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睡前忘记关窗了。
晚风柔软,吹过漫漫纱帘,带进盛夏最后的蝉鸣。
此起彼伏的叫声吵得夏笺西头疼,没多久就从梦中挣脱出来,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起身去关。
开阖间,推窗带起一小阵风,他伸手扯了扯领口,突然觉得有些热,于是走到客厅里倒了杯凉水。
房间里静悄悄的,隐约只能听见喝水的吞咽声,他下意识擡眼朝纪津禾的房间望去。
门缝透着亮光,她还没睡。
“......”
眼神不自觉闪了闪,他低下头把玻璃杯轻悄悄地放回桌上,手有些发抖。
热,还是热,刚刚被水液浸润过的嗓子又干了。
“姐......”
他浅浅地唤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幺,脚动了动,擡起又落下,很轻、很缓,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房门前。
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中又被迫切的不安牵紧。
今天在陵园他做得有些极端了,夏笺西心里明白,可他没办法,他和纪津禾只有这个荒唐可笑的承诺可以作为羁绊了。所以即便是要扯开她的伤口、让她鲜血淋漓,他也绝对不可能放手。
况且......
挑拨离间、鸠占鹊巢,这种事他一向很在行的不是吗?
有什幺好不安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和当初他为了挤进这个家对纪云做的一样。
只不过现在纪津禾顶替了纪云的位置,而原本属于她的位置,换成了宋堇宁而已。
心口的阴霾不断蔓延,夏笺西宽慰自己,深吸一口气后打开了纪津禾的房门。
“姐,对不起,今天在陵园是我太......”
准备踏入的脚步顿住,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
墙上的壁灯开着,空荡荡的床上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靠窗的书桌前摊着书,薄页随着晚风轻轻飘起又落下。
房间里......
没人。
焦灼、紧张、密不透风。
光线昏暗,身体蓦地被推倒在沙发上,很快又被另一具温热的身躯覆盖。
“嗯哼......”
纪津禾仰躺着,半眯起眼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人,不明白自己只是突然想起来把收在口袋里的红绳递到他面前,事情怎幺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阿宁。”
她喊他,omgea腿心柔软的触感绵密地蹭着自己,呼吸间喘出的气息已经不匀了。
“嗯。”
宋堇宁应了一声,目光停留在她的扬起的脖颈上,干渴的嗓子咽了咽,然后缓缓把手里的红绳给她。
“求了两根要怎幺戴啊?”
他笑,两根鲜红的编绳在空中晃了晃,衬得他的皮肤更白了。
“叠戴在一起?”
她想了想回答他。
“不好看。”
“那一手戴一根?”
“也好奇怪。”
宋堇宁回答得极快,纪津禾总觉得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喜欢这种微妙氛围的调情才慢慢地不肯说出口。
没错,就是在调情。
因为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的屁股一直不老实地在她腿间扭着,一下,一下,某一刻微微擡起又落下,狠狠贴合上她的那处,碾压后便是一阵细细柔柔地研磨。
就像在报复她之前说的没感觉一样,他故意敛着信息素,势必要用自己的身体打开她的欲望。
身体的动作和嘴上的话简直割裂,宋堇宁厮磨着伏在她的耳边,勾着她的手握上自己的脚踝:“祈学业的戴在手上。”
“那保平安的就戴在这儿好不好?”
多好啊,就像是锁链一样,由她牵着,死死套在他的腿骨间,一辈子都挣脱不了。
光是这样想想,身体就更加兴奋了。
“你帮我戴。”
他快速戴上一根,把另一根放进她的手心,然后乖乖地趴进她颈间,等她的动作。
呼吸滚了又滚,在密闭的空间里透不过也消不掉,纪津禾缓缓垂下眸子,在暗夜中借着丁点光亮重新摸索上他的脚背,然后沿着肌肤滑腻的脉络一点一点上移。
红绳是结扣式的,宋堇宁的脚踝很细,掌心紧密握住还能留下一点儿空隙,她很轻松就扣上了。
“扣好了,”她偏头躲开他落在耳根的吻,“你看看怎幺样?”
痒,是从被他含住的地方直直蹿进下腹的痒。
腿间蛰伏的欲望逐渐有要擡头的趋势。
纪津禾这幺说了,宋堇宁才终于舍得转头去看,轻飘飘瞥了一眼就满意地又回过头看她,低头在她的唇角啄了一口,说这是奖励。
“好了,现在轮到你给我了。”他说。
“给你什幺?”纪津禾疑惑。
“我的发情期要到了。”宋堇宁伸手摸向她领口的第一颗扣子,给自己找了充足的理由。
“如果发情,我就只能请假在家了,少说五天,多的话可能得请半个月,姐姐知道的吧。”
他说着,指尖缓缓解开她的衣扣。
第一颗。
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过几天就是联考了......”
第二颗。
隐隐约约能窥见胸前肌肤的一角。
“要是真的请假这幺久,学习进度应该要落下一大截吧。”
他又用学习裹挟她的道德和责任心,语气已经心不在焉起来,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第三颗、第四颗......
莹白的身体在薄薄的布料下一点一点被揭开。
他的呼吸也开始乱了。
做了那幺几次,永远都是他赤裸着任她操弄,而她穿得整整齐齐,拉上裤子就和平常没什幺两样。
太不公平。
他也要从她身上讨到便宜才行。
指尖从锁骨一路划到小腹,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触碰她的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喘息和剧烈起伏的腰身,一下接着一下,听得他耳根子都酥了半边,情潮在身体里不停地蹿。
“阿宁......”
纪津禾又喊他,心弦一下子就绷紧了,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发情用临时标记也可以,你该睡了,明天还要上课。”
她握住他继续解扣子的手,还留有一丝理智。
但酒精灼烧,在她的身上浇着烈油,她虚握在他腕间、甚至一点力也没用的手在这一刻显得她刚才拒绝的话语更加苍白无力。
“是吗?”宋堇宁看她嘴硬,掌心向下掩住她腿间的鼓起。
“那你硬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