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住的是许芷霜的大平层,客厅那儿有一整面的落地窗,每次叶佳觉得泄气、疲惫,拼不动的时候都会在洗漱后端杯红酒临窗席地而坐,久久地凝望着上海繁华的夜景。
静谧与喧嚣仅一窗之隔,她在微醺中陷入沉思。
上海太大,大街小巷纵横交错,掉进去后很难不迷失自己,也许有的人带着满腔的斗志来到上海,可局限于能力、视野或运气,只得庸庸碌碌几年耗尽青春后便灰溜溜地离开。
她不愿意做那样的人,她不仅要在上海站稳脚跟,还要以成功者的姿态享受这里的纸醉金迷。
从冰箱拿了瓶冰水,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双手往后一撑,轻松跳坐到岛台上,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自然垂下,这才拧开瓶盖,慢悠悠地抿着水。
许芷霜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岛台上的叶佳,含着水的脸颊微鼓,侧颜有几分稚气的可爱,放松的腰背形成自然的弧度,衬衫下摆随性地敞开着,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出来了。
但她毫不在意,随性而坦荡,孩童般率真,修长双腿惬意地摇晃着,就连脚掌都透出诱人的粉意。
穿着廓形白衬衫的叶佳像一只自由自在的蝶,众人皆知她聪颖美丽惹人爱,但谁也困不住她。
许芷霜眼底浮出些黯淡,眼镜下的眼睛蒙了尘,变得灰蒙蒙的,精明干练的黑眸此刻黑得并不纯粹。
察觉到注视的叶佳偏过头,咽下含着的水,与此同时笑着朝许芷霜招招手。
“过来呀。”
衬衫底下空着,纽扣也只是随便系了几颗,玲珑身材一览无疑,纯素颜的叶佳少了几分望不穿的城府,多了几分清澈的灵动。
叶佳朝她招手这个动作让许芷霜想起了两人初见的场景,那时候叶佳才刚毕业没多久,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简单的穿搭也掩不住身上的灵气,也是笑着朝她招手,甜甜地喊她”霜霜姐”。
那时候在上海摸爬滚打了两年的许芷霜已经积累了一些资源和人脉,甘之如饴地手把手带叶佳,叶佳成长得很快,她们并肩作战,在上海拥有了上学时期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许芷霜开始满足当下,但叶佳却不想止步于此。
她一步步朝叶佳走进,叶佳脸上的笑意也加深,秾稠地盛在眼底,眼睛的形状似新月。
许芷霜的情绪一下轰然倒塌,她环抱着叶佳的腰,脸埋在她白软的小腹里,声音闷闷的,像暴雨来临前雷鸣在厚厚的云层里闷声地滚过。
“能不能别走?”
叶佳只是笑,她低头笑的时候头发也跟着滑了下来,落在脸上,衬得精致的眉目很是温柔。
握着矿泉水瓶的那只手凉津津的,全是水,她用另一只干燥的手揉了揉许芷霜的发顶。
“乖啊。”
她们都知道这个决定是不可撼动的,许芷霜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情感流露,叶佳不会怪她的。
许芷霜的肩膀开始耸动,细细地抽噎着。
叶佳还是笑,面上是宠溺的纵容,安抚地拍着难得露出脆弱姿态的情人,耐心地解释。
“北京跟上海不远呀,你搭飞机来见我嘛,等我的工作稳定下来后,我周末有空了也可以订机票回来看你呀。”
“又不是在北京永远不回来了。”
许芷霜还是哭,泪水浸湿了她的衬衫,潮乎乎地贴着皮肤。
许芷霜爱她,叶佳从来就知道。
她也很喜欢许芷霜,但是不妨碍有时候她喜欢别人,她不是那种爱情骗子,靠说些花言巧语,装出来的深情哄骗别人的情感,其实在那些个”当下”她总是全心全意地喜欢着对方,只不过对方会把这份属于”当下”的爱延伸至每时每刻,误以为或渴望那便是永恒。
要问叶佳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当然爱过。
对每一个伤心落泪的脆弱可人儿,她都会捧着对方的脸,深情而专注地回答。
“怎幺没有爱过,但是亲爱的,那是过去式了,我希望将来我们还能拥有那样的瞬间,但是亲爱的,那个瞬间并不在现在。”
她这样的回答除了惹来更多的眼泪外就是愤怒。
有人恼羞成怒会想要扇她,但对着这张脸又实在下不去手,在犹豫的档口,还是叶佳牵着对方的手往她自己脸上扇,在对方惊诧欲抽回手的瞬间笑盈盈地吻上她的手腕。
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情意绵绵。
“出气了吗?以后有机会再约会好不好?”
没人骂她渣女,她爱得坦坦荡荡,”渣”得明明白白,和她有过短暂露水情缘的女人也心甘情愿地坠入她的情网,等待那渺茫的可能性。
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肚皮上,顿时炸起半身鸡皮疙瘩。
“好痒啊。”
叶佳怕痒,扭着腰要躲,腿轻轻地往始作俑者怀里踢,从膝盖到脚尖陷入的都是不同程度的柔软。
清脆的笑声和求饶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许芷霜单纯的轻吻也变了味。
撩起衣摆,她将脸埋入那片柔软的腹地。
“呀!”
叶佳先是小小地叫了一声,而后顺从地打开身体。
作者菌有话说:送你一颗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