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忆至此,俞双淡淡撇过头,顺手拿起背包,走出去的时候,手指抹开血渍,鲜红的颜色化开,干净的袖口如旧。
可是只有俞双知道,血液的黏稠感还扒在皮肤上,觉醒的异能不过是蒙骗其他人的视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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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天天气明媚,俞双扯着他的手掌问他。
“那我们现在去哪?我记得你们办公的附近有一座桥,听说桥旁的梅花树开的漂亮。”
“想去看看?”
“想。”
“我带你去。”
渡月桥,顾名思义,夜下晨间,月亮总会从桥的一端高耀,又偏移到另一端落下细碎黯淡的虚影茫路。
桥不远,雪积的也不厚,温润的白墙沾染滩滩白雪,还有一地浅粉花瓣。她目光一挑就能看见桥面上大气的银字--渡月桥。
“营区怎幺会盖桥啊?”
“年前盖的,后边有个井,水流引到这,总方便些。”
俞双怔怔看他,她不笨,区区几句话,她就能联想一大片。
“哥哥,你说,他们知道丧尸这种东西吗?”
她很难不察觉其中诡异,理解不通的板块轻轻一凑,豁然开朗。
不过她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不明白就问,得到的答案,是他简单说的一句话:“这是机密。”
“每个营区都有吗?”
不得不说她确实问到点子上,褚赫嵩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望着远边的桥答:“每个营区都有深井。”
桥是总营区的殊荣,他不说,他相信俞双能猜到。
“是吗?啊!我的围巾。”
不知怎幺,一阵强风吹过发梢,褚赫嵩看着被风吹远的围巾,下意识伸手去追,可再怎幺跑,指尖永远只能触到围巾一端边缘,然而风又会吹得更加猛烈,拉开与围巾垂摆之间的距离。
也拉开在俞双眸底身影。
而在他转过身那秒,她跑了。
毫不留情,一点都不带留念地。
奔向反方向的同时,她的围巾,正围在自己脖间,风寒与跑的姿势干扰着毛绒流苏一晃一晃地。
桥离办公室很近,褚青鞍今日被俞双指着去搜找一些她要的彩绘工具,油彩、水墨汁、干性油调配的颜料一些零零总总,就算是难找,到现在也快近几两小时了,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她会画画吗?
不会。
但无人可知。
看门的守卫换了新人,不认得她,硬是说要通报人才可以放进去。俞双几次呼吸过后,眼尖看见熟人。
“词礼哥哥!”
词礼脚步一顿,回头就见警卫拦着一小女孩,啊,他想起来了,是陆长官认养的养女。
不过说来蹊跷,词礼之后去问过陆长官一次关于养女的事,他却一问三不知,看来这位小女孩的确不怎幺受宠。
“我要见我父亲,他不让我进去。”
词礼神色稍正,对着警卫开口:“没事,这女孩我记得,我带她去找陆长官。”
“行吧,填个名字才能进。”
现在哪还有时间。
她趁着警卫不注意溜了进去,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头也没回地喊:“父亲找我有要紧事,你耽搁了可赔得起?”
“词礼哥哥不必跟来,我认路!”
女孩已跑了一段路,词礼收回欲出的手,转而发觉不对劲。
拙劣的借口,陆长官要是要找养女,说一声就是了,不用搞得现在七零八落的局面。
“拦住她!”
他忘了,身在营区,进进出出的人本就杂多,基本保证这些人对军营造成不了危险,可他怎幺能对没报过姓名的女孩放松警惕让她进办公室,而她甚至不愿意写自己的名字,让他带她进去。
警铃作响,红光四射。俞双跑得更起劲,一路奔到三楼,撞开褚青鞍办公室的门,扯开紧闭的锁柜,一点动静都无,她用着力气,一边全神贯注找钥匙,唯一念头就是让锁打开。
啪擦。
钥匙没找着,锁却自动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