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突然其来的阴错阳差

他拉她张开腿左右膝盖跪在他身侧，他的髋部在她两腿之间。

她的双臂自然地绕在他脖子上，低下头亲吻他的唇。

他的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包裹在底裤里的下体放低往他肿胀的下体。

她手伸进他衣服里，肌肉的触感让她下腹产生异样感觉，最后索性脱掉他上衣，亲吻他的颈项和胸膛。

「嗯。颜颜。」乔宗颐在她亲吻他乳头时抓着她头发喊她的名字。

对房事她仍旧生涩，他决心好好教导她享受性爱。他将她上衣拉高，手伸进她胸罩里揉捏。

「乔……。」他手指灵活碰触她乳尖，她腹部一阵热流，不自觉挺起胸部靠近他索求更多。

他拉高她胸罩，用嘴和灵活的舌头在两边白皙雪乳来回爱抚她。

见她胸前乳头勃起，胸部肿胀起来，乔宗颐从她大腿内侧把手指伸入她底裤：「妳好湿。」

「都是你啦……。」阎颜颜推推他强壮胸膛。

当他手指轻轻拨动沾染露水的花瓣和花核时，她软软地伏在他肩头。

他一手握着她颈项笑着亲吻她同时把手指深入她体内。

「痛。」她有点不舒服地皱眉。

「妳很紧。」他安慰地亲亲她的唇。

毕竟两个人才第二次要做爱。

他轻轻将手指抽出一些，又立刻推进她身体，来回几次让她适应他，她不再喊痛，不自控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臀部也轻轻摇动。

