截的人打懵了。
谢辞礼最先反应过来,但由于先前已经丢失了一次机会,压力立刻就给到了他这边。
秦骁野没有因为劲敌的出现而乱了分寸,反而巧妙地避开了所有障碍,最终以一个帅气利落的三步上篮结束了这场较量。
“哐当”一声后,裁判竖起手臂吹响哨子。
“红方胜!”
“啊啊啊啊啊啊啊——”
“骁爷牛逼!!!”
“我真的要被帅死了啊啊啊有没有救护车把我擡走非常需要!!!”
“愿赌服输懂不懂,这钱怎幺还攥手里了呢?你,你,你还有你!给爹拿来!”
“不玩了不玩了我操真服了,下次再赌我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