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主人在心疼我?

楚山清挡在时细雨身前这一下,独眼龙也吃惊了,阴恻恻冷笑一声,将刀挥过去,想往楚山清身上用力划拉个血淋淋的口子,却被他猩红的双眼一瞪,肚子忽然一疼,口中也呕出鲜血,他不可置信地发现楚山清反而先在他身上捅了一刀。

“你……你……”尖锐的疼痛感疯狂刺激着独眼龙的神经,齿缝里也都搀杂着鲜血的腥味,双手跟灌了泥沙般难以擡起,独眼龙一脸含恨地倒了下去。

见独眼龙倒了下去,楚山清难得分心瞥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的时细雨,沉声道:“没受伤吧?”

时细雨木然地点点头,又怕他顾着山贼没看见,大声“嗯”了一句,想让他安心。

楚山清听后,默默勾了勾唇,神色却还因为眼前的境遇而有所收敛,但只要他的小少爷没有受伤就好。

另一边,迟客深也在山贼始料未及的时候将黑胡子给见血封喉,被分成两拨的山贼顿时失去两个主心骨,形同一片散沙,就连方才吹响哨笛后,也没见半分有人支援过来的苗头。

剩下的山贼开始慌乱了,就连两个头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他们这些喽啰再坚持下去,还不是被乱刀砍死的命!

当中一个识相的山贼见状大叫,“快跑啊,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死了,我们再不跑也要没命了!”

其余山贼听了,又看看满地死去的同伙,刚才生出的勇气不知怎幺弱下去九成,再看楚山清和迟客深两个人,就跟见了捉鬼的夜叉一样可怕。

尤其是楚山清,不怕死似的敢直接用手去捉挥舞到面前的刀,还直接将独眼龙干死了,玛德,简直跟鬼一样!

就连岳玲珑和时细雨这两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软柿子也都有些小手段,不是用银针就是撒毒药,他们还怎幺搞,还不快跑!

这些山贼越想越后怕,一个跟这样一个冲回山里头,跑慢的还被迟客深与楚山清一人一个给刺伤砍伤,简直恐怖!

那些人慌乱跑走,楚山清用刀撑着身子站着,左手抹净嘴角溢出来的血痕,眼中一片深沉,却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抱住,他顿时僵住身子,少年的声音从他背后漏出来,听着快要哭出来了。

“你没事吧?”

声音跟钩子一样勾着楚山清的心头肉,挠得又痒又舒坦,身上被刀划过的伤在这面前似乎都算不上什幺,心里只剩下熨帖。

他转过身,手上的手接过刀柄,他用还算干净的手将少年半搂在怀里,轻声哄道:“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看,我一点也不疼。”

时细雨的脸埋在他怀里,觉得他口中的话说得又轻又快,半点没有因为受伤的苦相,可一想到他竟然不顾危险挡在自己面前,胸口里的那颗玻璃心就扑通扑通疯狂地跳。

作势掐了一把他的腰,听到楚山清嘶了一声后,他仰着脸气急败坏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知不知道!”

这一掐疼中又带着点暧昧的味道,作战的紧张感松懈后,楚山清身体里的邪念被这一掐给勾了出来。又看到小少爷湿漉漉泛红的双眼,双目黯沉,为他把眼角溢出来的泪点抹干,“知道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可他在心里又想着,就算以后再出现这样的场景,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挡在小少爷面前。

另一边的岳玲珑也跑到了迟客深身边,当时楚山清为了救时细雨冲开山贼挡在他面前,而原本的山贼圈里只剩下迟客深一人对敌,还要给楚山清断后,防止有其他山贼偷袭,他面临的危险从不输于任何人。

那颗紧悬的心跳动着,来到迟客深面前时,她忘了掩饰这几日对他刻意表露的几分疏离,抱着他的手臂问,“有没有受伤?”

来回看了他好几下,发现迟客深衣袍上没有明显被砍破的痕迹,衣上和脸上的那些血痕也多像是被溅上去的,她擡头对上迟客深明亮灼灼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紧张得攥紧他的手臂,露出的担忧都被他瞧得一干二净……

就是露馅了。

心里一紧,她正想冷下脸,装成对他也没那幺在意的样子,反而先被迟客深用力搂在怀里,她听见男人对她说:“小狗受伤了,浑身上下都好疼,要主人抱一下才好。”

扣在她腰上的手掌又热又紧,像要将她揉进怀里。

岳玲珑索性放纵由他抱着,放在他后背的手也微微用力,慢慢听他胸口一阵又一阵的心音。

这一刻遍地死尸,血洒衣裙,风冷人静。浓腥的气味缭绕在鼻尖,辽阔的天地间他们紧紧搂抱着,什幺话也不再说,什幺话也不必说。

……

到了客栈,岳玲珑把迟客深按在床上,冷冽带香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把衣服脱了。”

她正想从包袱里翻找伤药,手腕却被男人箍住,用力扯到他怀里,双臀直愣愣贴在他膝盖上。

再对上小狗的脸,见他嘴角微微翘起,睛子里都是愉悦的深情。

“主人在心疼我?”

岳玲珑低下眼眸,看着他干涩的唇瓣,擡起手在上面轻轻碾过,“既然是我的小狗,当然还是心疼的,自己脱衣服,乖。”

迟客深猛然扣住她后脑勺,在她柔软樱唇上香了一口,又怕自己太主动,让主人不高兴,一下子收敛,低眉顺眼地一件一件把身上染血的衣袍脱了,露出结实匀称的肌肉。

衣袍没被割破,但山贼的乱刀还是在他身上留下长短不一的细小口子,但就是皮肉伤,并没有很疼。

饶是如此,岳玲珑看着也有些心疼,粗重的呼吸转瞬即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捕捉到,下一瞬眼神已经清亮了,温暖的指腹在他胸口受伤的肌肤旁轻触,低下头贴近那一处,在伤口处轻轻吹气。

温柔的气流在狭长如红线的伤口上抚触,迟客深一下子乱了呼吸,胸口震荡,下腹微缩,肌肉紧绷起来,看向岳玲珑的眼神也愈发深沉。

岳玲珑仰头看他,温温柔柔的面庞闪动笑意,“舒服些了吗?”

迟客深声嗓一哑,开口时的呼吸都带着喘,“主人在引诱我。”

从胸口的手指挪到他的面庞上,摸摸他的小狗脸,岳玲珑居高临下的,“今晚,我可以奖励英勇的小狗一点好处。”

迟客深瞬间来了精神,一挺身把人压在床上,把她双手高举于头顶,张开牙齿挑开她衣服上的系带,温热的呼吸扑进她胸口和腰上,“小狗现在也想要一点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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