他抱起她回房间。

房间里只有微弱的月光和客厅照射进来的微弱灯光。

他坐在床边，让她面对他，弯曲她的腿，让她双腿大开坐在他大腿上。

他双手扶着她的背，开始缓慢亲吻她，啃咬她的唇。

「颜颜。」他低唤她的名字，用额头顶着她的，圈着她的手忙着在她背上解着胸罩。

「嗯？」阎颜颜迷离的思绪令她心不在焉。

「妳是我的。往后不要让别的男人这样碰妳，知道吗。」他亲吻她耳朵。

「嗯。」她没有想太多，欲望正掌握她的身心灵。

他知道以她的年纪有大好前程，还有这个广大的世界要去闯、去体会，他现在不能也不应该用婚姻和小孩绑住性格自由的她。

可是他有些不安。

把她的上衣脱掉，拉掉她胸罩挂在肩膀上的带子，他低下头亲吻她锁骨，做记号般留下红印子。

她双手圈着他脖子，抚摸他发根，她微微擡头亲吻他的额头。

他双手抓住她双臂防止她往后倒，嘴一路吻到她胸前。

他用嘴和舌品尝她白嫩肌肤，将她粉红色的乳头和乳晕含在嘴里，用舌头转圈来回爱抚。

她把他的头抱在胸前：「啊、嗯。」

他在她左右乳房来回又舔又吸，微湿乳尖接触到空气高高的往上挺起，她不自觉往后仰，身上最后一片布料仍遮掩着她对他打开双腿的下体，让她看起来反倒比全裸煽情。

他抱住她：「妳内裤湿了。」

「你好坏。」听出他在笑她，她软软地抗议，轻轻搥他胸前肌肉一下。

「我还可以更坏。」他开始往下拉她底裤。

「你欺负我。」她在他怀里撒娇。他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却把她的脱光光。

「妳会享受的。」他扶着她的腰让她从坐姿变成跪姿，将她小裤拉到大腿中间，低头亲吻她腿间毛发。

「乔……。」羞耻又享受的感觉燃烧着她。

在她眼光之下，他舔她底裤上的潮湿，然后舔她阴部，灵活舌头前后滑动。

酥麻的感觉让她腿软，扶着他的肩，她感觉到他一只修长手指再度从阴道进入她。

「妳准备好了。」来回几个抽插让她呜咽起来，他抽出手指，故意在她面前舔去她的爱液。

他捧起她的脸亲吻，缓缓用手护着她的背让她躺下。

乔宗颐除去自己身上衣物随意丢到地上，将她小裤拉到她一只脚踝上。

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唇，身体和她结合。

她把下巴顶在他颈肩交会处，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背。

他抓着她的腰，扭动自己的腰部往她体内挺进。

「我爱你。」阎颜颜在高潮的时候喊了出来。

他只是回以剧烈的吻。

「累吗？」乔宗颐躺在床上搂着阎颜颜。

她没有回答，害羞地躲进他怀里，不久她满足地在他怀中睡去。

清晨阎颜颜还睡得很熟，乔宗颐习惯早起，醒来躺在床上转头看着她睡颜。

她睡得很香甜，他微笑着看。

他不会阻止她探索这个世界，但是他会尽力保护她，等到她看够外面风景愿意停留在他身边，到时他也会有足够能力给她一个家，让她可以做自己的家。

假日在纽约一家知名早午餐店，阎颜颜和小时候上同一家幼稚园认识的宋槿跟一群来这边才交到的朋友聚餐。

「颜颜、颜颜。」宋槿和朋友要问她的意见，连续叫了她几声。

「妳怎么啦。」宋槿好奇地问。

「没事。」她从发呆状况回神。

阎颜颜明白他们这样快乐的生活是有隐忧的。

在台湾的好朋友和熟识同学看到她在社群媒体贴出和乔宗颐出游照片纷纷告诉她，乔家并不知道乔宗颐交女朋友更罔论知道有她这个女朋友存在。

其实他不说算是正常，通常大家不会没事跟家里人说自己有男女朋友吧。

她也没跟家里说。

以他们的年纪，要结婚太早，更何况他们都还忙于学业，她连大学都还没毕业。

她不想束缚他，他还有梦想和抱负，外面的世界很大，她不愿意也不应该让他为她做个平凡人。

虽然她是学服装设计，他是建筑设计，但都是学设计的，乔宗颐的能力多少，她并不是不知道。

从他家里常出现的建筑设计图和3D建筑模型，她看出以他的想像力和创新能力，要得个建筑奖或设计奖对乔宗颐来说是有可能的。

光靠乔家和阎家的财力，他们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可是，她和乔宗颐都不愿意过得过且过的生活。

「颜颜，算帐。」这天参与学校赞助带着一些服装设计学院学生制作的饰品和衣服在外面义卖会摆摊，负责销售的宋槿边招呼客人边喊着负责收钱的阎颜颜。

在她哥哥和乔宗颐的宠爱下，阎颜颜在国外充分做自己。

她阳光、开朗、乐于助人，富裕的生活给她个性单纯的权利。

「生意真好。」负责包装的美国土生土长同班同学手边忙着包装边笑着对她说。

乔宗颐站在街角微笑着看着忙着收钱的阎颜颜。

过了好一会，背后有人叫他：「乔。」

他转过身：「卡尔。」

是好朋友东方临渊，他的英文名是卡尔，乔宗颐知道他想看宋槿所以才约在这里。

「走吧。」卡尔看着远处的宋槿，对乔宗颐说。

两人转身往附近的餐厅前进。

卡尔比他长几岁和阎颜颜哥哥年纪差不多，以前两人曾是同学，因为刚到台湾上学时卡尔并不太会中文，所以曾降级就读，后来赶上进度才回到正常的年级。

「宋槿过得还不错，你别担心。」乔宗颐明白多年来，卡尔一直不愿意更近一步只远远看着的原因。

卡尔也是在等，等有一天有足够能力好好保护心爱的人。只是提早卷入家族争产的卡尔，并没有太多选择，最后可能必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跟阎颜颜不同，宋槿家里有钱，可是并非什么名门大户。

当他知道阎颜颜和宋槿是同校同学，当然立刻跟卡尔说，宋槿动向要是他听说也会跟卡尔分享。

一年后

乔宗颐走进纽约郊区一家大型健身房里的拳击馆：「阎哥。」

愿赌服输，他跟阎颜颜分手，所以是来挨打的。

「你还敢来。」

东方临渊和其他朋友拉住阎颜颜的哥哥，担心两人直接开打。

「不用拦他。」乔宗颐知道自己需要发泄不得不和阎颜颜分手的闷气。

「欠揍。」阎颜颜哥哥挑衅。

「冷静，否则双方都别进围栏。」东方临渊边说边跟朋友们示意，必要的时候拉开两人各自带开。

两人在综合格斗专用的八角铁笼擂台里，一个裁判在内，其他人在外。

乔宗颐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对阎颜颜的哥哥下手。

他只采取防卫，不管阎颜颜哥哥出什么招，拳击、泰拳、空手道、跆拳道、巴西柔术、角力、摔角，他都概括承受。

「乔，不还手算什么比赛。」阎颜颜哥哥发现他不还手，为让裁判听懂，用英文对他说。

但他不理会。

很快地，乔宗颐一只眼睛就被打肿。腹部被阎颜颜哥哥膝盖顶好几下倒在地上时，裁判不得不喊停。

「卡尔。把这家伙拖走。」阎颜颜哥哥喘着气，气消一大半，叫了东方临渊英文名字。

东方临渊把乔宗颐送到医院，急诊室态度有点过于愉快的年轻美国男医生光看到乔宗颐脸上一个熊猫眼就知道是打架来着，当场在病历表上振笔疾书边对东方临渊宣布要在医院观察脑震荡一夜才能让乔宗颐回家。

