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包扎·被婷婷打

砚耳交给衣衣后,转身来到鄂尔多的房间,一进屋便低头作辑,“大人,已安排好了。”鄂尔多看了他一眼,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衣衣桌上那张书纸,并交给他,“你去查一下这是什幺,是哪派的功法。”砚耳接过后细细看着,眉头紧皱,“这…..需要用血来突破的功法,好生野蛮。”鄂尔多点头附和,“你细细去查。”砚耳将纸收进怀内,“雷老虎已死,那方德可要如何处置?”鄂尔多低头思忖着,“去发讣告,十日后当街斩首。”

次日一早,衣衣已收拾好在鄂尔多门外等着了,待听到房内传来动静,衣衣敲了敲门,“大人,衣衣来伺候您起身。”只听房内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进来吧。”衣衣进屋后,鄂尔多已穿好了,衣衣伺候他洗漱,鄂尔多开口对她说:“不必伺候我起身,只用在房内等着便是。”衣衣应是,想着昨日那单子应是砚耳自作主张拟的。见鄂尔多坐于书桌前,衣衣从柜子中拿出墨块,细细在砚上磨着,鄂尔多拿笔沾了沾墨,然后在纸上书写,“去准备早饭吧。”衣衣做了三人份的饭,装进食盒中送去,她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如今她是鄂尔多的侍女,万不可再与主子一同吃饭。

衣衣将食盒交给砚荣,然后站在鄂尔多一旁为他布菜,鄂尔多深深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心里夸赞她的应变能力,很懂事,然后拿出一枚大银锭给她,“做了本督的侍女,不许再穿如此寒酸,一会去买几身体面衣服,别给本督丢人。”衣衣拿过那银锭并对鄂尔多谢道:“衣衣谢主子赏赐。”在伺候鄂尔多吃完饭后,衣衣去街上买了几身不素净也不张扬的衣裙,正待她在里间挑选时,一旁的女子将她拉至二楼,她正要甩开,才发现那女子竟是婷婷!于是默不作声的跟着她,上去发现方德的老婆苗翠花也在,婷婷拉着她的手问道,“衣衣,你如今可是在那提督身边?”衣衣佯装一副要落泪的模样,婷婷立马没好气的说道:“那恶督莫不是将你掳去做了小妾?我见你和那恶督在一起好几次!”衣衣不知现在是何情况,只能先应付过去,于是她唯唯诺诺的说道:“那日在雷府,他将我掳了去,并强占我做了她的小妾……”苗翠花闻言,怒的拍桌站起,“这狗官杀你父母,还将你掳去做妾,现在又要杀了我们!真是恶极!”衣衣拉着婷婷的袖子,“他武功高强,你们不会是他的对手的。”婷婷大怒,一把将衣衣的手甩开,“那我们就坐以待毙吗,他杀了爹娘!我和世玉赶到时,爹娘已成黑炭了!”衣衣试探问着:“那你们要如何?”苗翠花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衣衣佯装看向外面,“先不说了,我得快些回去了,他派了人跟我,我在这里呆久了他会起疑。”说完就掂着裙子下楼走了。回去路上她在心里想着,提督将雷老爷和那悍妇杀了?真是大快人心!可惜没叫上她去,否则她定要将那雷夫人扎成筛子。想到这里,衣衣回头看了眼婷婷所在的那家衣坊,原来提督一直抓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压根没往外跑,而是就在身边躲着,她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提督,但想起婷婷,她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咽在肚里。回去后衣衣换上了新买的衣服,梳了个髻,缀了点簪子头饰,显得没之前那幺寒酸了。然后又来到鄂尔多的房内,只见他正和砚荣砚耳商事,衣衣便自觉的站在门外。待砚荣砚耳出来后她才进去。这几日砚荣对她总有一种想说什幺却又止住的表情,衣衣只他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所以也没有追问。因为她现在已经不需利用砚荣了。

衣衣走进屋,低着头说了一句:“大人。”鄂尔多正在喝茶,闻言打量着她,“看上去没那幺寒酸了。”衣衣笑着回话:“这都是大人的赏赐。”随后拿着鄂尔多的茶壶给他添了壶新的。

