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倒灌

嗡——

大概是刚才哭累了,靠着墙睡了过去。

也许是导尿泵开始工作的声音吧。

每次被电击调教之后,导尿泵都会把刚才被电击时放出的一些尿液,再强制倒灌回我娇嫩的膀胱里。

也就是说,我不仅连自主排泄的权利都没有,而且更不可能享受到仅存的排泄带来的些许快感——只能把所有的快乐和快感都寄托在主人对我的奖励上,寄托在对主人完完全全的顺从上,寄托在主人所赏赐我的痛苦上。

插入膀胱的导尿管在大腿和地面上弯弯绕绕,最终连接在墙壁另一侧看不到的地方。

我喘着粗气,努力调整着呼吸,一边尽力把两腿打开,直到锁起来的大腿铐的短链绷紧,不敢压住那根唯一的控制我排泄的管道。

只有这样,才方便主人通过导尿管把我刚才被电尿出来的液体,再……倒灌回我的膀胱。

我只得顺从,一如既往地迎接着在无尽的尿意里无法排泄的痛苦。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大概也许是倒灌回我膀胱的液体,比刚才强制放尿的量少一些吧。

这就是我几乎唯一的排尿方式。

平时被灌着几乎能把膀胱撑满的尿液,不让排泄,仅仅在被猛烈的电击时,才能在极致的痛苦中允许放出一些尿液,方便让电击的痛苦来压制我仅剩的排泄的快感,又或是,仅仅为了让我的大脑把排泄的快乐和被电击的痛苦联系起来,让我形成排尿就要被电击的条件反射。

排泄时短暂的快乐,然后是倒灌时加倍的痛苦,这也是对我未经允许排泄的惩罚。

当我身上的监测设备监测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才会用导尿泵强行倒灌回来我自己的部分尿液,连同其他一些我不知道的药物,都推进我的身体里,迫使我继续维持尿意高涨的状态,让我继续沉浸在尿意高涨和渴望高潮的无尽地狱中。

主人也会随机的,残忍地给我倒灌了一些清凉油到膀胱。

一想到那种地狱般的痛苦,我宁可忍受着日复一日的囚禁和放置,哪怕永远匍匐在主人的脚下,也不愿再经历了。

唔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冰冷刺骨的感觉!从极度敏感娇弱的尿道席卷我整个身体,紧接着就是被烧灼的痛感,比电击还要强烈一百倍!

嘶,不,不要!小奴不敢了,小奴错了,求求主人了!

痉挛、蜷缩、抽搐、挣扎!

即使隔着耳塞也能听到全身的镣铐响个不停,即使双手被皮革和铁镣固定好,即使双腿被数不清的镣铐禁锢,我的四肢依然像不停使唤地抽动着,全身的肌肉像被再次被全身电击一样,一颤一颤,一抖一抖,伴随着我撕心裂肺的,早就完全不像人声的叫喊,甚至嘶吼。

我哀嚎的声音,从深喉口塞和全头面罩的深处挤出来,回响在这间无人知晓的囚室里。

我不停地哀嚎着,抽搐着,全身再次暴汗,仿佛全身的乳胶衣里都灌满了汗液。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受控制的,病态的,条件反射一般的,想要一下子,把混有清凉油的尿液全部喷射出去!

尿意前所未有的高涨,如果没有尿道锁的禁锢,好想把尿液全都喷射出来,求求了,求求主人了!

好想做一个裂开的水壶、打碎的花瓶!

把灌进我膀胱的残忍液体赶紧排出体外!

救命,救,救命!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惜,我娇弱的膀胱,还有敏感的神经,尽管,都尽职尽责地,想要把混有清凉油的尿液迅速排出体外,像是一个马上要启动的榨汁机渴望着杯子里的橙汁飞溅!

可我身体里的那些器官却没有料到,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不再是个能够自由排尿的正常少女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沦为连排泄的权利都被剥夺殆尽的下贱……尿奴,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根本不可能排出一滴尿液!

绝望,好绝望……我不受自己控制地挣扎着,呻吟!嘶吼!在这间不为人知,严密隔音的调教室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终于,也许是我的痛苦终于吸引到主人的注意了,终于得到了主人宝贵的怜悯。

也许是我嘶吼和挣扎的响动成功地超过了分贝检测器的阈值,注射泵自动地从项圈预留的孔洞处,给我的脖子注射了一针强效的镇定剂吧。

没想到用来防止我逃跑的设置,竟成了拯救我的救命稻草?

痛不欲生,感觉像死了一样。

一如既往,不受控的疲惫感袭来,再次地,我断开了整个世界的连接,游离在绝望的囚室内外……休息和睡眠对于我这样被收容圈养在禁闭室里的永久女奴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奖励。

……

在梦里,我梦到还没有被关在这间狭小的楼梯间里的时候,梦到阳光下的沙滩,挪威的极光,床上的玩偶淡淡的香气……可是,无一例外的,我在急切寻找厕所,但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道路,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如同走进了迷宫。

在哪里?