站在病房外，东方临渊挣扎着要不要通知阎颜颜，手紧握着乔宗颐手机又放松好几次，最后还是打电话给阎颜颜。

阎颜颜赶到医院，东方临渊跟她解释乔宗颐已经睡下，医生开的药会让他睡上好一会。

「卡尔，你回去休息吧，我会在他醒来之前离开。明早别跟他说我来过。」阎颜颜进病房之前说。

他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他明白这次分手让阎颜颜真正长大了，再也不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虽然有心理准备，阎颜颜小心关上病房门，蹑手蹑脚走近病床透过床头的小灯看到他仍旧吓一大跳，及时摀住差点发出惊呼的嘴。

他眼角有伤，眼眶黑色、青色、红色瘀青重叠着。两只手的手指和手掌相接地方都包着绷带。腹部稍微露出病人服上衣外面的肚子也是包着绷带。

「大傻瓜。」她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小声骂一句。

他是运动高手，向来反应很快，来美国没事就去健身房练得一身肌肉。

她哥身材精瘦，顶多打球厉害，两人身高又差不多，乔宗颐怎样都不可能被打成这样，大概是故意让她哥打的。

他们现在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因为目标太大对对方都不安全。

不管是家族竞争者虎视眈眈，怕他们两人结合获得的资源影响到继承顺位，或是外面的人觊觎他们的身家。腹背都受敌。

他还没有地位和权势，自认没有办法保护她。

他演的戏太蹩脚，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随便和一个女人躺在旅馆床上就想说服她他出轨，她阎颜颜虽然单纯但不笨啊。

「颜颜。」他在说梦话。

她心疼地摸摸他手上绷带。

「我爱妳。」他在梦里说。

她脸上绽出一个心疼的笑容。

「我会等你。」她小声地说。

数年后   台湾   台北

「阎颜颜，乔宗颐出事了。」两人的共同朋友宋槿偷偷听到老公卡尔和乔宗颐视讯通话内容，连忙打越洋电话给人还在台北但准备又要到国外的阎颜颜。

这几年阎颜颜也在国外定居，在台湾没有置产，而家里人都在世界各地有各自的行程，所以她返回台湾都是住旅馆，没有去空荡的老家住。

阎颜颜放下正在打包的行李，一边听电话一边依照宋槿指示打开旅馆房间里的电视转到新闻台。

卡尔和乔宗颐是好朋友，也是阎颜颜哥哥那群狐群狗党成员。宋槿深明能跟卡尔结婚都是阎颜颜跟乔宗颐的功劳，希望他们也能幸福。

乔宗颐家里是建设集团，他是其中一家子建设公司董事长，也是集团下任总经理的热门人选。

「您不能把乔宗颐逐出家门。」阎颜颜搭计程车连行李箱都来不及拿回老家就带着直闯进乔家建设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老爷，阎小姐……。」跟在阎颜颜身后是乔宗颐原本的男秘书兼助理和司机，和两人在纽约同校不同系学弟。

「出去吧，把门带上。」乔宗颐爷爷端坐在办公桌后方，开口让乔宗颐的秘书先离去。

「妳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满头白发的老人充满威严地问她。

「我……。」

「怎么，闯进来之前没先想好？」老人仔细观察她表情之后语气放和缓些。

「把他撵出去您会后悔。」阎颜颜强调。这是事实！

「他管理不周，属下酿大祸上新闻，是他自己不愿意开除员工，自行请辞。」

「您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乔宗颐手下说在公司和集团里任职的其他亲戚威胁如果他不离开集团扛责并退出竞争集团继承人位置，基层员工将被推出火线担下责任，公司将会开除事发现场员工。

建筑业现场工作人员多半是出身贫寒生活辛苦的人，高中就进工地打工和这些人一起工作的乔宗颐不会放任不管。

「妳和本集团无关。跟妳没关系。」

「我不能看着他因为天外飞来的祸事被重罚，把他过去的努力一笔勾消。」

「妳是以朋友还是女朋友的角色来看这件事？」

「我、我是乔宗颐的……朋……女朋友。」阎颜颜不得不说谎承认，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就帮不了他。

