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着手里自己的杯子,没有喝酒,也没有吃饭。从她进屋开始,今天,她就是我的猎物。我朝思暮想的,心心念念的,让我于欲海翻涌着的,猎物。
一杯下肚,她似乎有些头晕,左手抚额,两颊飞起一片春色。
我不动声色地靠近她,躬下身来,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撑在桌面上,对她耳语:“再来一杯?”
她的耳朵极为敏感,从前我最喜欢含着她如珍珠般丰厚肥美的耳垂,时而吮吸时而用舌尖来回挑逗,她总会迫不及待地迎合我。
此时温热的鼻息亦让她浑身微微发颤,呼吸先停一拍,又重一拍,再是刻意的深长。她转过脸来看着我,我们鼻尖相对,几乎要吻在一起。
「不,只喝一杯而已。」她看了我很久,忽然笑起来。
我很久没见过她的笑容──至少是属于我的,此刻忽地见到她这样艳丽还被酒精晕染过的笑容,难免有些情难自禁,握着她肩膀的手不由得收紧,将她拉到半倚在我怀中,吻上了那张冷漠的唇。
事实上,也只是听起来冷漠而已,看着热情似火,吻住温柔湿润。她嘴里残留的酒液混合著她唇齿间的芬芳,我仅仅吮吸着她娇柔的唇瓣都觉得酒气醉人。
她试着推开我,想抗拒我缠绵深情的吻。但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她的拒绝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挑逗。我欺身将她压在椅子上,想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她却趁这个空档别开了脸。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合适。”
“你说分的,在我心里,你从未离去。”
我的话让她回过脸来,她脸上红晕更深了一层,眼神从清醒到迷离:“你今天满多少岁?”
“二十八。”
“二十八,我遇见你的时候,你才二十岁。”
“那年你十七岁,我记得。”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你第一次进入我,我很疼,你很害怕。”
“后来,你厌倦了,想离开我。”
她不再说话,眼神似乎又清醒了过来。沉默良久后,她说:“你想跟我做爱,是吗?在你生日这一天。”
“我想你永远在我身边。”
说这话时我刻意拉开了跟她的距离,适当的距离有助于我压制焚身的欲火。她对我的吸引力总是会使我迷离,我贪恋她的一切,身体只是其中一项而已。我不希望她觉得我对她的欲念只有肉体而已,如果非要用欲念来形容我对她的爱意,那也应该是全面的,严肃的。
她没有说话,站起身来用右手食指点着我的肩膀让我向后退。她个子娇小,力气也不大,却轻易让我倒退好几步,坐在了身后的餐椅上。她露出一个含义未知的笑,转身端起桌上那杯属于我的白兰地,而后提了提修身长裙,跨坐在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