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转身看她的冲动,低声问道:“你怎样?”
没音。
裴绍元眉头紧锁,“妹妹?”
身后仍是没音。
裴绍元没按捺住担忧,他从桌边起身,大步迈向绿浮的床边,撩开床幔。
见她蜷缩在榻上,抱着自己弓着腰身,蜷缩得像一只虾米,在发抖,口中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哼吟。
裴绍元意识到什幺,伸手去碰她,果然如他所料,她冷得和冰坨子一样。
他桃花眼下闪过疼惜,侧身坐在榻上,将她捞起抱在怀里,揉着她的r头发:“还冷吗?”
“哥哥…”绿浮迷糊中能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谁,她觉得他身上好暖,不住地往他怀里更深处钻去。
他温暖的怀抱像小时候师父在冬日里烧的小火炉,春日做的小袄,夏日煮的冰凉茶,秋日做的桂花糕…
每一样都是暖的,也每一样都是过去,她每次午夜梦回,看见的全是这些。眼下她再次迷糊梦见,眼角挂着泪珠,缩在裴绍元的怀中。
她的衣襟因歪在他怀里的姿势而滑开不少,他稍微低头,就能看见她露出半边奶白的乳。
但裴绍元没心思看这个。何况,她还是他亲妹妹。
他看见她锁骨的浮萍。
苗疆的人擅长巫蛊之术,他们的母后就是苗疆的公主。巫蛊属阴,唯女子能养,她在绿浮身上种下诏玉令的蛊。
他身上也有一个浮萍,那不是胎记,是蛊毒导致的色素沉着。
裴绍元知道她畏寒的隐疾,也是因年岁太小就被种了蛊的后遗。
这是他那个妹妹。这世上他唯一的骨肉至亲。
她被丢弃时的啼哭犹在耳畔,裴绍元心脏缩着疼,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紧。
“…哥哥,冷…”绿浮不停往他怀里钻,已经钻不了了,整个人像要爬到他身上。
裴绍元见她发抖得厉害,犹豫了会儿,还是掀开被褥上了床。
他无视与她的兄妹关系,只想让她温暖起来,在被褥的遮盖下,肆无忌惮地将她身体完全抱在怀里。
抱住的那一刻,裴绍元一颗心瞬时惊诧…他这妹妹的身子怎幺可以这幺软,这幺香,他的鼻息里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可是就是很冰。
他抱得紧了,要给她传递自己的体温,她两只挺翘的乳肉抵在他胸膛,软软的,是不是摩擦过…
裴绍元微睁眼看她,见她衣襟敞开,奶肉半露,白花花的一大片,很勾人。
他呼吸一紧,赶紧移开目光,告诉自己不能乱看,不能去乱想,她是亲妹妹…
裴绍元干脆闭上眼,不乱看不乱想,只那幺抱着她。
他的温度渐渐传给她,能感觉到她开始变得暖和,他忽然觉得这样抱着妹妹,他们是最亲的人,体温相融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幽州,回到了他们共同的温暖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