在哪里?

要忍不住了……。

不行,这样下去……要忍住,我即使在梦里,也被阵阵袭来的尿意刺激着。

好想尿尿,好想去洗手间。

却总是在颤颤巍巍地挪动步子的时候,感受到身上一阵一阵的刺痛,却再也不能挪动自己的身体,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唔,唔唔……

还在梦境里吗?分辨是否还在梦境中的方法非常简单,因为在梦里,周遭也是有颜色的,可现实的感官剥夺却只有一片空无。

不知靠着墙勉强休息了多久,我好像再次被插入我尿道里强烈的电击电醒了。

是梦吗?

我醒了吗?

我应该是睁开被眼罩下的双眼了吧,却只有对无边无际的黑暗发出了一阵苦笑——原来在现实的世界里,我也只是一个连尿尿的权利都被剥夺的可怜的永久女奴,整日被圈养在不为人知的狭小的楼梯间里,等待着随时到来的电击。

尿道已经好多了,虽然还凉丝丝的,身体的肌肉还偶尔一跳一跳的。

也许在我失去意识的时间里,早就被百般玩弄的膀胱被甘油或清水冲洗,也许是在我失去意识的时间里,尿道终于被主人允许喷射液体,终于能够把混有清凉油的液体排出体外……

这些,我都不知道。

只是此刻,我的脚踝处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隔着紧箍在我脚踝上的那副冰冷的脚镣。

那个人不仅把冰冷的脚镣锁死在我细嫩的脚踝上,甚至脚镣中间也被锁到钉死在固定在地面上的地锚锁上。

因为刚才被主人电击脚心的时候我本能地挣扎,坚硬的铁镣隔着我薄薄的一层袜子,还是擦伤了我的脚踝,丝丝绵绵的疼痛,竟然比被电击的痛苦更加持久。

也许,我已经喜欢上了“痛”的感觉。

不管是身体上布满的一条条鞭痕和缚痕,或是此时,我脚踝处一丝丝的绵绵不绝的疼痛,不断地刺激我已经说不上是混沌还是清醒的大脑的感知。

也许,说不上清醒还是混沌,对我来说已经什么都不需要做了。

也许只需要顺从主人肆意地摆弄我的身体就可以了,只有一丝丝的若有若无的疼痛才能勉强压制住我对高潮的渴望,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不……不要!

可是,我还有机会逃离这里吗?

还有机会摆脱身上的种种束缚,摆脱自己作为永久女奴的命运吗?

也许,我再也无法回到原本令人羡慕的生活,只有接受终生女奴的悲惨命运——被圈养在这间不到两平米的楼梯间里,接受日复一日的寸止和电击调教。

或许刚才那种全身的电击没有什么别的含义,我苦涩地想着,或许只是主人想要电我了而已。

我隐约记得第一次被强制灌食利尿剂的时候,黑暗中顶着窒息和反胃的感觉,我用鼻子贪婪地呼吸着满是刺激的橡胶味的空气,喉咙里顶着的那根硕大的橡胶棒,刺激得我想要呕吐,可还是因为这个东西,我恶心的,反胃的感觉又被它残忍地强压了下去。

我分明还想着,与其屈辱地沦为什么终生女奴,索性就这样用橡胶棒把我憋死在这间不为人知的地下室里吧,可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正顺从地咬着那根橡胶棒,本能地通过仅剩的鼻子调整着呼吸。

也就是说,我连自杀的权力都没有。

当时主人捋着我的头发,耳机里传来毫无感情的声音:乖,接下来主人给你喂利尿剂。

然后,刚勉强调整好呼吸的我就发现橡胶棒的顶端开始不紧不慢地流出冰凉的液体,直接滴到了我的喉咙上方。

一瞬间,绝望的窒息感再次涌来,我那不受控制的嗓子就这样本能地大口吞咽着他直接灌进我嘴里的液体。

是的,那些液体直接通过压着舌头的橡胶棒灌进喉咙,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这些液体没有送到嘴边,却用粗大的橡胶棒塞满了我的嘴巴,顶着我的喉咙,然而,这些液体又极其残忍地没有更进一步直接送入食道,却恰到好处地滴到嗓子上方,脖子外面是被勒紧的项圈,喉咙里面是强制灌进来的液体,我的喉咙还要屈辱地,几乎一刻不停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那时候我只能听见我被灌食营养液大口吞咽的声音,就像一个玩偶,一个标本样的被他肆意摆弄,我的泪水已经流干了,不,我甚至都不被允许流出眼泪了。

身体被束缚,感觉被丧失,手臂被扎针,嘴巴被灌食,我又屈辱又绝望,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有被迫接受这一切……

在无人知晓的暗无天日的囚室里,注定要沦为下贱淫荡的终生女奴的我只想要尽力地大声哭喊,可下一秒,却只有噙着眼泪,屈辱而无助地大口吞咽着被灌食的液体,被强制注射奇奇怪怪的药物,作为秘密的女囚像特殊的死刑犯一样,等待着绝望而漫长的死刑。

……

渐渐平静下来我的忽然想起来,刚才我因为被电脚心,猛烈的挣扎,不由自主地跺脚的时候,有没有把那双鞋子弄坏?

