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许如怕迟到,九点五十分就站在指定地点翘首以待。
待了十分钟,一辆低趴的超跑丝滑转弯停在她面前,带着墨镜的岑厉手肘架在门框上,上下检视了一遍上身抹胸,下身超短裙的许如,吹了个口哨,对她打开车门。
岑厉摘下墨镜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火辣的,结果你穿个低俗出来见我。”
许如正在绑安全带,闻言一怔,眨巴着黑润的眼睛惴惴不安地问他:“不,不合适吗?”
他挑眉,侧身捏起许如的下巴:“不,很合适,非常合适。”
说完发出促狭的笑声,仿佛他的恶作剧已经成功。
见许如一脸问号,他按了按她红润饱满的唇肉,心不在焉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一次见面他还端着矜贵的总裁范。
第二次见面已经变成了浪荡的公子哥。
许如瞥他敞到第二层腹肌的亮滑丝绸黑衬衫,和脖颈一条的繁复印花丝带,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豁出去了的破釜沉舟感。
她以自己的职业素养发誓,岑厉是故意在扮演一个他不熟悉甚至有点厌恶的角色,但她不知道是谁。
无所谓了,她的任务就是陪金主睡睡睡。
许如陪他吃完午饭,又跟着他上了飞机。
飞机落地金天市,许如摘下眼罩被岑厉牵着走,出了机场,一辆黑色轿车开到他们面前,岑厉把她塞上去后自己也坐上去。
他把许如抱在怀里,在司机惊惧的目光中一手搭在她露出半拉的屁股上,一手拖着她胸前的汹涌波涛,揉捏。
许如脸色爆红,又不敢抗拒金主。
岑厉像是演戏一样,拽着她开始在车后座湿吻,越吻将她揉得越紧,最后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缝隙,在许如的娇呼声中,他的手扣在她的拉链上正在解开。
“岑,岑二少爷……”车不知什幺时候停下,司机硬着头皮发声:“到,到了。”
岑厉的手一顿,大梦初醒一般睁开眼睛。
他看了一眼身下吓到不行的小鸡,不得不说,这肉嘟嘟的红唇他跟吃不腻似的,差点在这里真把她办了。
他目光深沉似海,把许如的短裤拉链拉好,拍拍她神情惊惧的脸以示安慰。
“怕什幺?本少的身体比你的金贵。”他起身,衬衫已经开到下腹,就这幺大咧咧地开车门走了出去。
许如后悔自己一身清凉到连想裹的布料都没得多余,跟在岑厉后面下车后,她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漫天遍地的白色玫瑰,团团簇簇丛丛。
要不是其中挂着的挽联,她肯定以为自己置身的是婚礼而不是葬礼。
来往的人更是没有一点参加葬礼的悲伤气氛,来往间穿着礼服端着酒杯,配上他们身后随风飘荡的白色挽联做背景,到底是喜事还是丧事。
许如本来就胆子小,如此诡异的场景令她小腿肚抽筋,迈不开一步。
岑厉左看右看眼前一亮,不顾许如的踉跄将她拉到一处,指着两条飘荡的白布,给她念上面的黑字。
“名仕归冥府,继续阐扬厚赂,使一般孤魂野鬼,早得升官发财门径;孽畜辞凡尘,不再玷污辱社会,让那些败胁劣绅,晚些奈何桥上后尘。”
岑厉边读边乐,念完洋洋得意地告诉许如,这是他送的。
好讽刺的挽联,许如苍白着小脸,不忘给金主捧场。
“好…好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