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初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她想到了江妮的话，平静的问他。“裴松，你喜欢我吗？”
裴松愣了一下，亲吻的动作也是一顿。仿佛，像是找不到这个问题的区域答案。
他似乎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喜欢…或者不喜欢？好像他跟蔚初之间，不太需要这样的情感连接。
最初他也只是觉得蔚初很好操，又没啥反抗能力。操着操着…就有点习惯了，多少还带这些上瘾的错觉。
至少…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操腻了的那种感觉。一见到蔚初，他仍然有很强烈的，想要各种玩弄她占有她的冲动。
不喜欢吗？或许…也不是的。看到蔚初和其他男人搅在一起，甚至为了那个男人伤心难过…
他的愤怒甚至无法言表，那是从未有过的，一种嫉妒与怒火交织的情绪。
是的，他嫉妒了，但他肯承认吗？他看起来挺不在意的，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为什幺会去调查盛辞。
得不到回答，蔚初便不再言语。沉默了好一会儿，裴松咬了咬她脖颈上的嫩肉，雪白的肌肤立刻就泛起了红。
“你觉得呢？”他沉闷的反问道。
蔚初的皮肤过于细皮嫩肉，每一寸都是。捏一捏，揉一揉…只要稍微用点力……
“你应该讨厌死我了吧，所以你这样对我，这样折磨我，你怎幺可能会喜欢我。”
蔚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声如蚊吟。什幺叫做该死又无能的祸害？那大概就是她了。
大概大家都讨厌她，所以大家都折磨她。她生下来好像就要被祸害，挺该死的，她又无能反抗。
讨厌吗？怎幺会呢，裴松这样想着。
“不讨厌，其实我挺喜欢你蔚初，真的，我喜欢操你。”他就如实说了。
那种喜欢原本就建立在肉体关系之上，只是一点点的，升华了一些。以前是只喜欢操她，现在是不仅喜欢操她，还有了些零零散散的在乎。
“嗯，就只是喜欢操我，所以我只要不做什幺，日子就好过些了吧。”蔚初有气无力的喃喃着。
她没在开玩笑，也没在赌气，更没在打算着什幺。只不过是顺势而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裴松蹙了蹙眉，有些摸不透蔚初话里的意思。想了想，他也就只当蔚初在莫名其妙的提起盛辞。
“我不是说了会给你出气？日子怎幺就不好过了。”
蔚初岔开话题，涣散的视线紧紧锁住了咫尺间的裴松。“裴松，要不我们在一起吧。我们在一起，以后，你对我好点。”
“你说什幺？”裴松冷静了一下，又确认一遍。
“我们在一起，以后你对我好。”蔚初擡手拨了拨裴松额角的碎发，轻轻柔柔的抚摸着。
裴松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他在脑海里飞速运算着在一起这三个字的重量。还没想通，蔚初那张小巧软软的唇瓣，便轻轻地覆盖了过来。
带着死心的绝望，将所有会哭会闹的自己埋葬。
以后会好过的，就好过了。
这一吻带来的效应太过强烈，裴松更加猛烈的回应了这个吻。尽管他没有直白的回答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结果显而易见。
整整一夜，直到天光放亮，裴松才将被子小心翼翼的裹在了蔚初的身上。她睡着了，呼吸浅浅的均匀，安静的甜美。
房间内到处都充斥着欢爱的痕迹与气味，过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
裴松却没有睡意。他轻轻地拨开了压在蔚初脸边的头发，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其实他真的不太会对女孩子好，以往“交往”过的女孩子，充其量也就是各得其所，各自取乐。
大多时候他喜欢的那些款，或许会更加喜欢他。而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些女孩子好像勾勾手就可以得到。
这个过程里，他或许会做点逗她们开心的事儿，或许会说点惹的她们脸红的情话。
他有些努力的回忆着这些年，太多的荒唐事了，一张纸或许写不下。
他不记得他听到过多少次的在一起，更不记得那些在一起之后所分开的理由。
只知道，在那些充满爱欲的拉扯与调情里，他没有一次是真心的。
真心吧，这东西，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或许是太容易得到了，他也不觉得那些有什幺珍贵。
蔚初动了动，似乎是在做梦，好看的小脸儿也绷的紧紧的。回忆被打断，裴松悄悄的靠了过去，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很快，蔚初就不动了，看起来又睡得安稳些了。裴松不禁轻笑，喃喃道。“小家伙…”
其实蔚初的那一句在一起，裴松是特别开心的，即便他下一秒就分清，那不是真心的。
可真不真心的对他来说又怎样呢？它也不如蔚初此时此刻安安静静的睡在他身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重要。
江妮下楼倒水时，才发现裴松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落地窗外蒙蒙亮的光线，忽明忽暗的反射着他阴暗的神情。
他有些落寞的抽着烟，面前的烟灰缸里散着四五个已经燃尽的烟头。
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响彻在寂静的氛围下，江妮淡淡的看着沙发上的那个人影。
她将水杯内的水一饮而尽，缓步走了过去。
“真不敢想，你居然也会早起。”一如既往的，江妮开腔则是呛。
裴松擡擡头，随意的瞥了眼坐在他对面的江妮。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长度只是刚刚好盖住了大腿。
借着丝丝光亮，她身体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也越发明显。不用猜测，就知道她和程然玩的多激烈了。
“我没睡。”裴松淡淡出声，声音也有些沙哑。
江妮打量着裴松，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怎幺？有心事？”
说到心事，裴松当然有。刚刚他一直在想盛辞这事儿，不论怎幺说，盛辞他是绝对不可能轻饶，非要给他点苦头吃吃。
但对于盛辞歇斯底里喊出的那个名字，楚梨，裴松却还是有些印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