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走进换衣间,一面脱礼服,一面对镜卸妆。卸去妆容后只见她裸脸带着两个浅浅的红晕,她不由对自己吐舌道那果酒喝的时候没感觉,其实后劲十足。
她换了浴袍,出了换衣间,哗啦一声踩入泉中。
青穹悬月,泉池的另一端被翻腾雾气挡住,难以判断池缘大小,但透过雾气隐隐射出淡淡晕黄,想是四角的灯笼。
秦小雨见四周无人,忍不住卸下死板的伪装,她揉了揉自己被高跟鞋带勒得全是红痕的脚,勾起足尖,轻轻用脚踢水,水面啪啪相击。
一阵带着山间凉意的夜风拂过,她绷得笔直的脚尖顿了一下,水液如珍珠从她脚趾间四散到乳白色的热泉中。
惯性使然,她顺着微风拂来的方向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顿时后脖汗毛耸立,脊背上溜过一阵战栗。
一只烟圈缓缓从阴影中扩散出来,
有人在那里!
自来到这座温泉后,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悄悄爬上她的后背,但今天从早到晚忙着杂事和交际,根本没空闲东猜西揣,她只好将自己的不安放下。
秦小雨镇定心神,随手抓起舀水的瓢作为临时自卫武器,“是谁在那里?这里是私人所有,外人不得进入。再不出来我叫人了!”
夜风继续送来更多的冷意,那处灯影无法触达之处幽黑得始终看不透。
温泉水烫,深山幽冷。水雾凝在睫毛上,模糊了双眼。秦小雨不确定地揉了揉眼,周围的景色精致却看不真切。
温泉冷热交替之下,蒸腾出遮星蔽月的浓浓热雾,她忽然觉得兴许是自己看错了,也许刚才只是碰巧将满池水气误看为了烟雾。
半晌无人回应,涌上的那股子孤胆很快泄去,有些庆幸又有些轻松。
她笑自己恐怕是有了被害妄想症。
这泉城是顾家的产业,里里外外都是自家的人,谅歹人也不敢胡来。
秦小雨紧缩的肩膀率先松弛了下来,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轻轻摆了摆头,胸前荡起浅波。她忍不住轻笑起来,她这是怎幺了,神经兮兮的。
半晌,天顶的树影在黑夜里微唰唰摇荡,远处有森林里不知名动物的古怪叫声。
背后两角的灯笼里发亮的灯芯依次熄灭,秦小雨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察觉。
如霜冷月洒在她浮在水面之上的肌肤上,莹润入骨的细腻一览无遗。
今晚不该多喝那几杯酒,现在心里莫名发燥,心神越发不宁。
伺机而动的野兽,长久的蛰伏,悄然前行,为的是给猎物致命一击。
隔着浓烈闷热的水雾,她闻到了!
烟草的味道!
鼻息比其它感官反应更快的那一瞬,她的鸡皮疙瘩再度冒出来。
在她的身后,有人从阴影里悄无声息地接近她!
向她的脖间吹了一口色情甜腻的吐息,大手轻而易举从背后复上她的双眼。
“嘘。”
身后那男声低柔暗哑,那句警告是刻意压低嗓音,贴近她耳语传达的是暧昧不明的态度,听上去却诡异的不陌生。
一瞬的呆滞,秦小雨慌不择路脱逃身后的桎梏,用力挣扎朝泉池深处爬去,却敌不过背后那人的力气。
哗啦一声,男人干脆跳下池来,将她禁锢在臂膀里。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那男声更显低沉,仿若十分诚恳,但与此同时,秦小雨感到耳垂一阵湿热,他竟在吸吮嘬弄。
他好似被关了多日的饿狼,好生急切粗暴地将舌头往她耳蜗里钻。
秦小雨拼命扭开脸,用尽力气躲闪,被牙尖咬过的部位有些许刺激,一股股热意从耳尖一直延续到心口,还在向下延伸。
秦小雨一瞬间竟天真地想质问他要做什幺,可是马上就说不出任何话来,他两只手指微微用力将她的头掰向侧面,毫无征兆的狂风暴雨。从齿面到腔内,被他的舌舔了个够,她被迫吞下对方的唾液。
双唇封缄,只剩“呜呜”的声音,让她从心底里往外发凉。
她已意识到对方的意图,恐惧和羞辱齐齐袭来,令她迸发出一丝超出寻常的力气,差一点就被她挣脱甩开。
背后的男人轻叹一声:“你总是逼我将计划提前。”
他用了些力气,令她的后背与他的正面密密紧贴,
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胸,手指停留在尖端,忍不住赞叹:“乳头被咬肿的滋味舒服吗?”
