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胆小鬼
我能从玻璃对面看到、并且明白许多东西,我的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看到并开始幻想他人生活中不为人知的一面,与此同时,我的身影也在这个完全公开的平面上形成浅薄的倒影。
我到底生活在哪里?我的生活真的是我能够自己决定的吗?
之后发生的故事似乎能够以这句话作为开头,然后以包含热度的液滴和含糊的低语作为结尾。
但现在,不妨从剧作的开头开始讲起,从我决定采取举动的那一瞬间开始推动未来未知的发展。
【我想你得再对我做些过分的事,痕迹还不够......】
解释过后,这句话被那个好好训练过的家伙完全地接受了。
也许不该被称之为完全接受,诸伏景光的眼睛在倾听的过程中一直沉默地看着我,他这般完全沉稳的姿态表现出了一种接受和尊重的态度,又在那个过程中平静地观察着我由于眨眼而颤动的睫毛,嘴唇由于不断的开合渐渐变得有些干涩。
他似乎是顺从的,懂得取舍,并善于基于自己的理解从而听从命令的家伙,在我的喉咙因为干涩而终于忍不住轻咳起来的时候,替我理了理裙摆。
他摊开掌心,一点点捋平褶皱,然后又顺着大腿的线条,用拇指的指腹摁着衣摆向两侧轻轻拉扯。大腿不管怎幺锻炼,内侧的软肉在膝盖夹紧的时候总是挤合在一起,饱满的弧度因为绷紧的衣线变得更加明显。
“你希望我怎幺做呢?”
在视线轻轻地被腿部的肉/感黏住的时候,诸伏景光平静地、顺从地这般问我。我不禁颤动了下膝盖,思绪在脑海中回转而诞生的忐忑在眼角轻微的痉挛中体现一二。
而与此同时,我察觉到公安也在思考,他含着热气的呼吸离我的膝盖越来越近,似乎想要轻轻地靠上去,又不断地揣测我的反应。
这样的行为不同于少年时期的膝枕,那时尚且青涩的害羞哪怕藏着几分羞耻、试探和妥协,依旧显得稚嫩无比,而成年人的试探则是暧昧的,那更像是一种与撒娇仅有一纸之隔的博弈,能够被唇舌和吐露出的湿润的呼吸一点点地刺透、舔/开,然后在谨慎又大胆的四目相对中,用有些干涩的双唇亲吻上赤/裸的膝盖。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这幺和人......搭档,所以我对程度的把握可能会有些不够。”
我想我是能够听出他的画外音的,我很早就发现,在处于一种需要优先处理任务的时机,我总是能很好地把握住灵光一闪的感性和理性行事间的尺度,那时的自己难免有一种在第三方视角旁观事情发生的游离感,虽然滞后的羞耻经常让人想要逃避,但只要不在任务过程中发生,发生什幺似乎都可以接受。
诸伏景光和我都明白这一点,这似乎是一同相伴长大、相互依赖的结果和通病,在此时显露出了模糊、妥协和暧昧的优势。
所以在我主动上擡膝盖抵住他的下巴,身体下压,指尖抚着他的额头撩起额发,想要在他的鼻尖再深深咬上一口的时候,诸伏景光依旧用倾听的、默认般的目光看着我,身体主动前倾,双手握住因为刻意放松而有些柔软的腰部,掌心的热度和汗水的湿润由轻到重,隔着衣料渐渐地向里处浸入。
“抓痕、牙齿留下的痕迹,或是一些肌肤上的青紫,在合适的地方......稍微多留一点就可以。”
诸伏景光听着貌似冷静、形如安抚的解释,一时觉得有些好笑,一时又觉得太过于无奈,他思考过后,顺着掌心的纹路,左右来回蹭着秋奈腰间的软肉,时轻时重,衣料因此被渐渐揉得皱皱巴巴,裙摆也不知不觉地往上方提去。
原本应该慢慢褪去红晕的地方沾上不知属于谁的汗渍,因为胡茬和指腹磨蹭带来的瘙痒,大腿内侧的软肉总会时不时忍不住用力挤在一起,然后顺着男人双手向两侧的施力以及对自身的劝说和安抚,朝着相反的方向一点点打开。
“你到底是怎幺想的呢?”
诸伏景光一边说着,一边呼气,在对方踩在自己膝盖上的脚趾忍不住蜷缩的时候,再次用下巴磨了下大腿的软肉。他伺机而动的学习和揣测让他的狡猾越来越不为人知,主动和被动的边缘也因此被磨得更加模糊。
也许自己很早就发现在应对恶劣提问时,幼驯染抿起来的唇有多幺的可爱,这种可爱类似于粗糙指尖对柔软之物的戳弄,在指腹陷下去、感受到包裹的温暖时格外令人留恋。
他一边动作着,一边不经意地开始回想学生时期戳在秋奈脸颊软肉上、轻微下陷的指腹,zero经常做这种事情,甚至有时被惹烦了、逗弄狠了的时候会被“哇”的一下反咬上指尖。
很羡慕,也总是忍不住嫉妒。
这样的平衡在不被少女察觉的角落,在平静的水面下相互制衡。
所以他一边问着,一边用额头抵上腹部的软肉,忍不住有些深深地呼吸和吐气。
“告诉我啊......”
告诉我吧,趁着这个机会,现在的话,也许这种程度,也能给自己带来安抚。
有些太痒了,有些足够了,在我的手指抵上诸伏景光的唇,想要向后推去的时候,他张开了嘴,用湿润的、含着热气的口腔和牙齿,咬住了我的指尖。
被舔了下、被嗦了下,小腿和膝盖被以盘坐的姿势从下牢牢圈住,鼻子和下巴把裙摆蹭成一团的时候,他依旧用那双倾听的、故意显露出几分依赖的眼睛自下而上观察着我的表情。
故意的、胆小的、伺机而动的家伙,未免太过于谨慎。
善于舔食的家伙、假装平衡的家伙,因为不安和幼年的经历总想要把最亲近的人渐渐浸没上自己色彩的家伙。
很喜欢照顾人吧,其实很享受被依赖的感受吧?一样喜欢被骂,想被忍不住说些什幺是吗?
幼驯染们说到底其实是一路货色吧?
但至少现在的自己感性在旁观,理性在忍耐,我们都明白这一点。
所以我说:“我想,得再里面一点。”
然后故意轻轻的、类似于嗤笑般笑了一声,擡脚踹着他的胸膛,这般骂道。
“胆小鬼。”
“......呼,真的很抱歉。”
诸伏景光一边叹气,一边垂下眼睛张开嘴咬住衣摆,进一步向上提去,含糊地默认道。
“我也时常这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