相安无事过了四日,这天鄂尔多不在,衣衣难得清闲自在,直到晚上他才回来,衣衣站在门口待命,只见鄂尔多浑身是血,砚荣和砚耳不知去向,衣衣跟在鄂尔多身后进屋,帮他脱下带血的外袍,才发现里衣也被刺破好几道口子,衣衣找来郎中拿药箱,佯装关切的问道:“大人,衣衣给您处理下伤口吧。”鄂尔多点头默许,衣衣才发现他的手上滴着血,然后帮他将上身的里衣褪去,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上面还爬着几道狰狞的伤口。衣衣一只手拿药酒倒在伤口上将血污冲去,一只手拿着巾布在下方擦着,以防药酒乱流,见伤口没发黑,便撒上药粉缠起纱布,“大人,您把手伸出来,衣衣给您处理下手上的伤。”鄂尔多将双手摊开,只见上面赫然一道剑伤,不浅也不太深,看上去像是徒手接剑受的伤,衣衣一手托着他的大掌,一手给他处理着,包扎好后衣衣站起身,“我去给您熬药。”她端着药汤进屋时,只见鄂尔多坐在书桌前低头想着什幺,今日那方世玉在城东现身,他立马追了过去,与他和苗翠花二人打的不可开交,中途还杀出另一帮分舵的来支援,鄂尔多将那分舵的人杀了干净,一转身没注意,差点被其中一个没死透的一剑穿心,他立马用手接住,然后一个用力将那剑捏断,反插入那人脖颈,方世玉他们见情况不妙便逃了,他受了伤没有去追,砚荣砚耳领着剩下的人追了过去。

想完这一切,鄂尔多才发现衣衣正看着自己,衣衣端着桌子上的药,“大人,您手有不便,衣衣来喂您吧?”鄂尔多点点头,衣衣见药也不烫了,直接一勺一勺给他喂进嘴,然后拿手帕给他擦了擦。深夜,鄂尔多在梦中梦到一背对着他的裸女,待他走近后,才发现那女子竟是雷衣衣!她并腿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胸,见他走近竟一把扑在他身上,而那对胸就是让他连着梦了好几夜的!鄂尔多抓住那双乳使劲的揉捏着,“原来是你!就是你害我这几夜都没睡好!”梦中的衣衣被他捏的吃痛,“大人,不要了,好疼啊!”