也许是被圈养在这里一年以前了吧,那时因为我被长期鼻饲灌食仅够维持生命的营养液,身体更加瘦弱,脚踝也更细了。

尽管原先佩戴的脚镣只是稍稍宽松了一点,主人就“细心地”给我更换了一副更紧的脚镣。

在把各种设备固定在我身上之后,他给我换上了一双很漂亮的白色漆皮高跟鞋,鞋子的前方装饰着一颗大大的粉白相间的蝴蝶结,鞋跟后面像是一颗糖果的形状。

我最后的印象是他戴着蓝色乳胶手套,把我的鞋带穿过心形的扣环后,用一根细铁链穿过鞋底,卡着鞋跟锁在我的脚踝的另一根细铁链上,就这样用铁链和小锁子把玛丽珍鞋固定在我的脚上。

然后,主人从我无法看清的半米外的地方拿出一副皮革眼罩,就再次剥夺了我的全部视觉。

我缓慢地抬起沉重的双脚——还好,这双鞋子依旧固定在我的双足上,大概之后用来配合我被调教的视频,卖给哪个心理扭曲的变态,而卖这些东西的钱或者变成什么设备或道具,又反过来加在我身上,继续折磨我可怜又绝望的身体。

……

好想尿尿。

好想尿尿,好想尿尿,好想尿尿。

随时到来的电击和贞操带的挑逗,对于受到感觉剥夺,身体更加敏感的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但我只能一如既往地,拼命控制着身体不敢颤抖。

所幸,早就沦为尿奴的我因为被主人插上了导尿管,时刻接受这排泄管理的调教。

尽管我此刻的窘境正是拜导尿管所赐,但也正是因为封死的放尿阀门让我不用主动憋尿。

残酷的导尿管和排泄管理,让我这个本应当读高中的女孩却时刻体验着不亚于怀孕的艰辛。

呜呜呜……好想被放尿,好想被主人放尿。

明明是自己身体想要排泄出来的最脏的液体,却因为主人的控制,一点点积攒,留滞在膀胱里,一刻不停地冲击着我的欲望。

甚至连以往习惯的,通过刻意入睡来逃避尿意的方法都不可能了。

更不敢夹紧双腿来缓解憋尿的痛苦,因为主人可能通过囚室里各个角落的摄像头监视我的行为,监控我的活动。

嗯,摄像头,数不清的摄像头。

我不知道,也许主人通过囚室里的无数个摄像头早就检查过了。

在我刚被主人丢进这间囚室的时候,就看到每个墙角都有摄像头,对于监禁在这里的永久女奴来说毫无隐私可言,一举一动都无法离开摄像头的视野。

即使我身上没有种种束缚,也不可能逃离这间主人精心准备的,囚禁我度过余生的阴暗狭小的监狱。

我被囚室里每个角落里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控着,不允许夹腿,不允许大幅活动,更不允许站立。

整个囚室只有不到两平米,狭小的禁闭室里除了放置作为终生女囚的我之外,几乎放不下任何大家具,一侧的墙壁贴着墙突出一截窄窄的垛子,就是主人对我这个下贱女囚的最后怜悯了,我每天的大部分时间就是上身绷直,大腿打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端坐在这个垛子上休息。

虽然一开始我根本无法睡着,可久而久之也就勉强能坐在上面打个盹了。

实际上,在令人绝望的黑暗和寂静里,无所事事的我也只能坐在这个垛子上休息,因为头顶的绞盘,把连接着我项圈的铁链放到勉强维持我绷直端坐在垛子上的长度。

换言之,我作为被主人肆意玩弄和调教的最下等的玩物,甚至不能躺下休息,只能勉强端坐在垛子上靠着墙打个盹,等待着随时到来的电击调教或是其他的折磨。

不知道囚室的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只要不是那个人来调教我的时候,就是我休息的时间吧。

作为被圈养调教的终生女奴,我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器官都时时刻刻被那个死变态精心的控制,折磨着。

只有时时刻刻在绝望的尿意和高潮的渴望里期待着主人的调教。

我终究只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的,被严格束缚起来的肉块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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