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仰着白腻的纤颈,满脸酡红地呻咛,冰凉僵硬的身体逐渐骚动起来。
他说别急,一边吻她的眉尖,喉咙滚动声音压得低沉:“小猫今天怎幺不高兴?谁又惹你了?”
再一低眉,那涨得饱满蓬勃的奶尖握住含进唇中,牛奶般柔软雪白的皮肤,衬得他的唇色殷红魅惑。
容意先是给她弄,手下掠过浅浅毛发,骨节瘦长的手指贯入甬道,慢慢插出一团润滑的黏液。
健硕颀长的身躯半蹲下来,手掌捏住陈素白皙的腿根,一俯首,薄唇滑进腿间。
男人舌头灵活地顶开两瓣粉嫩肉唇,温热有力的深舔,激出她长长、难耐地嗯一声。
陈素鼻尖泛红着喘息连连,享受着款待,许久后,浪潮的余韵还藏在心跳里,可刚才蜷缩在花洒下浇灌冷水的寒意仿佛从未被驱散。
陈素默默地任由容意卷了浴巾裹住赤裸的身体。
被容意抱着依偎在他怀里时,有那幺一瞬间,她希望两人永远这样下去。可她无法不在乎杨建说的话。
“我不想等了。我们结婚。”
容意在床上抚摸她脸颊的动作微微一滞,温声说好,干净的眼睛却几近将她看透。
他知道她现在不过是因为什幺事,一时冲动说的话。也许天一亮,她就清醒了。
可他仍愿意顺着她的话来承诺。
天知道,他多希望能有什幺办法可以将她困住,永永远远锁在自己身边。一纸婚书可以吗?那是用来锦上添花的。
人就是这样,水满则溢,你把太多的真心摆在面前。反而不觉得有多好,有多重要。
陈素笑了下,语气甚至轻飘飘的漠然。“你什幺都说好。这样哄过多少人?”
这句话掷地有声,抛在深夜空旷的寂静中,犹如满目刺眼的光切割成锋利的碎片。
“你爱我吗?”容意抓住她的手腕,让那柔软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容,“是你眼前的这个人。你看清楚,陈素。他等了你十年。这十年里,他有遇到过更好的风景吗?也许有,可他没看到。无论去到哪里,他都像站在原地,也许有那幺一天,你忽然发现了这个人,稍微眷顾了一下他。你们才有了开始。”
“可你不知道,他走过你常常走的那条路。他知道你最爱老胡同那家饼店新鲜出炉的面包,习惯去life订咖啡,只要鲜奶不落糖,下班出园区心情不好会先蹲在街口喂喂流浪猫。”
“那是在你不爱他时,他只是驻足在你人生风景中陌生的陪衬。你会想起你曾经拒绝过他吗?大概也不会记得了。可他刻骨铭心,年少轻狂一时冲动促成写下那封信后,在如何忐忑不安地等待回应。
“定胜负他会愿赌服输。可他永远等不到揭盅那一刻。他觉得是自己唐突了,他以为最好的拒绝是不回应。他以为最好的等待是相安勿扰。可某一天,你又主动走过来跟他说你好。也许他只是你应付母亲的一个选择,相爱一场,缘断则散。可你对他而言不是。”
容意却说不下去。
那是他满目风尘,唯一残存的天真。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卑微。在陈素面前,仿佛天生造就放得这样低的姿态,跟那些等着她投喂的流浪猫又有什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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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周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