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好衣裳,琉璃怯怯道:
“妳不要嫌弃我,我…”
影意外道:
“我为何要嫌弃你?”
琉璃忧心道:
“方才,妳打我骂我…”
影道:
“那不过是床榻上的情趣,你莫往心里去。”
琉璃楚楚可怜道:
“妳真不嫌我曾对周老板…”
影捏捏他鼻尖,道:
“谁无过去?只要你不背着我私会周老板就行。”
琉璃着急道:
“我不会!妳若是不信,便将我锁起来,除了妳身边,我哪里也不去!”
影本想否决,转念笑道:
“好,锁着你,做那暖床的男奴。”
琉璃立时粉颊布满红霞,极小声道:
“莫说是给妳暖床,我…妳要我做什幺,我都愿意。”
影笑道:
“真乖,小东西。”
这时亭外有步履声传来,影起身将琉璃护在身后,外头有人道:
“将军大人,东方公子,我家主人请二位留宿,已备好上房及浴水。”
琉璃羞得把脸藏在影颈后,低语:
“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知道了。”
影不以为意:
“周老板注重信誉,又与父亲交好,不是会说三道四之人。”
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对着家仆道:
“我欲跟周老板讨一物。”
她掀开布幔,走出凉亭,对家仆耳语,又将琉璃抱在怀里,随家仆走至上房,里头有注满热水的浴池,家仆退下后,姐弟二人便共洗鸳鸯浴。
影将琉璃抱在怀里,琉璃双手勾着她颈子,娇怯问道:
“将军…真不厌弃我?”
他这小媳妇儿的模样把影逗乐了,她佯装严肃,故作沉吟:
“嗯…”
琉璃双眼一红,哽咽道:
“我若知后来会遇见妳,定不会对周老板生什幺心思…如,如今我心里只有妳…”
影大掌揉着他柔白的细腰,口中道:
“你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还得练练。”
琉璃眼中蓄泪,视线模糊,哪里看得清眼前心上人的神情,他慌张道:
“父亲说我看人的本事不差的…”
他天生灵慧,琢磨他人心思轻而易举,但自从遇到影,他便时常手足无措自乱阵脚,不知她是否生气,又是否欢喜。
影道:
“不许掉泪。”
她语气并不强硬,但自带一股威严,琉璃怕眼泪流下,赶紧仰头道:
“我没哭,妳别恼我。”
这乖巧顺从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影沿着他柔丽的腰线下滑,探入他被肏开的穴口,里头湿润滑腻,有别于微涩的池水。
她道:
“小骚穴还在流水?”
琉璃羞耻地低下头,道:
“妳抱着我,我…”
被影搂抱,他便动情。
影将手指缓缓侵入那娇腻的嫩穴,琉璃反射性的地夹住她,影道:
“方才肏了许久,还是这般紧,真是天生让人玩的浪穴。”
从前她行男女之事,不大爱说话,可自打与这小东西欢好后,总是忍不住要说些骚话,好欣赏他羞耻青涩的模样。
果然,琉璃忍着耻意,微微摇起腰肢,颤声道:
“姐姐若是喜欢,琉璃这浪穴便时时让姐姐玩…”
他话落,脸红似血,羞耻得闭紧了眼,后穴却是一口又一口吞咬着影的长指。
影问:
“你这般浪,我若是返回边疆,你岂非立刻要另寻佳人?”
琉璃惊慌地睁眼道:
“妳要走了?这幺快?就、就不能多留几日幺?”
影不答反道:
“张嘴。”
琉璃乖顺地轻启檀口,影用两指夹住他舌肉搅弄,银丝从影嘴角滑落,在谷道内的手指,也不住戳弄着他敏感的软肉。
被亵玩口舌的羞耻感,与后穴传来的快感,使影呜咽出声。
身子是欢愉的,教心爱的将军碰触,怎幺都快活。
可心里是害怕的,担心她厌弃自己,一去千里,再不能相见。
血缘绑不住影,她离家十七年,连父亲都敢违抗,何况是他这同父异母的庶弟。
不知是太过欢愉或伤心,晶莹的珠泪落入池水。
影从琉璃口中抽出湿淋淋的手指,道:
“怎地又哭了?”
琉璃啜泣道:
“妳带我走,好不好?让我跟妳走!”
影问:
“那家业由谁继承?”
琉璃愣住,随即默默哭了起来。
他落泪极美,安安静静,并不喧闹。
影欣赏这梨花带雨的美景。
赏够了,她才缓声道:
“如今边疆安定,我或能在都城停留数年,但若有战事,终是要离开。”
琉璃带泪看她,不确定地问:
“真的?不是马上要走?”
影道:
“便是马上要走,也舍不得你这小东西。”
琉璃揪紧的心口微微松开,影不是马上要走,那便好,他还有时间能想办法,去解决两人在一起的各种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