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周姒送帖来邀,说是要为影接风洗尘,另邀东方家的小公子一同出席晚宴。
容筝对周姒道:
“我不想见到他。”
周姒道:
“这是个好机会,否则我用何名目给东方公子说亲?”
容筝冷冷道:
“东方公子,唤的真亲热。”
周姒陪笑:
“我的好夫君,不然我该如何称呼他?”
容筝道:
“唤他那人便是。”
周姒连忙答应:
“夫君说的是。”
容筝问:
“真不是妳舍不得他貌美青春,旧情难忘才设宴邀他?”
周姒伸手放下床帐,缓缓推倒容筝,深情款款:
“我旧情难忘的只有夫君,前世,今生,来世皆然。”
容筝看着她眼中自己,明白自己嫉妒心又发作,垂眼道:
“我又胡乱吃醋了。”
周姒轻轻吻着他鼻尖,道:
“我愿哄夫君一生一世。”
容筝迎上她的吻,帐内只馀窸窣声响。
洗尘宴那日,周姒与容筝并肩同迎姊弟二人,容筝眼神似冰,刺向琉璃,琉璃心思都在影身上,倒未察觉。影身为武将,警觉性极高,立即发现容筝明显的敌意。
她问周姒:
“周老板,这位是…”
周姒笑道:
“这是我夫婿容筝。”
众人入座,席间周姒对影敬酒,道:
“一别十七年,昔日坚毅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令人敬畏的大将军,周某先干为敬。”
影举起酒盏,一口饮下,道:
“多谢周老板当年为我向父亲说情。”
酒过三巡,周姒道:
“东方公子可有婚配了?如此青年才俊,我倒是想说一门好亲事。”
琉璃开口道:
“多谢周老板,我如今…已有心上人了。”
他在桌下悄悄伸手,去勾着影的手指。
这厢容筝却不知情,以为琉璃仍记挂周姒,目光如刀在琉璃身上反复切割,又看向周姒。
周姒还要开口,影便道:
“周老板无须费心,家弟婚事我会做主。”
容筝起身,不说半句话便离席而去。
周姒连忙殷勤道:
“我夫君身体不适,先去歇着,诸位不要介意,多用酒菜。”
影道:
“我也去解手。”
她离开宴席,在僻静处寻到容筝,劈头便问:
“容公子三番两次对我弟弟无礼,是何原故?”
容筝正在气头上,二话不说,忽然单手劈向影。
影对战经验无数,灵敏闪过,她道:
“要打到屋顶上打,不要惊动他人。”
两人同时轻盈跃上屋脊,动手过招,容筝招招阴狠,影边回击,边蹙眉问:
“我弟弟究竟怎幺惹你了?你竟如此生气。”
容筝手下不留情,一掌拍向影左肩,才寒声道:
“且去问妳那不知羞耻的弟弟!”
高手过招,难分胜负,直到有人在下方喊:
“容公子!容公子!您可是在此处?家主命小的来寻您。”
原来是周姒担心容筝闹脾气,派家仆来看望。
听见周姒寻他,容筝微微分神,影趁机收手后退道:
“我会去向我弟弟问清楚,若你污蔑他,我定不饶你。”
容筝狠狠打了一架,气消去大半,这才想起自己与东方影都离席,反倒给了东方琉璃机会与周姒接近,他先跳落地面,对家仆道:
“你让周姒立刻来见我。”
他想想又改口道:
“不,我回去罢。”
他悄无声息回到宴厅外,想看看周姒与东方琉璃是否趁机亲近,却见只有周姒一人。
容筝走至周姒身畔,问:
“人呢?”
周姒道:
“将军出去解手,东…那人说怕将军不识路,跟着出去寻人了,你没碰上幺?”
容筝与影在屋顶上对打,自然遇不上琉璃。
容筝道:
“没。”
周姒哄道:
“别气了,那人今日没瞧我半眼哩。”
容筝冷哼:
“谁知他是不是欲擒故纵。”
周姒赶紧好声好气劝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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