就算她认为很久以前已经和他分手，现在两个人都是自由身，不过是床伴。

「我可以让他恢复原有的职位。如果妳接受交换条件，可以去找他。只要妳能劝他回来，我甚至会直接给他集团要职。」

「您知道他在哪里？」她完全无法连络上他。

日本   四国   爱媛

两台车子离开工厂在乡间村庄一前一后停在车库模样的建物前。

阎颜颜跟在乔宗颐身后进入一间豪华大平房的院子。

她看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琉璃瓦和院子里修剪整齐的花草树木，庆幸他比她想得过得更好。

「这是我借住的地方。」他不愿意她继续在工厂被看戏，乡下也没有适合谈话的公共场所，地方不大八卦传得很快，只好带她回住处。

房子里似乎没有其他人，带领她回到他房间，她还来不及开口，他直接把她压在墙上亲吻。

阎颜颜想推开他的手最后只握拳抵住他的胸膛。

他开始轻吻她脸颊，手也不规矩的在她身侧移动。

她的手指贴上他身体，攀住他脖子。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躺在褟褟米上。

情欲很快掌控阎颜颜的身心，她没有意识到乔宗颐想藉自己对她的情欲吓走她。

乔宗颐没有花时间脱掉两人的衣服。

他拉开她身上外套，解开她衬衫扣子，嘴唇亲吻她锁骨和胸前，手不规矩地拉高她裙摆抚摸她的大腿内侧。

「啊。」他突如其来入侵令她措手不及惊呼出声。

手指头湿润让他连想都没想就把裤子褪下，进入她身体。

完事之后，乔宗颐转头看着躺在他身旁闭着双眼的阎颜颜，她似乎很累，可能到处寻找他好几天了。

他没有想到她会来找他，毕竟多年来平常两人都是各过各的，有空才会相聚。

得知工地出事当下，他第一个想到她，不过他没跟她说发生什么事就悄悄离开。

他不是不爱她。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爱不爱的问题，现在的他更不能拖她下水。

凭着外公的人脉，他来到日本乡间，希望可以重新开始，打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光是当国际企业顾问要过舒服生活不成问题，但是他远不想止于此。

阎颜颜被细微声音吵醒。

她睁开眼只见一个女人侧影哭着跑出门。

乔宗颐随即追出去。

阎颜颜傻住，她怎么会没想到他有别的女人。

毕竟，以乔家大家长给她的条件来说，她早该知道。

但是她很肯定他是故意的，故意让那个女人看到。

趁着他追出去，她连忙起身整理衣服。

她走出大门，发现她搭来的车子已经被他遣走，她转身回到玄关，他习惯把车钥放在进门处。

她将他车子开走。

乔宗颐骑上借来的越野摩托车追在后头，他要是赶不上渡轮离开时间，就要再等一小时。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情绪不稳开车离去很危险，更何况下着大雨。

到达每天有船班往来四国和九州的小港口，他把摩托车丢在地上。

港口工作人员阻止没有持票的他进入，船头让大小车子进入的开口也已经关闭。

「颜颜！」他只能在外抓着铁丝网围墙眼睁睁看着船开走。

他搭上下一班船，下船就听说附近出车祸。

乔宗颐在港口拦计程车赶到医院，不安的感觉在看到医院建筑物时慢慢扩大。

阎颜颜怀孕但流产。

乔宗颐听到晴天霹雳的消息，在医院走廊他心痛沈重地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是他的小孩，大概是几个月前在国外见面的时候怀上的。

那时他为了找理由让喜爱到处流浪的她停留在身旁多点时间，要她去陪他看地看房子研究一些共同投资标的。

他一直担心的事终究发生，她受到伤害而他无法保护她，还加深伤害。

「我想好好休息，暂时不见他，让他回去吧。」阎颜颜透过门缝看到门外长椅上等着的男人。

虽然不在计划之内，但她能不能够劝他回台湾、回家，就看这几天了。

乔宗颐在护士和医生从病房出来之后道谢，站起身来想进病房。

「今天让病人好好休息，你也该回去休息。」医生看着风尘朴朴的乔宗颐。

「明天再来。」向他询问过阎颜颜基本资料的护士不忍心，也知道今天回到四国的最后一班船要开了。

「我在门外看一眼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