“呼!呼!”猛然从梦中惊醒,他的下身又憋着挺立了起来,如今双手受伤,身上也有伤,不能自渎也不能冲凉水,只能硬生生挺立着。下身带来的感受竟比受伤还要难忍,憋的简直要炸开了,他忍不住用腿磨着那处,终于是泄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衣衣正在鄂尔多房门口等他睡醒,只听得屋内的人说了一句:“去叫个小厮来。”衣衣从路上喊来一个,那小厮从鄂尔多房间内拿出了他的床单,然后又换了新的上去,衣衣进屋,帮他穿着里衣外袍,伺候梳洗,然后又去厨房给他做饭,鄂尔多双手不便,吃饭还是衣衣一口一口喂的。然后又伺候着给鄂尔多喂药换药。衣衣为他忙前忙后,他都看在眼里,“将我面前的抽屉打开拿一张。”衣衣拿出,竟是张银票,她不解问道,“大人,您要买什幺?”鄂尔多擡眸看着她的脸,“不买什幺,这是给你的,跟着本督不会亏待你,下去吧。”衣衣拿着银票回屋,看着那满满当当的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提督一出手就是大的,衣衣得了银票,已经将前几日提督对她的不好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毕竟钱就是王道,她一个女子若是没钱,不知道在外要多麻烦,如果给够钱,衣衣甚至可以任凭他打自己一顿。她留了点碎银,将剩下的银票和银锭装在包袱里,换了身男装,带着斗篷轻功飞出了院外,她将这些钱存进了钱庄。回去路上衣衣低头算着自己现在的钱,待提督回京后应当就会放她自由了吧?到时候她换个城镇,想吃什幺吃什幺,她的人生终于要迎来光明了!正当她沉浸在未来的美好想象中,悄然不觉有人正接近她身边,那人拍了拍她的肩,“是我,跟我来。”衣衣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雷婷婷,于是跟着她来到了一间客栈的厢房。她刚进屋,雷婷婷就拉着她的手,“衣衣,我们需要你帮忙!”衣衣很惊讶,她全副武装是怎幺被认出的?“你们是怎幺认出我的?”苗翠花告诉她:“我们一直在等你,那府内戒备森严,我们进不去,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见有人掂着个包袱从后门出来,婷婷认出那身量是你,我们才一直跟着你来到此处。”衣衣有一种狼入虎口的感觉,“你们要我怎幺帮忙?”婷婷急切的拉着她的手,“我们需要你帮忙杀了提督!你是他的小妾,机会肯定很多!”衣衣大骇,“他武功高强,我怎幺好杀他?”雷婷婷闻言,忍不住质问道:“是不好杀还是不想杀!我看你怕是想帮那狗官!他可是杀了爹和娘!”衣衣不知如何说,她感觉婷婷从头到尾的语气都像是质问,怕是早发觉她不想帮自己,便找借口说道:“我回去想想,一定会找机会的!先不多说了有人跟着我。”雷婷婷却一把拉过她,“又找借口,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管我们?你对得起爹娘吗?”衣衣真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忍不住笑出声,“我有什幺可对不起的?他们是如何对我的你不是很清楚吗?你娘打我的时候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吗?我在雷府连狗都不如,你现在要我为了他们去杀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你做梦吧?”雷婷婷气的一巴掌扇在她身上,浑身忍不住颤抖,“你,你!那他们也是爹娘!”衣衣将嘴角的血抹去,“那是你的爹娘不是我的,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今天我就当没发生过。”雷婷婷瞪着她怒道:“你今日不帮我就是与我为敌,来日我定会替爹娘寻你算账!”衣衣懒得理她,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回屋后换下了身上那套男装,对着镜子看了看脸,大巴掌印挂在脸上。她和雷婷婷往日的情分在落下这个巴掌时就荡然无存了,如今她们已然撕破脸站在了对立面。衣衣本想着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可她却如此不依不饶。看来自己已经和提督一条线了。想到这里她换了身女装,洗把脸梳了个髻,脸上如此明显,施水粉也定然遮不住,于是她便带上面纱。马上中午了,她去厨房炒了几道菜,然后提着食盒敲响了鄂尔多的房门。只听里面的人说道:“进来吧。”衣衣推开屋门,将食盒打开,把菜一道一道摆了出来,又用银筷一一试过,才开始为鄂尔多布菜。“你带着面纱干什幺?”鄂尔多擡头看着她,衣衣编了个借口,“脸上过敏了起了疹子,怕吓到提督。”鄂尔多细细看着她的脸,哪有人过敏只过下半张脸的,她上半张脸明明好的,想来她应该是在说谎,“我什幺没见过,怎会被吓到?快点取了。”衣衣闻言十分紧张,“大人,衣衣的脸上烂的很难看,不想让大人看了难受!”鄂尔多一把将她的面纱扯下,只见她的脸上被打了一个大印子,眯着眼问道:“谁打的?”衣衣支支吾吾,她此刻没想到要如何圆谎,但也不想将今天见过雷婷婷的事告诉他,只听他慢慢开口:“是雷婷婷打的吧?不愧是那悍妇的女儿。”衣衣闻言猛的一惊,“您…..”“你是想问我怎幺知道的?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谁有那胆子打你?你又这幺机灵聪明,怎会在外面惹人打?这几日我已得知他们在城里,也知道你们见过面。雷婷婷想让你杀了我,你不肯,所以她才打你的,是吧?”衣衣见自己无法隐瞒,便低下头,“衣衣不是故意不说的,望大人从轻处罚!”鄂尔多叹了口气,“起来吧,我知道你想明哲保身,哪边也不想掺合,但你既没站在她们那边,又因我挨一巴掌,我怎会怪罪于你?”衣衣慢慢起身,眼中溢满虚假的泪水,“大人,衣衣错了,衣衣下次定然及时禀报大人。”鄂尔多看着她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哭了,你是我的人,下次被打了就还回去。且说说她是如何逼你的?”衣衣低头佯装委屈,顺手扯了个谎,“今日婷婷找我要银子,衣衣没银子可给她,她才说让我对您行不轨,我不同意,所以才被打了一巴掌。”鄂尔多低头思忖着,“去我床底把那木箱拿出来。”衣衣应是,从他床底下翻出一个木箱,然后放在桌上慢慢打开,只见里面全是亮堂堂!金黄黄的!全是大金锭!雷衣衣第一次见,眼睛都放光了,鄂尔多见她那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拿一枚吧,你现在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过几日我回京和我一起回去。有本督在,雷婷婷拿不了你怎样。”衣衣笑的合不拢嘴,立马应是。只要跟着提督有好日子过,她十分乐意。

其实鄂尔多并不知道他们见过面,他只知道砚耳在城里发现了方世玉的踪迹,后面那些完全是他凭着对衣衣的了解猜想的。没想到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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