几月前的按摩室她被干得神志不清时,他也问过类似的话,那时的她嘴里咬着他的手指,被他硬生生顶到双眼翻起,迷离的高潮。
她不答话,他也不恼,手指在她胸前留恋不已。
从乳尖揉到乳根,像是把玩一团无形无相的泉水,令她羞耻的情潮也似涟漪一般泛开,冲到腹内,麻到趾尖。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男人放过了她的唇,她迫不及待惶恐叫喊:“救命……有人入侵,快来救我。”可脱口而出的声音却甜腻发软,不像是自己。
她的声音越加哀婉,绝望仿佛永远穿透不了这温泉筑起的水雾城墙。
身后的男人并不阻拦,他好整以暇地搂住她发软的身体,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带着居高临下的语气笑了笑说:“不如省点力气。”似是得意欣赏猎物挣扎的惨态。
没有人来救她!不论她如何声嘶力竭。
五指山下的一只孤蝶,奋力扑朔翅膀却逃不开。绝望的结局就在近处窥视着软弱的自己。她眼底的绝望似是取悦了他,他呵呵低笑。
求救声越来越微弱,不论她怎样歇斯底里,除了身后男人的虚笑,都无人回应。
浑浑噩噩间,男人用力扳过她的脸,捏得她嘴肌无力微开,开始更绵密、狂躁的吻。
他越吻越重,卡着她两腭的手指霸道残忍,她呼吸不畅,缺氧得犹如濒死。不断分泌的唾液被男人吃尽,她也无力咽下不少对方的。
呼吸缠在一起,她泡了许久温泉的大脑开始又昏又痛。
玩弄乳房的手指一直未停,秦小雨经历的男人不多,不知情场老手的手段如何,可她不争气的乳尖又红又挺,连带着腿心的穴肉也开始情动、微蠕。
再这样下去会坠入深渊之中,她忽地又捡起了一丝力气,双手推拒他,拼了命地想要从他双臂间的囚笼中挣脱出来。
奇迹之下,她半条腿已攀上了池沿,眼看就能狼狈爬出,却被身后之人顺势端了双膝,膝弯嵌在肘弯里,幼儿端尿一般,双腿M形张开。
姿势虽极为不雅,但却很有用,秦小雨徒劳蹬腿,却一动也动不了。
身后的男人邪恶地笑了:“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别急。”
秦小雨忍住涩至齿根的颤抖,她不愿在魔鬼面前示弱。一番挣扎却付之东流,被难以名状的绝望死死压制,仿佛陷入一坨黑色的淤泥,越扑腾沉没得越快。
可随即,她敏锐地感到身后的力量在削弱,身后这人的呼吸越发沉重。
她不确定,却仍是大胆地一扭身子,朝着力量削弱的那一侧撞去。
闷哼一声,有退后一步的踏水声。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准备故技重施,再加重反击,可惜这次那人反应更快,换了一只臂膀横在她膝弯,凭借臂力将她双腿抄在胸前,扣牢,顿时她便被巨力压迫得动弹不得,心肺也被挤压得呼吸不畅。
一番动作,男人皱眉看向右臂渗血的纱布,伤口崩裂又被泉水浸湿,他强忍伤口拉扯的剧痛,用力呼吸了几下,嘴角因疼痛而更显扭曲。
他不耐烦地扯下被泉水浸湿的纱布扔到一边,任凭臂上那乌黑的血洞流淌。
浓稠的血腥味像一道看不见的枷锁,足以令任何人为之胆寒。
“是自己刚才伤到了他?”
滚烫坚硬的触感从腰后传来,还用力挺腰向她顶了一下,贴着她的后臀摩挲,已然硬得吓人。秦小雨没忍住呜咽的悲鸣。
已然随着恐惧渗入骨髓的低沉男声在耳畔响起,“想要谋杀亲夫吗……真够烈的……”说罢他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一听到这话,秦小雨倏然要疯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顾家不会放过你的!”她的情绪激动,仿佛对他恨之入骨。
却听到右肩一阵轻笑,肆意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秦小雨感到那人咬起她的右肩亲个不停,“本来今晚只是想来看看你……呼……现在看来……我忍不住了……”
指腹带着陈年老茧擦过骨盆底软肉,腴润的两瓣穴唇已然湿透,不知是长时间浸泡在温泉里,还是……
他喉底漏出得逞的低沉笑声,手指却急切地剥开阴唇,腻滑的肉唇间却被拉出一条银白的细丝,隐藏其下的那枚肉粒还未苏醒,蒂头被指腹轻碰一下。
“呜……”臂间的女人立刻被惊动,徒劳地后仰着身子……
“舒服吗?”
她不答话,肉蒂头却露了出来,被他粗糙的手指捻住,一再地揉捏拨玩,直到这一处充血挺立。
他的吻却轻柔地落在头发,仿佛代替了手指被温柔地抚摸。
秦小雨咬紧牙关,无助承受娇弱处的玩弄。
茕茕无依愈演愈烈,谁来救救她,快来人。
要叫人……脑子里警铃大响,可是为什幺嗓子哑得叫不出来。
身后阳刚的男性躯体烫得她腰背都仿佛在渐渐融化,随之消逝的还有她脆弱的抵抗。
秦小雨鼻尖萦绕着的是散不尽的血腥味,她瑟瑟发抖,第一次因恐惧而求助无门。
无力抗拒的快感电流般窜向下腹,她又想挣脱又觉得空虚。
男人眼角瞥见她卷曲的脚趾,顿时咽下一口馋涎。
膝弯间的重压忽地松开,秦小雨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翻了个身。
滚烫强壮的躯体掰开她的双腿强行挤了进来,一条腿被强制搭上男人的宽肩,另一条腿却被他紧实的大腿肌紧紧抵在池壁,令她整个穴口都不可自控地全数摊开在寒凉冷月下、灼热透肤的目光中。
搅混的呼吸混着山风野性恣肆的味道,是明明白白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